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觀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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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瓶子…”擰乾了衣服,張國忠拼命的琢磨,現在看來,那些瓶子絕不單單是“施降用品”那麼簡單,很可能和整個十八冥丁的破解有很大關係,趙昆成的老爹身為趙氏傳人,不可能不知道十八冥丁的威力,如果此人在沒拿到“敲門磚”的情況下,敢隻身獨闖,說明其至少在理論上已經找到了十八冥丁的破解的方法,只不過在實際作時出了差錯而已。而此時,自己手頭上的這個所謂的“敲門磚”在拿到傳國璽後還管不管用仍是個未知數,眼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破掉十八冥丁,以絕後患,而事到如今,唯一的線索只有那些噁心人的瓶子。

穿上溼漉漉的衣服,張國忠決定再回趙昆成老爹的屍身處走一趟,仔細檢查一下那些瓶子。

與此同時,龍潭外。

拿著羅盤,老劉頭找到一棵參天大樹,指針的跳動彷彿就是因此而起。

這十八冥丁,並未在名門正派的文獻中記載過,僅有一些民間雜冊的手抄本傳於現世,且不同的雜冊描述得也不一樣,說什麼的都有。起初,對羅盤的過於依賴,讓老劉頭也沒把這十八冥丁放在眼裡,看羅盤指針的擺動,充其量和三五十年的修仙小畜牲差不多,但剛才自己與泰戈,宋寬同時中降的一幕讓老劉頭不得不加了十二萬分小心。

扒開腐爛的落葉,老劉頭髮現,大樹的伸到此處,便被人為的砍斷了,斷之外的地面,其平整程度和周圍土地有很大地不同,顯然被動過。

“就是這了…”老劉頭摘下揹包,取出一塊死玉,小心翼翼的擺在了斷裂的樹前,之後用匕首輕輕的在土上挖了起來。按老劉頭的想法,這十八冥丁應該和“八仙局”有類似的地方,最可行的破解方法便是化解怨氣,先讓惡鬼成野鬼,再超度進輪迴。故此,應該先擺一個“地火陣(這是一種以赤硝為原料的陣法,本來成本很高,民間也很難到這種東西,但宋寬可是中科院的專家,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地質所的同志要來了一大瓶子,按份量算足有一斤多,足夠十幾次地火陣的。)”先把惡鬼入死玉,然後以桃木盒裝起死玉,在遠離脈眼的地方造一個“鬼冢(和衣冠冢一樣,鬼冢葬的並不是死者的屍身,而是魂魄)“,如果惡鬼怨氣太重,就直接布七關困之,再以符經反覆洩其怨氣,最多一個時辰也應該成野鬼了。而當魂魄超度完畢進入輪迴以後,桃木盒子和死玉還可以再利用。

想的是天衣無縫的,但實際情況卻讓老劉頭出冒出了一腦袋的霧水。

沒幾下,便碰到了一個**的東西,埋地很淺,看來這就是十八冥丁中的脈眼(”冥丁“的屍身),深挖了幾下,老劉頭髮現自己挖到的是腿骨,便掉過頭來,算好了長度開始挖另一面,可這匕首剛往地上一紮,便砰的一下碰到了什麼硬東西,埋藏的深度比腿部淺了不是一點半點。

“怪了…莫非這人是斜著埋的?而且還他娘地有陪葬?”老劉頭也不知道下面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聽聲音不象是人的骨骼,倒象是陶瓷或玻璃器皿。

“這他孃的是什麼玩意?”剝掉爛樹葉子,老劉頭髮現這是個玻璃瓶子。映著手電光往瓶子裡一看,裡面裹的彷彿是一個人耳朵。

就在老劉頭看的時候,忽然面一陣陰風,刮的很不自然。

“誰!?”老劉頭也是一個靈,用手電往前一照,啥都沒有。但眼睛的餘光彷彿看到瓶子裡的耳朵自己動了一下。這一下可把老劉頭嚇壞了,趕緊又把瓶子埋了回去。

“他孃的,不碰你這門行子了…先布我的陣再說…”老劉頭剛想往下挖,忽然又覺得不對勁,按理說,趙明川應該生活在清末民國初的年代,那個年代,應該沒有這種密封良好的玻璃瓶,那麼這個脈眼旁邊的玻璃瓶很可能是後人放進去的…?

想到這裡,老劉頭和張國忠一樣,立即聯想到了趙昆成和他那個一去不反的爹。但是…如果按泰戈的分析,趙昆成和他老爹都沒拿到傳國璽,既然沒拿到東西,放這個東西幹什麼用?此刻老劉頭站了起來,沒敢再繼續挖“或者說他們已經拿到了傳國璽,十八冥丁已破?不對呀,剛才老哥仨連吭都沒吭一聲就被摞倒了,說明這個十八冥丁還是餘威尚存的,而且,如果趙昆成已經拿到了傳國璽,還拼了老命拿那個敲門磚幹嘛…”老劉頭越想越亂,這個憑空蹦出的瓶子,好象讓當初所有順理成章的假設又開始前後矛盾了。

看著羅盤上蹦蹦跳跳的指針,老劉頭只能硬著頭皮開一次慧眼了,雖然不大擅長,但此刻別無他法。

盤腿坐在地下,閉上眼睛,老劉頭不斷的深呼以求平心靜氣,少說過了二十多分鐘,坐的老劉頭腿都麻了,這慧眼才勉勉強強的開開,此時只見一團暗灰的霧氣集中在剛才埋瓶子的位置,而埋屍身的位置並沒有什麼異常,看來問題就是出現在瓶子上,而那些灰霧並不象是一般惡鬼惡降,而象是一種修仙的畜牲所發出的氣息。

“難道是畜降?”睜開眼睛,老劉頭再次剝去了瓶子上面的浮土…

撿起了剛才的瓶子,拿出羅盤湊到瓶子眼前,發現羅盤有一點微弱的反應。但稍微離遠一點,指針的反應都會消失,好象不是什麼厲害的玩意,或者說,不經過降師施術,本就沒什麼害處。

在枯骨周圍找了半天,張國忠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索把這四個瓶子也裝進了包裡,趙昆成的父親帶著的東西,說不準真能起點作用呢…

悉了路線,張國忠乾脆裝起了羅盤,快步返回了白龍溝“他孃的,還得再下水…”張國忠很不情願的二次遊過水溝,從對岸順著白龍溝向上遊走去。

約麼走了半個來小時,張國忠抬頭看了看星象,掏出羅盤,對照著宋寬據古圖照片確定位的山體地圖,把那個“廟”的範圍確定在了三十米左右見方的一片區域,打起手電大概一照,百分之百的野山窩子,沒有任何人工修築的痕跡,除了一棵半大不大的樹外,全是荒草和亂石頭,唯獨這棵樹顯得鶴立雞群。

來到樹下,張國忠確定這是一棵棗樹,以前在農村,不少社員都在自家院子裡種。

“棗樹?”張國忠到很是奇怪,棗樹長得慢,以眼前這棵棗樹的細,少說也得有個五六十年的樹齡,這麼多年的開花結果,樹下竟然沒長出一個樹苗,說明棗樹的種子在這裡本就不可能天然發芽,而且更奇怪的是,這棵棗樹怎麼看怎麼象以前社員院子裡種的家養品種,不象是山裡的野生品種。

“莫非…”張國忠在樹下仔細的找了起來,此刻對於這棵棗樹唯一的合理猜測解釋,便是由趙明川或者趙昆成的父親所栽,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藏寶地的座標。

果然,在離樹五六步遠的地方,張國忠很快注意到了一塊大石頭,從外觀看,體積不小,但張國忠用手搬著一較勁,竟然能挪動,看來石頭內部已經被鑿空了。

搬開石頭,只見一個直徑不到一米的黑窟窿,彷彿一口井豎直通了下去,用手電照了照,下面彷彿還有水,扔下一個石頭,張國忠聽了聽聲音,好象並不是很深。

從包裡掏出繩子拴在棗樹的樹幹上,張國忠把匕首叼在嘴裡,順著繩子緩緩地下了窟窿。

內的水僅到膝蓋。兩腳著了地,張國忠用手電照了下四周,發現這原來並不是一個人工的,而是類似於巴山藏寶那樣的半天然,半人工面積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多平米,壁三面是天然的,一面則由人工修鑿,在人工修鑿的壁中央,是一尊藉著岩石的天然凸起雕刻的觀世音菩薩坐像,大小跟真人差不多,但與廟裡供奉的觀世音象卻不大一樣:這尊觀世音像手中拿的並不是玉瓶,而是一個玉盒。

“莫非是這個?”張簡單觀察了一下石,發現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繩子系在了裡,小心翼翼的走向玉盒…

此刻,龍潭外。

老劉頭正琢磨著,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連串清脆的槍響。

“壞了!”老劉頭也顧不得琢磨了,好歹收拾了一下東西三步並兩步開始往回狂奔,剛跑沒多久,便看見兩束手電光從不遠處搖搖晃晃的面而來。

“秦爺…!是你嗎?”老劉頭大吼。

“劉…”對面的人顯然是秦戈,喊了一聲劉字,手電光忽然一晃,發光點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和好幾聲槍響。

“秦爺!你堅持住!”老劉頭想不通,秦戈他們所處的那個相對安全的草坑子,此刻為什麼也出事了,難道和自己挖出那個瓶子有關?那自己為啥沒事?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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