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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賠罪為了不讓弘暄在上書房被孤立,其木格第二叫廚房準備了些小點心,讓弘暄帶了去,叫他與同窗分享。
孩子打架,家長怎麼也得出一下面。加之作坊又有了新產品,因此其木格便決定先去宮裡走一遭,幫弘暄改善一下在長輩心中的印象,也順便去看看十四的老婆。
因此,弘暄走後沒多久,其木格就將自己和安安收拾打扮一番,然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禮物,便開始了一天的公關工作。
太后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拉著安安問長問短。
安安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才想起給太后帶的禮物“太后,這禮物可是我挑的,最好看的了。”太后抬眉看了其木格一眼,其木格忙道:“年前玻璃作坊裡總算做出了一批小鏡子,我叫他們加了裝飾,還專門想了個樣式,準備孝敬您老人家,可前些子東西送來後,誰知安安卻覺得不好看,自作主張的重新挑了一面,太后您就賞臉瞧瞧。”太后笑呵呵道:“喔,這麼些年。聽說你的玻璃作坊都沒什麼起
,沒少被內務府的那些奴才瞧笑話,這可倒好,你不聲不響的竟然做出鏡子來了。”說完太后就抬眼朝門口瞅去,等。著人給她將那
貴物捧上來。
誰知卻見安安從荷包裡拿出。一個圓形的小物件,遞上去道:“太后,您看喜歡不?”太后很詫異看著這個四周釘滿了小圓釘的棕。小圓皮,心想,沒鏡子啊,正想詢問,但見了安安期待的眼神,便笑著接過。
手一接觸,太后就知道安安將東西拿反了,忙翻面。一看,只見小圓皮中間又劃了一個小圈,小圈上繡著駿馬,將小圈掀開一看,便清晰的看清了自己的容顏,忙嘖嘖道:“喲,這東西可做得巧。”安安獻寶的說道:“太后,好看吧?這鏡子可輕巧了。哪象額娘給您挑的,那麼重,再說了,這上面還繡著馬,太后想念草原了,一看馬就好了。”安安這番貼心。話讓太后百
集“還是女孩子想得周到。”於是,安安又從太后處得了不少好東西,看得其木格眼睛直髮光。
找了個由頭,其木格總算叫安安去院子裡自己玩,然後才將一個心形的化妝鏡獻給太后。
這個鏡子可是其木格花了很大心思的。因沒有塑料,鏡子的外框是木頭做的,上面不僅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還鑲嵌了不少金子和寶石。
“太后,這是專門為您訂做的。”太后接過打開一看,只見上下兩面都是鏡子,笑著道:“難為你費心了,不過這鏡子雖看著華麗,卻委實重了些。”其木格心下腹議,開玩笑,不說木頭,就說那些寶石也不可能太輕巧啊。
太后道:“瞧著你一份孝心,我就收下了。”說完嘆了口氣道:“這麼些年,收了這許多禮物,說來還是安安送的小鏡子最貼心。”其木格不由懊惱,沒想到自己花了大把銀子盡然叫安安給比了下去,可話又說回來,太后的身份在那擺著,除了小孩子,沒人會給他送便宜適用的,萬一換回個藐視太后的罪名那不是虧大了。
玻璃鏡的製造技術一直被威尼斯商人把持,直到1666年才被法國人竊取了機密技術,雖然眼下歐洲的鏡子正在普及,但在大清,就是皇宮裡的玻璃鏡也是一個巴掌就能數得過來,因此太后嘆兩句後,就立即將話題轉移到技術上面。
太后問道:“你這作坊是怎麼做出來的?”因其木格的玻璃作坊老產不了大玻璃,小玻璃丟了又費,其木格心疼幾年後,終於想起了鏡子,好在以前在網上見過,說最早的玻璃鏡子是用水銀做的,便叫人告訴作坊,單獨修建了一處廠房,派專人進行試驗,當然也沒忘提醒他們注意安全。
見太后如此問,其木格便道:“在南邊的時候偶然間聽洋人說了一兩句,我便寫信叫作坊試著做做,沒想到胡亂搗鼓了一年,竟給做成了。”太后點點頭,揮手將屋內伺候的人都屏退,方道:“眼下鐘錶作坊已經叫不少人眼熱,若再添了這麼個賺錢的營生,怕不是什麼好事。”其木格壓就沒想到這一點,本想著只要康熙活著一天,自己的作坊應該沒人找碴,但聽得太后這麼說,也覺得樹大招風不好,雖然心疼,但還是站起來道:“是我思量的不周,勞太后費心了。我回去就叫十爺將方子獻給內務府去。”太后點點頭,說:“內務府畢竟只負責皇家供應,民間想買也沒門路,與其叫洋人將錢賺了去,還不如咱們自己來做,找人合夥吧…”一聽合夥,其木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十三,但考慮到如今朝局複雜,加之未與老十商量,便請太后示下。
太后笑道:“你五哥倒也實誠,你不妨去問問你五嫂。”其木格無奈點頭應了。
太后笑道:“好了,你不要以為五阿哥在我宮裡長大的,我就偏幫他。你還要去給宮裡的娘娘們送鏡子,哀家也就不再留你了,見了宜妃別忘了請她幫忙說和說和,免得你五哥覺得佔了你們便宜,不答應。”聽了後半句,其木格知道,肯定是宜妃又挑刺了,太后在做中人,忙誠心謝過。
到了延禧宮,其木格見九阿哥和老十都在,而宜妃正面帶慍,便知道打擾了宜妃訓話。
宜妃沒給其木格好臉,卻對著安安了個慈祥的笑容,拉著安安問了兩句閒話,才叫人將安安帶出去玩。
安安一走,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其木格忙將禮物獻上“娘娘,這是自家作坊產的,您要覺得樣式不合您意,我叫作坊照著改就是。”宜妃看了看小鏡子,詫異道:“真是自己作坊產的?”老十在一旁笑道:“是啊,就那玻璃作坊做的。”九阿哥也忙湊上去瞧,然後說道:“十弟,怎麼沒聽你說啊?”老十笑道:“大老爺們哪用得著鏡子啊,九嫂那,其木格知道去送的,我還和你說什麼?”九阿哥瞪了老十一眼,衝其木格道:“十弟妹,這鏡子打算什麼時候推出市面啊?”見宜妃面不悅,其木格忙道:“今兒就是為這事來求娘娘的。”九阿哥和老十微微一楞,宜妃則冷冷的說道:“求本宮?”其木格強笑道:“是啊,眼下東西做出來了,自然要新開個作坊,可府裡眼下銀錢有些緊,便想和人合夥…”老十倒沒什麼反應,心想,過年開銷大,有可能。
九阿哥雖不大相信這話,但對合夥很興趣,正想細問,就聽其木格說道:“我想和五哥府裡一起合開個作坊,可又怕五哥不允,所以想請娘娘幫著說說。”九阿哥恨恨的瞪了老十一眼,老十很無辜的朝九阿哥微微搖了搖頭。
宜妃還是那副不悅的模樣,冷冷道:“這是好事,你五哥怎麼會不允?”其木格解釋道:“五哥心好,我怕他以為這是穩賺不賠的營生,覺得佔了我家爺的便宜,只願借銀子,其實這做生意有賺有賠的,我也是想找人分攤些風險…”宜妃雖然還是不怎麼高興,但卻道:“你五哥五嫂就是為人實在得很…”出了延禧宮,其木格便和九阿哥與老十分了手,帶著安安接著進行拜訪。
到了十四住所,見著十四的一幫妾,加之一堆兒女,其木格只覺得頭大,十四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有了四個兒子、五個女兒。
其中十四的嫡福晉完顏氏便貢獻了兩個兒子,讓其木格豔羨不已。
其木格最終還是沒去探望十三,但卻叫阿哥所的太監給十三的嫡福晉兆佳氏捎去一面鏡子,很是坦蕩。
出得宮,其木格又馬不停蹄的趕赴三阿哥府,道了一大圈的歉後,才累得氣吁吁的回到自己府裡。
而老十卻沒那麼幸運,從出得延禧宮就一直在給九阿哥道歉,看九阿哥的模樣,老十還得繼續鍛鍊口才。
老十第n次的重複道:“九哥,你還真生氣啊?這事情我事前真不知道,我回去就和其木格說,咱們兩家加上五哥,三家合夥一起開作坊。”九阿哥恨恨道:“府裡銀錢緊?鬼才信,就算是真的,你以前從我這拿銀子還拿得少了啊?怎麼不見你提合夥啊?你們就是想把我撇開,自個兒賺錢。”老十道:“這作坊沒準還賠錢呢,到時候可能賠得五哥哭都哭不出來。”九阿哥氣道:“你給我出去,當我三歲小孩子呢。”老十作揖道:“九哥,我的好九哥…”九阿哥扭過臉道:“五哥才好,找五哥去,以後額娘召你,你都叫五哥陪你去。”老十哭喪著臉道:“九哥,我求你了,你就答應和我們一起合夥成不?這事我真事先不知道,你想啊,若想討得宜妃娘娘歡心,和你一起合夥不也一樣嗎?”九阿哥氣呼呼的道:“那怎麼能一樣,眾多兄弟中,就我在專心做生意,銀子不少,五哥雖說封了親王,但開銷也不小,府裡的幾個格格沒兩年也要出嫁了,額娘自然希望他能多些進項,順便給府裡的幾個小阿哥撐下些家業,免得以後沒爵位的小阿哥子拮据,你們做這一出,額娘怎麼都得領情。”說著說著,九阿哥一拍桌子道:“十弟,好計謀啊,啊,如此以來,額娘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你府裡的事,畢竟拿人嘴短…”老十嘀咕道:“既然如此,讓五哥多些進項也沒什麼,有什麼好氣的?”九阿哥氣得指著老十的鼻子道:“你再說一遍?我是氣五哥多賺了銀子嗎?”九阿哥
了
口水,氣呼呼的說:“你昨兒不捨得打弘暄,就衝著我吼,我還沒消氣呢,你今天又
著臉來央求我陪你一起進宮,幫你說情;我剛陪你捱了罵,你們就將我撇開一邊,和五哥合夥,眼下可好,盡然又說我是見不得五哥好,我該被你欺負是吧?”老十作揖嘆氣道:“九哥,全怪我,你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消氣?”九阿哥看著老十,轉了轉眼珠子道:“我也信你,你事先不知情…”老十如釋重負,點頭道:“對啊,九哥你總算想明白了…”九阿哥道:“那是十弟妹的主意?”老十點頭道:“她事先不知道宜妃娘娘傳我去說子嗣的事,肯定是見宜妃娘娘臉
不好,臨時起的主意,她人笨,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九阿哥湊近問道:“十弟,你這麼些年天天對著十弟妹,你就不覺得煩啊?”老十憨笑道:“不煩啊,我覺得
好。”九阿哥問道:“到底哪裡好?”老十呵呵笑著說:“不知道…”九阿哥突然正
道:“行了,你不是送了我兩醜洋妞嗎?我送你兩揚州瘦馬,就當回禮了。”老十一下蹦得老高“九哥,你成心啊。”九阿哥壞笑道:“對啊,我就是成心的。只要你收下,不管你是往府裡領還是安置在外宅,我就消氣了。”老十呆了一會兒,突兀道:“我沒錢買外宅。”財大氣
的九阿哥慷慨解囊“沒事,我送你。”老十搖頭道:“那多沒面子,這樣,九哥,這兩揚州瘦馬先記你賬上,等我有了錢,再兌現就是。”九阿哥鄙視道:“你不是把你福晉的5000兩嫁妝銀子轉到我賬上了嗎,多少年了,你在南邊沒少撈銀子吧?怎麼也在送兩醜八怪給我的時候才還上?等你有錢,瘦馬都成老馬了,得吃我多少糧食啊?”老十心想,這事確實怪自己,得的銀子多了,就去給其木格獻寶,得的銀子少了,也瞧不上眼,又隨手扔給其木格,等回京才發現,還有外債沒還呢。要不是這次光明正大的從府裡賬上過銀子給九哥送禮,那帳還得繼續欠著。
老十無奈只好哀嚎一聲,說道:“九哥,你就換個法子吧,只要不往我府裡人,什麼都行。”九阿哥促狹的笑問道:“真什麼都行?”老十一陣猛點頭。
九阿哥笑道:“當著我的面,發作十弟妹一次,怎麼樣?不將十弟妹哭不算…”老十眨眨眼,道:“行,就這麼定了。”心想,不就和其木格合演一齣戲嘛,回去叫她再拿生薑汁塗帕子上就好。
見九阿哥起身,老十忙道:“九哥,不用送,你好生歇著。”九阿哥悠悠道:“我送你幹嘛,我是和你一起去你府上。”老十苦著臉問道:“九哥,你和其木格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啊,犯得著這麼對她嗎?”九阿哥嘖嘖兩聲,湊到老十耳旁說道:“你怎麼就不認為是在收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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