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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是來告訴您,明天您大壽的衣服已經做好送來了,叫您去試試。”聿文淵明知道他爹在想些什麼卻也不說破。剛才他去前廳找人的時候就聽常伯說爹在妹妹的閨閣裡?看樣子,他老人家的心結該是打開的時候了,可喜可賀。有些事情爹總要自己想明白的,如果他多事,依爹那脾氣怕會巧成拙,乾脆讓他自己去好了。
“哦,那就走吧。”不肯在兒子面前坦白心事,像是躲避問題,聿成宗忙試新衣服去了。
唉!何苦啊!
----聿成宗五十大壽--憑聿家的名聲和為人,賓客盈門那是肯定的,白雲閒還特地請了京城最有名的戲班玉樓前來祝壽,一時間,府裡上上下下熱鬧非凡。
大家一一上前向聿成宗祝賀著。
“恭祝爹長命百歲、身體長康!”
“恭祝聿老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恭祝夫子年年有今、歲歲有今朝!”壽星雖臉上笑瞇瞇的,但心中卻想著女兒以前在他每年的壽辰都會花盡心思替他準備一份大禮哄他開心。
若是宛夕還在該有多好啊!不知道今年會送一份什麼樣的禮物給他?
“爹,所有賓客已經祝壽完了,咱們是不是可以看戲了?”
“好,那就請大家看戲去吧。唱的是哪出啊?”其實看不看都無所謂,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女兒回來,他已經想通了,他們一家團聚才是最重要的。
“玉樓唱得最出名的一出--麻姑獻壽。”
“哦。”招呼了眾賓客看戲,聿成宗這才自己坐了下來。
樂器聲起,戲臺上走出一名臉上脂粉重重看不出本來面目、手捧仙桃、衣袂飄飄的女子,聿成宗眼睛一亮,隨即又自嘲地暗忖:看來真是想女兒想多了,臺上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女兒呢?
那女子來到戲臺中央,看了聿成宗幾眼才開腔唱出第一句唱詞,剛唱完第一句臺下便掌聲四起,不愧為京城最有名的戲班。
臺下的掌聲雷動,眾賓客中的聿成宗卻緊緊地盯住臺上的人,這個聲音分明就是--“宛夕!”認定了臺上之人就是自己的愛女,顧不得多想,聿成宗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戲臺,臺上的女子顯然被嚇到,愣在那裡任聿成宗顫抖地緊握雙手,臺下的賓客更是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目瞪口呆。
“宛夕,我知道你就是宛夕!是爹不好,是爹的錯,回來吧!爹好想你啊!爹不能沒有你,原諒當初爹的固執好不好?帶著虛懷回來吧,他出身侯門不重要,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爹只在乎你!”一年多以來集結的鬱悶之氣終於在見到女兒的這一刻全部吐出,聿成宗終於忍不住老淚縱橫。
見父親如此,扮作戲子就為見爹一面的聿宛夕也忍不住淚如雨下,一頭撲進聿成宗的懷中,泣不成聲。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怪爹,是女兒不孝,這兩年多來沒有好好侍奉您老人家,女兒如今能得到您的諒解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女兒也好想爹!”哇的一聲,父女倆又哭作了一團。
“不哭,今天我們團聚該高興才是,不哭了!”聿成宗含著淚花抬起蒼老的手替女兒拭去臉上的淚,接著又擦著自己的臉,聿宛夕原本畫著妝的臉被淚水一洗,又被聿成宗一擦,整張臉就是紅紅白白,而聿成宗也被得成了個大花臉,父女倆雖然臉花卻是笑著的,臺下人群中的傅虛懷將一切看在眼裡,陽光下的笑臉竟然比金子還要奪目。
擦乾淚水,轉過身來面向臺下的賓客,聿成宗做出震驚四座的決定:“我宣佈,從今天開始我們聿家再也沒有『不得與官家有任何牽扯』的祖訓,墨竹書院也不再有公子王孫不得就讀的規矩!”此話一出,座下賓客無不驚訝且拍手稱快,的確,那毫不講理的所謂祖訓和規矩是該廢掉了,就那麼一件百多年之前的事,埋沒了聿家多少人才,葬送聿家多少人的大好前程,廢得好啊!
“爹!”最受震驚的當然還是聿宛夕,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度決堤,她萬萬沒有想到固執如他爹,竟然會為了她而廢棄了聿家祖祖輩輩堅守的訓誡。
“宛夕,什麼都不要說了,這個世間還能有什麼東西比我們一家人的團聚幸福來得重要呢!”是啊,人之一世,能有什麼比一家人的幸福更重要!
難得她爹會有如此想法,之前她因思念老父又怕老父仍舊不肯原諒她,所以傅虛懷才特地帶著她從天山趕回來,趁著聿成宗五十大壽找白雲閒幫了這個忙讓她見見聿成宗,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發展,真是上蒼垂憐。
樂器聲再起,聿宛夕頂著一張花臉唱完了這一場她終生難忘的戲。
唱罷,興致不減,喚小廝取了筆墨來,傅虛懷也獻上了他給岳父大人的第一份禮物。
“天增歲月人增壽,滿乾坤福滿門,好!”墨寶展現在賓客眼前,臺下再次響起如
的讚美和掌聲!
----在家陪伴父親一些時,聿宛夕夫
也回了趟京城傅家,之後才繼續他們的遊歷,解除了心靈上的包袱,聿宛夕和傅虛懷放開
懷,足跡遍佈五湖四海,一對神仙眷侶,漫漫長路,踏歌而行。
愛情的煙花已經開出了最為絢麗的一幕,而生活的絢爛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