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一屍兩命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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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兄弟,我知道你有錢,但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張國忠微微一笑“您到法院打過官司嗎?”

“打過啊…”孔飛一臉的狐疑“這件事跟打官司有啥關係?”

“想讓我告訴你怎做,首先你得先告訴我,你都做過什麼!”張國忠道“現在你就是在打官司,我就是你的律師,想打贏官司,就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差的告訴律師,哪怕有犯法的地方都得告訴我,我才能告訴你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這…”孔飛似乎有些猶豫,抬頭看了看晨光道長,只見晨光道長也是一個勁的點頭“張掌教,我的事說來話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現在得趕緊回去,我們家那位還等著我呢,這樣,您方便留個電話嗎?”

“這…”一說留電話,張國忠有點猶豫,按自己的打算,本來就是想聽聽八卦新聞,然後囑咐囑咐注意事項就結了,畢竟自己也沒時間在這學雷鋒。

“張掌教,你就幫幫他吧,我和他著實是有緣,否則今天也不會專程下山來會他…”就在張國忠猶豫的時候,陳光道長忽然開口,說的張國忠也是一楞“他的事,憑我的身子骨肯定是折騰不起了,今天既然你趕上了,也算是緣分,能不能看我的薄面,幫幫他?要不然這樣,關於那個言尚道人和寒骨的事,包在我身上,你看如何?”張國忠是好面子的人,聽陳光道長這麼一說,也只能答應,留了電話之後,孔飛千恩萬謝匆匆離去,張國忠也便隨晨光道長到了復真觀,當晚,晨光道長把自己對這個孔飛的看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國忠,原來晨光道長前不久卜得今有有緣人上山,才下山去會,作為晨光道長本人,事先也不知道此人會是孔飛,不過既然卦中有緣,想必這孔飛或者前世、或者今生肯定與晨光道長本人或武當山有著密切的淵源,所以才會出面相助。

以武當的相術分析,晨光道長認為這孔飛像是命犯“孡鬼*”沾了一屍兩命之怨,雖不至慘遭飛來橫禍,但若不及時解決,倘若放任這“孡怨之氣”在其身上長年累月的淤積,時不多必有命之危;但究這“孡鬼”因何而來、如何化解,就真得問問孔飛本人到底怎麼回事,再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就在晚飯後不久,張國忠便接到了孔飛的電話,兩人相約第二天在十堰會面。

第二天,張國忠坐最早的班車到了十堰,人民中路一間小飯館內,孔飛似乎已經等了半天了。

“張掌教,這件事說來話長…”飯桌前,孔飛給張國忠倒上酒,繼而將一個紙包到了張國忠手裡,不用想也知道是錢,看厚度應該有四五萬“這點小意思,您別嫌少!”

“這個您拿回去…”張國忠一把推回了錢“我和晨光道長是朋友,我給他幫忙,怎麼能收您的錢呢?”

“哎呀張掌教,您…”見張國忠不要錢,孔飛也是一臉的為難,乾脆從手包裡又拿出了兩打約麼兩萬塊錢現金,與紙包一起又到了張國忠手裡,看來是誤會張國忠了,以為張國忠嫌錢少“哎呀張掌教,您就當是善款,印經用,怎麼樣?”

“您誤會了…”張國忠一笑“真用不著給錢,您告訴我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我看看應該怎麼幫您!”

“這…”孔飛一臉的狐疑“張大師,實話實說,我現在能湊的只有這些了,要不這樣,這些算是定金,您開個價,等事成之後我在給您補上!”

“孔兄弟,你真誤會了,我真不要錢!晨光道長說您與武當有緣,所以才會下山尋你,他委託我來幫你,我是不會收您的錢的!”張國忠也崩潰了,這社會到底是怎麼了?這人和人之間怎麼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呢?

“既然這樣,那我先謝謝您了,希望您也代我謝謝那位道長,改天一定登門拜謝!”一看張國忠似乎真的不要錢,孔飛也是一臉的如釋重負“唉,人這一輩子啊,真是他媽的一步錯步步錯…!”按孔飛的話說,自己人生的第一大噩夢,就是那個比自己大十四歲的子,也就是昨天和晨光道長跳腳罵街的大媽,此人名叫武潔,是一家連鎖超市的老闆娘,兩人是在酒吧認識的。

要說這孔飛的來頭也不小,其父曾經是正局級的幹部,從小過的就是吃喝不愁子,在父親的安排下,中專畢業之後,孔飛順利的進入了一家事業單位上班,短短兩年時間便混上了正科級的位子,本來還算是有前途,但沒想到就在自己上班的第三年,老爹因為經濟問題被雙規了,這導致孔飛的仕途之路也受到了影響,剛剛提的科級沒過多久便被單位找藉口給撤了,一氣之下,這孔飛乾脆辭了工作,從家裡拿了點錢開始做服裝生意,但說實在的,做生意尤其是服裝生意,要的是勤奮與眼力,對於這兩點,孔飛是一樣也不具備的,沒多久便把家裡僅存的十幾萬塊錢賠了個光,就在這時候,往三年之久的女朋友也向孔飛提出了分手,事業和愛情的雙重失意,讓這孔飛開始整借酒澆愁過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子。

五年前,孔飛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喝酒時認識了武潔,那時的武潔還沒發福,打扮打扮也還算是風韻猶存,藉著酒勁,孔飛和武潔眉來眼去便勾搭上了,兩人往期間,這武潔對孔飛的照顧簡直就是無微不至,出手也極為大方,有一次孔飛過生,這武潔竟然買了一輛奧迪小轎車送給孔飛當禮物,動之餘,這孔飛也只好“以身相許”以作報答了。對於二人的婚事,孔飛的家裡自然是強烈反對的,尤其是孔飛的父親,雖說已經下馬了,但畢竟也是正局級出身,在十堰大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老孔家三代單傳一獨苗要跟一個大其十四五歲的“阿姨”結婚,當時就氣住院了,即便如此,孔飛還是義無反顧的跟武潔領了結婚證。

“也怪我當時年輕,一輛破車就找不著北了,還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直到結了婚,我才發現不對勁,那娘們兒簡直就是個瘋子啊!”孔飛一皺眉“她離過婚,結婚以前我倒是聽她說過,但她很少跟我提起她的前夫,起初我覺得這也是人之常情,後來我被她折磨的不行了,才開始跟外人打聽她前夫的事,這才知道,她前夫是離家出走的!消失了五六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有時我甚至懷疑…”

“懷疑什麼?”張國忠一皺眉。

“懷疑那個男人是不是已經被她死了…”孔飛搖了搖頭“那個女人是瘋子,神不正常,好的時候對我無微不至,但只要一言不合,就動刀砍我!”

“啊?”張國忠一口酒差點噴到桌子上“她?砍你?真砍?”

“嗯!”孔飛點了點頭“我要是拿著菜刀,頂多是比劃兩下而已,她要是拿著菜刀,真敢砍!你看,這就是她用刀砍的,縫了三十多針!”說罷,孔飛乾脆解開了釦子,只見一條大傷疤像蜈蚣一樣趴在孔飛的前,從脯一直蔓延到肚臍眼。

“那你還不跟她離婚?”張國忠一愣,都砍成這樣了,還有必要在一起過子嗎?

“唉!張大師你有所不知啊…”孔飛搖頭“跟她結婚,就是找了個狗皮膏藥,那個女的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認識她之後我才知道她和**上的人也有來往,她的佔有慾太強了,平時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我甚至懷疑他的前夫,就是因為想跟她離婚所以…”說罷,孔飛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況且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為了跟她結婚,我和家裡也鬧翻了,現在我一無所有,沒錢,沒房,沒工作,如果現在跟她離婚,我怎辦?”

“所以,你就有了婚外情?”張國忠微微一笑,聽的孔飛渾身一哆嗦“張大師,您真是神仙啊!您是…算出來的!?”

“這…我猜的!”張國忠一笑“懷孕死的,是你的情人?”

“噓!”聽張國忠這麼一說,孔飛趕忙做了個“噓”的手勢,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死的!但我覺得有蹊蹺!”

“這話怎麼說?”張國忠一皺眉“你懷疑武潔?”

“不!不可能是她!”孔飛道“這件事她應該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先死的肯定是我!”和武潔結婚後,孔飛在武潔的公司當起了主管財務的副總經理,專門管賬,這說明武潔對這個孔飛還是很信任的,但信任並不代表情,結婚兩年之後,孔飛結識了一個叫劉倩的銀行出納,和自己一樣,這劉倩雖然已婚,卻也是個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同命相連的悲慘經歷讓二人很快確立了暖昧關係,因為兩人都是有家室的人,且家裡那口子都是凶神惡煞,所以二人在秘密往的同時十分注重保密工作,以至於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打過,秘密幽會一直是孔飛藉著到銀行辦業務的機會,偷偷寫小紙條夾在單據裡遞給劉倩約定幽會地點,搞的就如同解放戰爭時期特務接頭一樣,為了和劉倩秘密約會,這孔飛甚至偷偷租下了自己爹媽家隔壁的一套房子,隔三差五便以回家看父母的名義在這套房子裡與劉倩幽會,對於孔飛三天兩頭的“探親”武潔也曾有過懷疑,曾偷偷跟蹤過幾次,結果發現孔飛確實進了自己家的樓棟且一呆就是半天,也便信了。

“她丈夫以前是開臺球廳的,後來不幹了,天天和人家賭錢,晚上玩,白天睡,劉倩這個工作,休息不固定,只要她不是六休息,我們就去我租的房子!”說到這,只見這孔飛滿臉的唏噓,似乎對這段風子很是留戀。

“劉倩既然有丈夫,為什麼辦喪事要你掏錢?”聽到這,張國忠似乎有點納悶,有道是一恩,再混蛋的丈夫,替媳婦收屍的事總得管吧?總不能放任自己媳婦在太平間躺著不聞不問吧?

“這件事,蹊蹺就蹊蹺在這!”孔飛一抿嘴“她和她丈夫,前後腳淹死在同一個地方!”

“怎麼說?”張國忠一楞“誰前誰後?”

“她丈夫賭錢有時不在市裡,賭大的,上了萬的,基本都去李家灣一帶!”劉倩的丈夫叫李國立,據孔飛所知,劉倩是個孤兒,當初嫁給李國立的時候一沒工作二沒錢,結婚買房等等一系列的錢都是李國立家出的,這也直接導致了劉倩在老李家基本上沒什麼地位,就算受了欺負也沒人幫忙出頭,最開始,李國立的爹媽還能時不時勸勸兒子幫劉倩說兩句好話,但後來二老病故,這李國立便更是拿劉倩不當人了。當初李國立的父親生前在一家銀行上班,臨退休前行裡有一個招工的名額,正好這劉倩是學財會專業的,便藉著機會把兒媳婦安排到了銀行上班,這下李國立更有理了,以至於後來這劉倩每月掙的錢除了自己留點車費飯費之外,其餘都要給李國立,而李國立處理錢的唯一途徑就是賭博。

說起賭博,這李國立也不是傻賭,而是串通了幾個老賭三天兩頭的圈設套出老千騙凱子,真碰上大頭的,一晚上騙個幾萬十幾萬也很正常,賭局大小不同,聚賭的地方也會有所變化,一旦釣到現金過萬的大頭,為了安全起見,賭局肯定得設在郊區,也就是傳說中的李家灣,在市區聚賭,一旦被街坊四鄰舉報被公安局端了,蹲監獄是小事,桌上這成千上萬的現金,可就都支援國家建設了。

“李國立去李家灣,至少要兩天不回家,本來我能和劉倩呆一天的,但偏趕上她家有一個什麼住房手續必須當天辦,而且要李國立的身份證原件,李國立的身份證一直是帶在身上的,所以劉倩只能請假去李家灣找李國立,結果…”孔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直到法醫驗屍,我才知道劉倩已經懷孕了,連孩子究竟是誰的都不知道…”

註解*:命犯“孡鬼”:通常情況下,道術之中所謂的“命犯”某某事物,並不是說那東西衝了受害者的身子,或某某東西附在其身上或周圍,而是受害者沾染了某些不改沾染的氣息或犯了某些忌諱。

“孡”讀音“tāi”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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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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