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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香氣。他
糊糊地覺得很奇怪,只要有自己在,曼蘇爾是不會讓過多的香料來干擾他對自己身上的香氣的嗅覺的。
但是聞到這股香氣的時候,他的身體覺得輕鬆,不再像即使是昏的時候都能
覺到的撕裂的劇痛。
“醒了?”曼蘇爾的聲音就在他身邊,米爾瑟縮了一下,不得不睜開眼睛。
曼蘇爾坐在頭,這讓
米爾有點驚訝,他知道這段時間曼蘇爾非常忙,居然還有時間守在自己身邊。
他想坐起身,剛剛一動,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比想的還要糟糕。曼蘇爾看著他,眼神裡又是溫柔又是擔憂。
“疼得好些了嗎?”
“…好多了,陛下。”這倒不是說謊,身體確實覺得舒服多了,雖然還是疼痛,但已經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了。
他想曼蘇爾肯定不會高興自己這樣子躺在上,掙扎著想爬起來,又被曼蘇爾按了回去。
“躺著吧,我已經說過了你見到我不用再行禮了。”曼蘇爾端起頭上的一隻酒杯,裡面盛著葡萄酒。他正想送到
米爾嘴邊,突然想起他不喜歡喝酒,又換了一杯水遞到他
邊。
米爾伸出手想接,曼蘇爾說:“你別動,我餵你。”
米爾只能聽他的,曼蘇爾似乎喂人喝水的經驗只有一種,就是一口氣灌完為止。
米爾勉強一氣喝完,就忍耐不住地開始咳起來,這一咳又牽動了傷口,蹙起眉頭挪動了兩下。曼蘇爾忙問:“怎麼,又疼了?”
米爾苦笑,總不能說是因為你的緣故吧。
“陛下,你怎麼還在這裡?我睡了多久了?”他已經注意到曼蘇爾上沒刮的鬍渣,和有點發青的眼眶,果然曼蘇爾回答說:“已經兩天了。”
“…這麼久了。”米爾把一隻手搭在額頭上,輕輕嘆了口氣。
前夜的一切又在腦海裡晃動,被捏開的劇痛的下巴,曼蘇爾的烏黑的眼睛,鮮紅的血…他猛然打了個寒噤,不自覺地往裡縮了一下。
曼蘇爾正端起一個水晶碗,裡面盛著一顆顆深黃的杏子,果飽滿,很引人食慾。他拿起一顆放到
米爾嘴裡,
米爾想吐掉核,猶豫了一下,不敢開口,只得連果
帶核地
了下去。
曼蘇爾接著又往他嘴裡放了一顆,一顆,又是一顆…米爾也耐著
子地一顆顆吃下去,很甜,汁水很多,但他卻食之無味。
曼蘇爾從前常常喂他吃東西,但都像是在喂他的寵物一樣。或者用嘴含著給他,甚至掉到地上的時候會讓他跪著撿回來。
可是現在,有一點不一樣,米爾不知道怎麼形容,如果非要他形容的話,他覺得曼蘇爾很認真,是把喂他吃東西這件事當成一件正經事在做。
但是,即使如此,再甜的杏子吃得太多也不是好事,何況杏核並不算小。米爾已經悄悄抬起睫
看了他三次,只可惜曼蘇爾始終領會不到他的意思。
終於,米爾小聲地說:“陛下,我…我吃不下了。”曼蘇爾一呆,這才把水晶碗放下,
米爾看出來他有點不好意思。
米爾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