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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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老劉頭提醒,憑張國忠的本事已經覺到不對勁了,撞客的症狀,首先可以從表情確定,鬧撞客的人不眨眼睛,臉部肌就彷彿失效了一樣,雙目不斷淚且目光呆滯,就算用手迅速的擊出一拳到他眼睛前0。5釐米的地方迅速停下,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說明他當時是失明的。而此刻的李二壯雙目如電,不斷的眨眼,而且眨的很刻意,嘴裡非但不口水,而且嘴的肌緊繃著,就好像和誰有深仇大恨一樣。

而李二壯此時也彷彿覺到有危險的臨近,睜大了眼,緩緩的伸長脖子,慢慢的轉動前的角度,打量周圍的人。

“爺爺,他們是誰?”這說話的聲音彷彿比他爺爺老上十倍,聲音裡帶著顫抖,透著一股比秦戈還要陰冷百倍的腔調。

張國忠來之前就把龍鱗別在帶上了,用衣服蓋著,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李二壯這句話還是把張國忠說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本能的將手握在了匕首把上。

此時李二壯的媳婦從西屋過來了,看到這種場景,也沒敢再往裡進。李村長也慌了,偷偷把嘴湊到張國忠耳邊“不…不知咋的,一個多月沒事了,今…今天咋又來勁了…?”正在李村長和張國忠嘀咕的時候,秦戈冷子到了李二壯跟前,嘭的一聲抓起了李二壯瘦得跟火柴差不多細的手腕子,老劉頭連個“別”字都沒來得及說。

“裝瘋賣傻…”秦戈並不相信什麼鬼神,更是自以為是的厲害,這次找老劉頭和張國忠,也是衝著他們對古代眾閣教陣法的瞭解,秦戈甚至認為守護寶藏的並不是什麼鬼神,而是某些以眾閣教的風水理論為基礎的機關埋伏。

本來秦戈懂些醫術,在他看來,李二壯是得了某種寄生蟲病,所以想抓起手腕給李二壯號脈。這一抓不要緊,李二壯的胳膊從秦戈手裡刺溜一下就縮了回去,然後把頭迅速轉向秦戈,速度之捷,猶如某些動物或昆蟲。

這老劉頭雖然看秦戈不順眼,但秦戈畢竟是人,李二壯此時是不是人很難肯定,老劉頭跟了馬真人十年,此刻應該幫誰還是明白的。

“親爺快回來!”說著老劉頭上前一步去拽秦戈的胳膊,但已經晚了,只見李二壯嗷的一聲咬住了秦戈的手,瞬間鮮血淋漓,這一下連秦戈都沒反應過來,等到疼,一條胳膊已經麻了,此刻張國忠已經竄到了李二壯跟前,一隻手嘭的一下捏住了李二壯的腮幫子,虎口一較勁(張國忠這兩手指可是能捏碎核桃的)手掌往上一託,嘎巴一下把李二壯的下巴摘了“環”(就是人為造成下巴脫臼。)秦戈此時立即回手,只覺得整條胳膊迅速由麻轉痛,繼而由痛轉為劇痛,黃豆粒大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從腦門子上往下掉。

“萬…萬…萬宗真身…”老劉頭睜大了眼珠子,立即把旁邊舀水用的瓢抄了起來,對心理學有所瞭解的人應該明白,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就是恐懼的體現。

“張…掌教,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整條胳膊都在疼?”秦戈咬著牙,每個字彷彿都是從嘴裡蹦出來的。而此刻李二壯竟然用一隻手託著下巴,嘎巴一下自己把下巴“環”掛上了。

“這東西…自己會掛上下巴…”張國忠觀察著李二壯的舉動,右手偷偷的摸出了龍鱗匕首“已經修成萬宗真身了…”此時秦戈疼的實在不行了,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藥瓶,一隻手擰開,往嘴裡了一大把藥片。(此藥為含鹽酸曲馬多成分的中樞神經鎮痛藥,吃多了有類似於毒品的作用,在醫學上屬於嚴格處方藥,此刻秦戈往嘴裡一抓就是一把,其疼痛程度可想而知。)前文提到過,萬宗真身簡稱真身,是惡鬼和畜牲修仙的最終狀態,那個李大明身上的清朝進士,僅僅修到了幻身與真身之間的程度,便已經需要馬真人用折陽壽的七星釘魂鎮收拾了,而眼前這個東西儼然修到了真材實料的真身。

真身歸真身,但好像對著把龍鱗匕首還是蠻害怕,張國忠手裡拿著匕首,往前晃一點,李二壯就往後退一點,就這麼堅持了半分鐘,在這半分鐘裡,張國忠不斷將渾身真氣集於右手,只見張國忠的右手與龍鱗匕首,冒出了類似於夏天柏油馬路上那種遠遠望去的蒸騰之氣(這實際上就是人的陽氣,茅山術的最大奧秘,就在於發出人體最大的陽氣,以西壓制惡鬼畜牲的陰氣,加上這把煞氣十足的利刃,煞氣加陽氣,足夠制住惡鬼)。

此刻老劉頭也沒閒著,閉著眼一個勁的想開慧眼,老劉頭想的美,自己開了慧眼,找到惡鬼與人之間的“三寸(三寸也稱為陽隙,惡鬼附身並非是真的侵入人體,通常是在人的背部或部,在背部居多,在農村,有的小孩子說看到某某大叔整天揹著個人,就是惡鬼已經附在了人身上,只不過力量不足以鬧出撞客而已,然而,人身上總是有陽氣的,所以惡鬼不能貼身而附,需要與人的身體保持三寸的距離,這個距離便直接成為三寸或陽隙)”指揮張國忠一刀揮過去就萬事大吉了,然後畫個“活符”引其入之,最後隨便找個什麼東西把這東西先封起來再說。

但想歸想,這老劉頭這輩子最頭疼的事就是開慧眼,第一次開慧眼,張國忠用了一個小時,他用了一個月。開慧眼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質,必須做到泰山壓頂還能心平氣和,慧眼才能開,但此刻老劉頭心慌意亂,越想開,越開不開。

“國忠啊,把刀給我,你來開…”這老劉頭此刻也顧不得丟人了,慢慢移動到張國忠跟前,想把匕首換過來。

就在這一換刀的功夫,只見李二壯飛身躍起直撲老劉頭,動作捷之至,老劉頭想躲已經躲不開了,只見老劉頭一不做二不休,咬破舌尖“撲”的一口就把血就噴在了李二壯的臉上,只見李二壯慘叫一聲,在地上打起了滾。這招叫真陽涎,當年馬真人克降墓的時候也用過,但馬真人是童子,且有借陽之陽,而老劉頭年輕時就是狼,早八輩子就不是童子了,這兩種真陽涎的威力是沒得比的。

李二壯在地上滾了兩圈,張國忠剛想趁這機會開慧眼,李二壯已經滾到了李村長的腳下,衝著李村長的大腿就要咬,此刻秦戈的疼在一把止痛藥的作用下已經稍稍緩過來點了,看見這情景,飛起就是一腳,踹在了李二壯的肩膀上,秦戈好歹也練過,但只覺得這一腳彷彿踹在了石頭上,險些把腿扭了。

但這一腳,李二壯多少也被踹的一晃悠,李村長此時已經嚇傻了,秦戈一出腳,剛反應過來“惠琴!快給我喊人去!”說罷歪歪斜斜的出了屋,此時張國忠一把將漸漸進入昏狀態(鹽酸曲馬多‮物藥‬吃多了的症狀)的秦戈推出了屋子,自己拿著龍鱗橫在了門口。

前有張國忠,後有嘴角正在淌血的老劉頭,李二壯被堵在了屋中間。此時張國忠真是後悔當初為什麼沒問問李村長,這李二壯究竟是挖到哪家哪戶的棺材,才染上的這病,應該先去出事地點看一眼對了,這李二壯跟當初的李大明可太不一樣了,李大明每次僅對一個人下手,而且不動嘴,這李二壯可是來狠的,逮誰咬誰,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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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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