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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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陛下。”天越來越暗,宮殿的四壁上嵌寶石的黃金燭臺已經被點燃,巨大的蠟燭散發著麝香和龍涎香的香氣。

這是波斯的後宮裡永遠充斥著的味道,才來到宮殿的人會覺得昏昏睡,所有的官都會被香氣麻痺,但同時也會被蒸騰起最原始的狂歡的慾望。

薄荷,玫瑰,麝香,龍涎香,香草,琥珀。在波斯的皇宮裡,一張掛毯或者是一本書都會噴發出讓人心醉神的香氣。

曼蘇爾早已習慣了這種味道,這幾乎是他常生活的一部分。而米爾身體有一種更新鮮和誘人的味道,讓一向戀香氣的他不僅著,而且瘋狂。

曼蘇爾的寢殿是一幢金的宮殿,裡面有八大理石的圓柱,把這個長方形的巨大的房間分隔成了兩半。

柱子上纏繞著新鮮的常藤和玫瑰花,同地面上鋪著的足有一尺厚的玫瑰花瓣一些,這些都是需要每天更換才能保持顏的亮麗和清新的香氣的。

這間寢殿一邊是一張巨大的,四的圓柱雕著繁雜的純金的薔薇藤,一直支撐到天花板,天花板上垂著一架金絲和銀絲絞纏而成的燭臺。

另一邊是一個白石砌成的浴池,裡面的水永遠冒著熱氣,水面上飄浮著紅的玫瑰花瓣。

每次他在山林和沼澤間與黑暗和寒冷相擁入眠的時候,他會懷念這裡的奢華、溫暖和雕細刻香氣噴鼻的嫵媚。

而當他回來之後,足以麻醉人心的香氣又很快會讓他厭倦,於是再次把自己放逐到高山、平原和沙漠,甚至是海洋上。再富麗堂皇的宮殿,也只是一個狹小的籠子,關不住水,關不住風。

它們會在墮落的香氣裡漸漸腐朽。門口的響動讓曼蘇爾抬起了頭。這裡的奴隸是從來不敢冒失地發出任何響動來驚擾他的。曼蘇爾的脾氣並不算好,他的鞭子不會打他心愛的馬,但是會打奴隸。

即使是他心愛的寵物,像米爾。不過,這次他眼前的景象大大超過他的想象,讓他瞪大了眼睛。兩名健壯的奴隸抬著一卷美的毯子走了進來,顯然毯子裡裹著東西,他們的腳步聲才會比平時要重。

這種情況並不陌生,凡是寵幸後宮的任何人,都得脫光了衣服用毯子裹著送到他的寢殿,然後奴隸會在腳跪下,爬到他的上,得到允許後才能從角爬到他的身邊。

曼蘇爾也習慣於這一套因循守舊的禮節,但是自從帶回米爾之後,他都是直接到米爾的房間裡跟他過夜,他完全沒有想到如果要召他來侍寢也得是同樣的一套禮儀。

他壓忘了向瑪拉達待,而一向謹遵禮節(也許是過於拘泥了)的瑪拉達果然按一向的方式把米爾送了過來。

曼蘇爾哈哈大笑,揮揮手示意把毯子放下來。奴隸把毯子輕輕放在鋪滿花瓣的地上,他們的動作非常巧妙而練,力量掌握得恰到好處,毯子一放下來便滾動著,一點一點地展開了,直到裡面包裹著的蜂般細膩滋潤的身體完全暴在曼蘇爾的眼前。

米爾的膚是濃豔的,那是一種帶著情慾和煸動力的顏,這種顏會讓吻痕或者別的痕跡不那麼明顯,除了像特殊的鞭子留下的鮮豔的紅之外,普通的吻痕只會留下暗紅的曖昧的印記,不細心去看是看不太清楚的。

他平躺在細柔的毯子上,四肢非常放鬆和柔軟,眼睛裡的神非常茫,嘴微微張著,那是一種茫然而美麗的表情。

“他怎麼了?”曼蘇爾注意到米爾那毫無焦距的眼神,其實不問也知道又是藥的作用。

“為什麼要對他用這個?”瑪拉達恭敬地回答:“陛下,如果不用藥,我們不可能在不讓他受傷的情況下讓他乖乖地被抬過來。”曼蘇爾沉下了臉。一次兩次的反抗讓他覺得有趣,次數多了就讓他覺得開始憤怒了。

這是在對他的權力的不屑和挑戰,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米爾的時候,那雙夜空般的眼睛深處那種無言的輕蔑。

也許現在他還是蔑視自己的,只不過由於自己對他的命運有完全的決定權,他才把這種輕蔑藏了起來,至少不敢過於在自己面前展

也許,米爾對自己的服從和柔順只是出於身體最本能的反應,就像自己對他的慾望是身體無法控制的一種本能一樣。

瑪拉達注意到了年輕皇帝的不快和陰鬱。他太瞭解這個英俊而暴躁的男人,他天生擁有帝王的高傲和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引力,而同時,這種人也具有無比強烈的控制慾和支配,尤其是對自己重視的人。

“瑪拉達,給我準備一樣東西。”曼蘇爾眉間的烏雲還沒有散,但卻開始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並不明顯,帶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興奮。米爾一直都是有知覺的,他知道自己被脫光了衣服,清洗乾淨後裹在了毯子裡。

在經過一段黑暗的路程之後,再次見到亮光的時候,已經置身在一間華麗奢侈得驚人的大廳裡。

他還是第一次來到曼蘇爾的寢宮,波斯宮殿的窮奢極侈他是早就聽說的,但親眼看到還是有些超乎想象。

藥效還沒有消失,雖然心裡是清楚的,但卻沒法動彈。曼蘇爾的臉並不好看,他說的話也聽得清清楚楚,看著他在那裡處理事務,米爾甚至於盼望他這一夜都不要處理完。

當然他的願意只能是奢望,曼蘇爾終於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站了起來。

他端著一杯酒,走到米爾身邊──米爾已經赤地在毯子和玫瑰花瓣上躺了兩個小時了,整座屋子裡熱騰騰的香氣一直讓他處於清醒和昏睡的界處。

他俯下身察看米爾的情況,雖然他的眼睛還是茫茫的,但是看到他過來的時候閃過了一絲驚惶。曼蘇爾笑了,他知道米爾已經清醒了。

“你又忘記教過你的事了?”米爾這才想起來應該給面前的男人行禮,慢慢爬了起來,跪在了他面前。

曲線優美的身體用卑微的姿態跪在腳下,優雅而高傲的脖子深深地低垂著,只看得見一頭漆黑捲曲的頭髮披在肩頭。

他並沒有刻意地翹起部,而那原本就翹豐滿的卻非常噴血地引著曼蘇爾的視線。

前段時間用鞭子出來的紅印已經消失了,呈現出的柔美溫潤的一片讓曼蘇爾情不自地伸手按了上去,受著那人的彈力。

他的手按上去的時候,米爾全身顫動了一下,微微仰起了頭,肩頭往後傾去。他的背中間有一道淺淺的美麗的凹線,一直延伸到了之間,消失在他縫上方。

當他向後仰起頭的時候,這道凹痕就特別明顯,非常惹眼和人。

“聽說剛才我派人叫你來的時候,你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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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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