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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說:“我遇到這種事多了。活了這麼多年了,身邊只剩下一個子恆而已。你呢,比我還差得遠呢。”我只想拿頭撞牆,這種事還有這麼比較地嗎?
“為什麼!為什麼啊!怎麼能這樣!”我的手顫抖的抓著鳳宜的領子:“我地人品這麼差嗎?為什麼就到這麼一個朋友,還被三七勾搭上了,一起在背後算計我啊啊啊!我快憋死了!罷才我在屋外頭聽她們在裡頭說話,真想衝進去一人給她們一刀子!”
“那你衝了嗎?”衝了我還能這麼鬱悶嗎?
“沒衝。”我氣哼哼的甩開手,毫不客氣的坐在他腿上:“我偷聽了半天,就這麼灰溜溜的回來了。”
“她們都說什麼了?”我怏怏不樂,無打采的說:“三七很失望,因為了人,她的盤算落空。不過用三六來威脅我,估計裡見到了我,突然萌發地念頭。三六聽起來並不贊同她。”三六不贊同,倒不是因為她厚道。
因為三七當時就一針見血的刺她:“你怕她離開鳳宜就去找姓李地吧?說起來我們倆真是同病相憐,她可真是…礙事啊。”說一千道一萬,我不會離開鳳宜。好吧,就算離開了,我也不會去李扶風身邊的。
他不是李柯,這個我明白。
但是好像三六和三七卻沒有明白。
一直聽到這裡,我都渾渾噩噩。
我心裡明白屋裡兩個人是誰,也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但是明白是明白…就是動不了。
就象一臺電腦,已經接收到信息了,處理器卻固執地處於當機狀態,就肯開始分析處理,正常工作。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回來的。
好吧,起碼她們沒什麼針對子恆地陰謀,也許只是暫時沒有,畢竟龍子剛剛換了人,三七就算有什麼籌謀,也得慢慢鋪陳。
偷聽了半天,我就得到這麼一點點有價值的信息而已。
不過很奇異的,雖然我舉止失措,可我還沒忘了把紅蕊和其他人身上的牽絲去掉。要是還讓蛛絲留在他們身上,他們就只能還象傀儡一樣呆立不動。
她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早知今,何必當初。要是能預見後來的事兒,當初就不該救她。”很好。
這句話象跟針一樣,一下就把我從懵然僵化的狀態中給刺醒過來了。
說的太好了。
我很明白,真的。
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朋友就是朋友。可是當朋友的存在,對自己成了一種妨礙的時候…
鳳宜不知從哪兒摸出兩壺酒來:“來來來,別想那些事兒了,喝點吧。”
“喂,你居然…”這麼輕鬆!
就算不擺出同仇敵愾的態度來,也該好好安我一番吧?
“一醉解千愁。”鳳宜很欠揍的說:“這種事呢,頭一次最痛苦,第二次呢,覺得很難過。不過到了第三回,第四回…子久了,慢慢就習慣了。”習慣個頭!
“我也遇到過,不止一次。”他欠起身,替我斟了一杯酒。酒很滿,漾漾微顫,看起來象是馬上就要從杯口溢出來了。
“喝吧。”我姑且,把他的這種欠扁態度當成安吧。
我想我永遠也不會習慣這種事情。
無論過多久,無論遇到多少次,我都不可能習慣成自然的。
我想,鳳宜也一定不會。
只不過他用吊爾啷噹的態度,掩飾了他受到的傷害和打擊吧?
我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因此,錯過了與子恆的告別。
鳳宜帶我離開了東海。
我記得朦朧間聽到海上波起伏的聲音,海風吹過耳畔,海鳥盤旋不去。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不在那個淺藍的,光影
離的海底世界了。
那以後我沒有再見過桃花觀主,倒是見過兩次麒麟先生。
雖然觀主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但是愛,不是可以用來等價換的東西。
不是說你付出了,就一定能得到。
如果早知道後來見不著面,當時應該好好道別的。
臂主留給我的印象,就是一片淺粉的衣裙。
大典那天,魔宮的人進來之前,我眼角的餘光瞥她站在不遠處的柱子旁邊,淺粉的裙子象一片惆悵的雲彩,在記憶中留下的,只有那樣淡淡的痕跡。…—昨晚網絡不好。。現在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