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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騰高隆之司馬子如子消難裴藻兄子膺之竇泰尉景婁昭兄子睿厙狄幹孫士文韓軌段榮子韶孝言斛律金子光羨孫騰,字龍雀,咸陽石安人也。祖通,仕沮渠氏,為中書舍人。沮渠氏滅,因徙居北邊。及騰貴,魏朝贈司徒。父機,贈太尉。騰少質直,明解吏事。魏正光中,北方擾,歸爾硃榮。尋為齊神武都督長史。神武為晉州,又引為長史,封石安縣伯。及起兵於信都,常以誠款預謀策。累遷郡公,入為侍中,尋兼尚書左僕。時魏京兆王愉女平原公主寡,騰願尚之,而公主
侍中封隆之。騰妒隆之,遂相間構。神武啟免騰官,俄而復之。與斛其椿同掌機密,隆之見忌慮禍,奔晉陽。神武入討椿,留騰行幷州事。入為尚書左僕
,內外之事,騰鹹知之。兼司空,除侍中,兼尚書令。時西魏攻南袞州,詔騰率諸將討之。騰
怯無威略,失利而還。又除司徒,餘官如故。初北境亂,騰亡一女。及貴,推訪不得,疑其為人婢。及為司徒,奴婢訴良者皆免之,願免千人,冀得其女。神武知之大怒,解司徒。尋為尚書左僕
、太保,仍侍中,遷太傅。
初,博陵崔孝芬取貧家子賈氏為養女。孝芬死,其元更適鄭伯猷,攜賈於鄭氏。賈有
,騰納之為妾。其
袁死,騰以賈有子,正以為
,詔封丹陽郡君。復請以袁氏爵回授其女。其違禮肆情,多此類也。
騰早依神武,神武深信待之,置於魏朝,寄以心腹。遂志氣驕盈,與奪自己。納賄不知紀極,官贈非財不行。餚藏銀器,盜為家物,親狎小人,專為聚斂。與高嶽、高隆之、司馬子如,號四貴。非法專恣,騰為甚焉。神武、文襄,屢加誚讓,終不悛改,朝野深非笑之。武定六年薨,贈太師、開府、錄尚書事,諡曰文。天保初,以騰佐命,詔祭告其墓。皇建中,配饗神武廟庭。
子鳳珍嗣,庸闇,卒於儀同三司。
高隆之,字延興,洛陽人也。為閹人徐成養子。少時,以賃升為事。或曰父幹為姑婿高氏所養,因從其姓。隆之後有參定功。神武命為弟,仍雲海蓚人。幹贈司徒公。隆之身長八尺,美鬚髯,深沉有志氣。初,行臺於暉引為郎中,與神武深相結托。後從起兵于山東,累遷幷州刺史,入為尚書右僕
。時初給人田,權貴皆佔良美,貧弱鹹受脊薄,隆之啟神武,更均平之。又領營構大將,以十萬夫徹洛陽宮殿,運於鄴,構營之制,皆委隆之。增築南城,週二十五里。以漳水近帝城。起長堤以防泛溢。又鑿渠引漳水,周
城郭,造水碾磑並有利於時。
魏自孝昌之後,天下多難。刺史、太守皆為當部都督,雖無兵事,皆立佐僚,所在頗為煩擾。隆之請非實邊要,見兵馬者,悉斷之。又朝貴多假常侍以取貂蟬之飾,隆之自表解侍中,並陳諸假侍中服者,請亦罷之。詔皆如表。自軍國多事,冒名竊官者,不可勝數,隆之奏請檢括,旬獲五萬餘人。而群小訁雚囂,隆之懼而止。詔監起居事,進位司徒。武定中,除尚書令,遷太保。文襄作宰,風俗肅清。隆之時有受納,文襄於尚書省大加責讓。齊受禪,進爵為王。尋以本官錄尚書事,領大宗正卿,監國史。隆之
好小巧,至於公家羽儀,百戲服制,時有改易,不循典故。時論非之。於
堋土上立三人像,為壯勇之勢。文宣曾至東山,因
,謂隆之曰:“堋上可作猛獸,以存古義,何為終
人?”隆之無以對。
先是,文襄委任崔暹、崔季舒等。及文襄崩,隆之啟文宣,並害之,不見許。文宣以隆之舊齒,委以政事。隆之子
於楊遵彥前
,帝妹也,故遵彥讒毀
至。崔季舒等仍以前隙,譖雲:“隆之每見訴訟者,輒加哀矜之意,以示非己能裁。”文宣以其受任既久,知有冤狀,便宜申浟,何過要名,非大臣義。天保五年,
止尚書省。隆之曾與元昶宴,語昶曰:“與王
遊,當死生不相背。”人有密言之者。又帝未登庸
,隆之意常侮帝。帝將受禪,大臣鹹言未可,隆之又在其中。帝深銜之。因此大怒,罵曰:“徐家老公!”令壯士築百餘拳,放出。渴,將飲水,人止之,隆之曰:“今
何在!”遂飲之。因從駕,死於路中。贈太尉、太保、陽夏王,竟不得諡。
隆之雖不學涉,而欽尚文雅,搢紳名,必存禮接。寡姊為尼,事之如母。訓督諸子,必先文義。世以此稱之。
文宣末年,多猜害,追忿隆之,執其子司徒中兵慧登等二十人於前。慧登言乞命,帝曰:“不得已。”以鞭扣鞍,一時頭絕,並投之漳水。發隆之冢,出屍,其貌不敗。斬骸骨焚之,棄於漳。天下冤之。隆之嗣遂絕。乾明中,詔其兄子子遠為隆之後,襲爵陽夏王,還其財產。
隆之見信神武,陰毒,儀同三司崔孝芬以結婚姻不果,太僕卿任集同知營構,頗相乖異;瀛州刺史元晏請託不遂。並構成其罪,誅害之,終至家門殄滅。論者謂有報應焉。
司馬子如,字遵業,自雲河內溫人也,徙居雲中,因家焉。子如初為懷朔鎮省事,與齊神武相結托,分義甚深。孝昌中,北州淪陷,子如南奔肆州,為爾硃榮所禮,封平遙子,稍遷大行臺郎。榮死,隨榮子與爾硃世隆等走出京城。節閔帝立,以前後功,進爵陽平郡公。神武入洛,以為大行臺尚書,朝夕左右,參知軍國。天平初,除尚書左僕
、開府,與高嶽、孫騰、高隆之等共知朝政,甚見信重。神武鎮晉陽,子如時往謁見。及還,神武、武明後俱有齎遺,率以為常。
子如既豪
,兼恃恩舊,簿領之務,與奪任情,公然受納。興和中,以北道行臺巡檢諸州守令已下,至定州,斬深澤令;至冀州,斬東光令,皆稽留時刻,致之極刑。進退少不合旨者,便令武士頓曳,白刃臨頸。士庶惶懼,不知所為。轉尚書令。及文襄輔政,以賄為御史中尉崔暹劾,在獄一宿而發皆白。辭曰:“司馬子如本從夏州策一杖投相王,王給
車一乘,iv牸牛犢。犢在道死,唯iv角存。此外,皆人上取得。”神武書敕文襄曰:“馬令是吾故舊,汝宜寬之。”文襄駐馬行街,以出子如,脫其鎖。子如懼曰:“非作事
?”於是,除削官爵。神武后見之,哀其憔悴,以膝承其首,親為擇蝨,賜酒百瓶,羊五百口,粳米五百石。子如曰:“無事尚被囚幾死,若受此,豈有生路
?”未幾,起行冀州事,能自改厲,甚有聲譽。詔復官爵,別封野王縣男。齊受禪,以翼贊功,別封須昌縣公。尋除司空。
子如滑稽,不事檢裁,言戲穢褻,識者非之。而事姊有禮,撫諸兄子慈篤,當時名士,並加欽愛,復以此稱之。然素無鯁正,不能以平道處物。文襄時,中尉崔暹、黃門郎崔季舒俱被任用。文襄崩,暹等赴晉陽,子如以糾劾之釁,乃啟文宣,言其罪,勸帝誅之。後子如以馬度關,為有司所奏。文宣讓之曰:“崔暹、季舒事朕先世,有何大罪,卿令我殺之!”因此免官。久之,猶以先帝之舊,拜太尉。尋以疾薨。贈太師、太尉,諡曰文明。長子消難嗣。
消難字道融。幼聰慧,微涉經史,有風神,好自矯飾,以求名譽。子如既當朝貴盛,消難亦愛賓客,邢子才、王元景、魏收、陸仰、崔瞻等皆遊其門。稍遷光祿卿,出為北豫州刺史。
文宣末年,昏滋甚,消難常有自全之謀,曲意撫納,頗為百姓所附。不能廉潔,為御史所劾。又尚公主,而情好不睦,公主訴之。屬文宣在幷州,驛召上黨王煥,煥懼害,斬使者東奔,鄴中大擾,後竟獲於濟州。煥之初走,朝士疑赴成皋,雲:“若與司馬北豫連謀,必為國患。”此言達於文宣,頗見疑。消難懼,密令所親人河東裴藻間行入關,請降。
入周,封滎陽郡公,累遷大司寇。從武帝東伐,還除梁州總管。大象初,遷大後丞,女為靜帝后。尋出為雲阝州總管。及隋文帝輔政,消難乃與蜀公尉遲迴合勢舉兵,使其子永質於陳,以求援。隋文帝命襄州總管王誼討之,消難奔陳。位司空,隨郡公。
初,隋武元帝之消難,結為兄弟,情好甚篤,隋文每以叔禮事之。及平陳,消難至,特免死配為樂戶,二旬而免。猶以舊恩,特被引見。尋卒於家。
消難貪
,輕於去就,故世言反覆者,皆以方之。其
高,齊神武女也,在鄴極加禮敬,入關便相棄薄。及赴雲阝州,留
及三子在京。
言於文帝曰:“滎陽公攜寵自隨,必不顧
子,願防慮之。”及消難入陳,高母子因此獲免。子譚,即高氏所生,以消難勳,拜儀同大將軍,坐消難除名。
裴藻字文芳。少機辨,有不羈之志,為子如太傅主簿。消難鎮北豫,又以為中兵參軍。入周,封聞喜縣男,除晉州刺史。
子如兄纂。纂長子世雲,輕險無行。累遷潁州刺史,肆行穢。將見推,懼,遂從侯景。文襄猶以子如恩舊,免其諸弟死罪,徙北邊。世雲以侯景敗於渦陽,復有異志,為景所殺。世雲弟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