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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龍傾城將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轉了兩圈,隨後一笑,放下饅頭取了件自己的外套上前為她披上。
“師傅,深秋夜寒,小心著涼哦!你生病了,我可沒辦法把你給醫好。”他嘻嘻笑著,動作卻很輕柔,還小心翼翼的用衣袖在她身前打了個結,隨後便蹲在她面前不離開,似乎在等她發話。
衣暖人暖心暖,這傢伙變得倒也快,一會無賴難訓,一會卻體貼入微。
冰珀微微嘆息,近個兩年,她真是越來越不瞭解她的這個徒兒的脾氣了!
也罷,看在他這份關心上,她就不和他再計較那麼多了。想到這裡,冰珀釋懷一笑,伸手在他頭上輕輕摸了兩下“乖!”砰!一旁的風無痕一個踉蹌。怎麼覺她似乎在對著寵物說話的模樣啊…依龍傾城這急子,怕是又要不高興鬧情緒了吧!
哪知,這摸頭的動作和小小一個“乖”字,卻叫龍傾城那傢伙欣喜不已,還移過位置挨著冰珀坐了下來,又是遞水,又是捶肩,馬拍的不亦樂乎。
果然還是師徒倆的關係比較親密,這回,他可算是見識到了。
“行了,再捶肩膀都散了。”冰珀溫溫的丟了句話,視線朝前方暗默的樹林瞄了一眼,逐而開口“傾城,為師現在來考考你的聽力,咱們周身一丈以內,有幾頭畜生?”傾城對她眨了眨眼,伸出三手指“三頭——哦!不對,如果把最後那頭雌的也加上的話,應該有四頭——”話到此,暗伏在林中的人被怒起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劃破夜的寂靜“可惡的花痴男!你說誰是畜生!”
“小心!”隨著華冰珀的提醒,三頭兇猛的惡狼自林中竄出,將火堆旁的三人包圍。瑩瑩狼眼對著面前的獵物,閃著貪婪的光。
“哇!哪裡找來的?”龍傾城拍拍自己口,一副害怕的模樣“沒想到那個小妹妹不光是個搶藥箱的賊,還是個喜好和狼結朋友的高人啊!師傅,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一號人物啊!”
“別廢話,上樹!”她拍拍他肩,一個提氣越上了身後的大樹。而輕功極爛的龍傾城只得帶著包裹,動作不太優雅的抱著樹幹爬了上去。
“師傅,那——他怎麼辦?”傾城挨在她身邊,指指樹下一直未動,也未吭聲的風無痕“唔——臨危不亂,倒很有君子風範呢!”
“放心,他的安危無須你我來擔心。”冰珀面無表情的舉著手裡咬到一半的乾,繼續吃了起來。
“師傅,乾似乎很好吃的樣子!來,分我一點嘛!”傾城厚臉皮的伸出手來討,卻挨來冰珀的一記打。
於是,兩人在樹上為了吃一塊乾鬧騰了開,而樹下,風無痕臉
漸漸難看了起來…
樹林中,那清脆的女聲又響起“風公子,你的這位聖手朋友可真是有義氣啊!一有危險便自顧避難,留下你這文弱書生獨自抵擋三頭惡狼!冰山聖手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然人如其名,冷酷如冰山!”此番話語,顯而易見是對聖手華冰珀的諷刺之言,只是,樹上那兩人仍在爭奪乾的過程中,實在無暇去理會樹下的境況。
“呵呵呵,真是好玩!”隨著聲音的移近,那清脆聲響的主人漸漸自林中現身,火光映襯下,果然便是之前獵戶小屋後那哭泣的妙齡少女。只是這會,她已洗淨了臉。
在樹上的冰珀瞧的清楚,那張長相平庸的小臉上,有著一雙狡點靈動的眸子。
見到樹下的人依然是不動不開口,那少女有些沉不住氣“怎麼?風公子面對三頭幾沒進食的兇殘惡狼一點也不害怕麼?當朝狀元風無痕公子,才華蓋世,這個時候是不是該想想如何應敵呢?”秋風涼涼,月
如水,風無痕似乎已與這夜
融為一體,只是沉默不動。
“你——”那少女見狀,又繼續道“你以為你這樣站在這裡不反抗,樹上那女人就會下來救你麼?別天真了!你們才不過剛剛認識,她憑什麼來救你?看見沒有,那兩人在樹上只顧吃,本忘記了還有你的存在!”聽見那少女提及他,龍傾城略有不滿的板起臉“真是的,幹嘛把我和師傅說的像兩隻豬一樣!”
“閉嘴。”冰珀輕喝,當頭給他一擊。這傢伙,哪有人把自己比作是豬呢!
趁著她騰開一隻手的當口,傾城伺機搶去了她手中的半片乾,全部放入嘴中大口咀嚼。
“哈哈…師傅,片…歸我…啦!”邊吃,他還得意的笑道,完全忘記了樹下還有風無痕這號人。
樹下,見手握摺扇的人始終對她不理不睬,那少女一個暗號打去,其中一頭惡狼嘶吼一聲,朝風無痕撲去。
狼牙尖銳,立刻咬入他手臂,鮮血霎時在衣袖上湧現。
而風無痕只是發出了低低的悶呼,依然是無半點反抗之力。
“你——”少女的臉變了一變,漆黑的眸中有很深的思緒閃過,片刻之後,她喚回咬住他的惡狼,朝身後樹林退去。
不一會,一隻箱狀物體自林中咚的飛出,砸在火堆邊上,那清脆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你厲害!藥箱還你們!我走啦!”話落,林中跟著響起幾聲狼吼,然後便再無聲響傳來。
目睹完一切,樹枝上的冰珀這才拍拍傾城,道“可以下去了。”她一縱而下,取過地上的藥箱打開,接著她拿出紗布棉花葯酒,來到坐靠在樹幹前的風無痕跟前,示意要為他包紮。
“不…不必了。”想起她方才的無情,風無痕一改原先的禮待,扭過頭並不理她。
“不必?”冰珀挑了挑眉“似乎該生氣的人並不應該是你吧!”一話驚得風無痕瞪大眼看她,微微火光中,他似乎從這位表情淡然的女子身上看到了那非一般人的智慧。
他嘆口氣,將受傷的手臂遞上。
然而,已受了一拒的冰珀這時卻有了別的打算。
她轉過身,來到剛剛從樹上爬下的龍傾城跟前,將手裡的醫物藥品遞了上前“傾城,你去為風公子包紮!”
“我?”上上下下爬樹爬的累死的傾城一臉錯愕“師傅,你不是吧!”難道她忘記他是個醫痴了麼?而且他還有一個致命的怪癖…他動手的話,即使是這小小的消毒包紮工作,也會被搞個天翻地覆。
“師傅,你存心整我?”他壓低聲音道。
冰珀將醫物藥品硬入他手中,拉過他的衣襟讓他低頭湊到她面前,隨後那粉
的纖
彎了一個小小的上揚弧度,低低道“不,是整他。”見到她這種令人
髮直立的寒冷笑容,龍傾城頓時明白過來,明亮的美眸閃出同樣陰陰的笑意“是,師傅!”半刻後,在這荒郊野外的樹林中,響起了悲涼的慘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