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页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其實她怕的是蘇蓉蓉學藝不,上場出醜也就罷了,最怕的是急於求而倒了嗓,一輩子只能頂著嘎難聞的嗓音過活,那豈不壞了她好不容易打下的美名。

“這樣啊…”不明白原委,那圖海只以為院花娘的慣用技倆,遂自間掏出一錠銀湛湛的大元寶出來,直接入她的手裡,笑道:“媚娘,咱們來就為鬧趣,若是如此便是掃了興,你就不妨問問蓉蓉的意思如何,沒準已好了大半亦說不定,要真不能,咱們也不勉強。”那倒是,會來此處的爺兒們不都是尋歡作樂,買笑賣風的,個個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罷也罷!既然出錢的大爺都不嫌了,那她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蘇媚娘隨便惦惦手裡的銀元寶,映著亮光照看了會兒,便知是真非假,糾結的眉宇霎時舒展開來,笑呵呵地口風一轉,深深地福了福,細道:“好地,我馬上就將姑娘請來。”

“這兒就是你說的好地方?”待老鴇一走,張紹廷隨即轉臉怒瞧,眉頭打成麻花結,目光極為深沉,將問題直直地摔到那圖海油光滿是的臉上去。

“是,是,花蔭閣可是蘇州城裡聞名第一的酒樓,大人您可別誤認為花樓,這兒些文人雅士詩對酒之處,來的客人也都是些貴官大佬、王孫公子,一般地痞氓可是想進都進不得,況咱們就兩位公子爺上來打茶圍,亦屬一樁風雅之事,大人也就安心待下吧!”見張紹廷的臉不甚好,那圖海趕忙比手畫腳地解釋,就怕他真的翻臉走人,到時頭上這頂好不容易用千兩白銀換來的烏紗帽可飛了。

官嘛!都是喜受奉承,以往只要偶爾用些銀兩孝敬一下,仗著一張胡嘴拍點兒馬,也有一籮筐少不得的好處。

可偏偏這位初來乍到的撫臺大人不吃這套官場倫理,倒有著一副倔脾氣,原以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總要使點威,豈知就如當初他所探出的風聞那般清正廉明,說穿了也不過是漢蠻子的文人傲氣作祟罷了!

可這麼著,就偏讓他給硬生生碰了個大尖子。

正愁著,一股股花香、茶香瀰漫,眼前的木製垂花門突地敞開,左右兩旁的丫頭立刻卸下紗簾,一時間琴笙齊鳴,開的門扉中緩緩走來位身形窈窕的妙齡女子。

驀地,四周百盞明燈皆亮,隔著層層薄紗帷幕,只見女子先朝他倆福了福身,這才款款落座,擁著琵琶,嫣然一笑。

素手垂落媚生態,纖纖蔥繞音弦,蘇蓉蓉自彈琵琶,一抬手便下了前曲兒,伴隨著奏樂便鶯鶯唱出小曲兒:『姐兒比作一枝梅,情人比作蝴蝶飛,哎喲!一心要尋梅。一翅飛在花心裡,的花枝顫巍巍,哎喲!哪怕風來吹。老天下大雨,平地一聲雷,就死在花下不迴歸,願做風鬼,哎喲!獨佔百花魁。』輕叩貝齒,她配合著鑼鼓木魚敲打,刻意用蘇州特有的吳儂軟語,嬌聲唱。

“哈哈!好一句獨佔百花魁!”三杯水酒下肚便藉醉意忘了形,那圖海不拍髀大笑,一雙豬哥眼你地瞧著幕後的美人兒不放,哈啦子早了半尺長。

“對了,趁著這會兒,有些事,本官想請教一番。”舉起茶杯,張紹廷刻意逮著這當口,用恰足讓彼此聽見的音調說。

那圖海登了下,向他炯炯的目光,有些受寵若驚,也跟著舉起酒杯道:“張大人有話但說便是,說是請教下官實是愧不敢當啊。”

“好說。那麼…本官倒想問問,關於今年的秋闈科舉弊案,依本官聽聞,八月初三那,曾有學子們為此事罷考,不知是否真有其事?”不再打官腔,百般迂迴,張紹廷也就直接切中要點提問。

“這…是真有這麼回事,可那是學子們故意聚眾生事,擾亂考場!大人千萬別聽信他人胡言…”好個聽信小人饞言!學子鬧事絕非尋常,豈能用“饞言”兩字撇得一乾二淨,其中緣由想必不簡單。

“喔,你的意思是說本官胡塗了?”挑挑眉,張紹廷放下手中的茶杯,邊嗤上一抹笑“若非有了些頭緒,你想本官會如此莽撞地打草驚蛇?”這話說得極是,若非已查出個頭緒來是,沒人會如此大膽地直言說開。依他所言,莫非這事已經查到自個兒的頭上了?若真是,為明哲保身,他該說?抑或是不說?

跟前是皇上欽定的撫臺大人,可身後卻是兩江總督,不論是哪位,都是他萬死也不能得罪的人啊!

思及此,那圖海莫不嚇出一身冷汗,心底直暗叫不好。只見神青白錯,目光遊移不定,抖抖抖,雙手竟不可自制地發顫,灑出幾許酒來。

上一页 下一页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大家在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