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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明鏡與夏進依舊鎮守朱雀門,隨無界入侵,命攸關,魔物又聚集門外,企圖闖過。只是朱雀門狹窄,若是隻守門、不深入,三方聯軍自是遊刃有餘。
公冶明鏡派出無數探子收集消息,卻在距離鎮魔塔十里外,再深入不能。
那邊魔氣沖天、陰影攢動,正是陰森環伺,待那幾人出塔之時,奪取神龍令。
陳昌又送來今密報,見天子查閱後,仍是面
不虞,便知今
亦是一無所獲,低聲道:“陛下,萬劍門個個俊傑,掌門更是化神巔峰,又有劍神槍在手,便是那渡劫大能,輕易也動他不得,座下弟子亦是個個出
,若萬劍門亦無法奪到神龍令,只怕…”他見公冶明鏡臉
一沉,猶豫片刻,仍是大起膽子,又續道:“請陛下早作決斷。”公冶明鏡道:“千目山莊尚在設法,我等靜觀其變就是。你且退下。”陳將軍見天子固執,只得閉口退出軍帳。又望向天際隱約黑影,只覺心頭一塊沉甸甸大石,卻是
益沉重。
鎮魔塔外,如今已是群魔環伺,黑雲洶湧,若是極目遠眺,亦可見天際一道深沉黑影,正是無界侵蝕。黑影之外,空無一物,天地萬物,消失無蹤。
穆天降亦入塔中,沿路斬殺魔物,又衝上第四層,便見空曠鏡廳中,六道真人正懶懶斜倚在玄獸皮的軟塌上,數百面八卦鏡懸空環繞四周,載沉載浮。鏡中銀光璀璨,隱隱有影像晃動。
便有一面八卦鏡陡然間銀芒大盛,自中間清脆裂開。
慘呼聲自鏡中傳出,有個青面獠牙的魔將自鏡中跌出,卻已然元神盡毀,雙目茫然圓睜,氣息全無。
正是四魔將羅睺,此刻卻是至死也未曾知曉發生何事,死不瞑目之相。
那鏡中世界,幾可亂真,若是分不清真假,神魂心智,皆被噬,再活不下來。
只因幻夢皆是人心貪慾映,美夢成真,又有幾人願意醒來?
六道真人這鏡夢之陣,便是大羅金仙,亦難破解。
千年之前,穆天降早已領教過厲害。若非他年少經歷種種苦難,心驚人,又執念極深,只怕也是闖不過去。
如今…卻又要再經歷一遍。
穆天降緩緩步入鏡陣之中,雖無笑意,語調卻略顯和緩,似是見了故人一般:“千年未見,六道仙人依然美豔如昔,穆某幸甚。”六道見他近前,亦是笑道:“昔黃口小兒,如今也習得巧言令
,真真是歲月如梭。那神龍令於你再無用處,為何再進塔來?”六道鳳目半眯,緩緩笑開,又是一片風情萬種,“可是為了那故人而來?”穆天降亦是直言道:“正是。”卻聽那女修嘆道:“昔
你闖塔之時,七情未消,一心一意,只牽掛那一人。可那人現下,情絲糾纏,難理頭緒,你本七情斷絕,塵業了盡,自當潛心修行,以應天劫。又何苦再涉泥潭,自甘深陷?”穆天降聽她語重心長,字字懇切,面上卻無半分動搖:“六道仙人,又為何守塔?”那六道本是上界仙人,只為一句承諾,枯守鎮魔塔,十萬年來,從未動搖。昔
也是見穆天降年少熱血,執拗單純,又眷戀極深,故而有些好
。
被穆天降如此一問,不由哽住,繼而粉面含霜,柳眉倒豎惱怒起來:“你這小兒,我不過好心勸幾句,你卻揭我軟肋。罷了罷了,隨你執不悟,與我何干。”穆天降知她又憶起傷心事,不再打擾,拱手道:“得罪。”身形一閃,已沒入一面八卦鏡中。
六道仙人卻視線轉移,落在鏡廳頂上。那光滑鏡面上,竟緩緩浮現出一截巨獸骨骸,風霜歲月裡,已漸漸石化,再看不出往巨龍神威,不過是截蒼灰岩石罷了。
天鄖國都,正是黃昏時分,夕陽斜照,映得窗外紅花綠葉一片橘黃。
林方生不料如此疲憊,一覺竟睡至黃昏,不免有些羞愧。
又懶懶坐起身來,雖在昏沉中被清洗乾淨,通身清,卻仍覺
身陣陣痠痛,竟連走動兩步,亦是行動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