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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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三分時刻,一美婦人搖曳風姿地隨著石彪緩緩進入衙門,繞過撫衙大堂,穿自迴廊直入花廳。

因蘇媚娘並非是相關人犯,用不著升堂發落,故張紹廷特意在花廳中點名,僅須確認其身份及問明當的案情即可。

一入廳,他便以禮相待,差人奉茶寒暄,一點官架子也不擺,可那天生渾然的威勢卻是表無遺,尤是一身的朝服頂戴,自然令人望之生怯。

蘇媚娘哪種場面沒見過,幾十年來在風塵打滾的歷練要做到神自若並不困難,可內心仍不免產生些許的畏懼。

“大人,不知您喚民婦來有何要事?”啜了口茶,媚眼一瞟,她笑得極為風騷。

既是自稱民婦,顯是結過婚的婦人,可不冠夫姓,怎麼稱呼似乎都有些不妥當。張紹廷琢磨了會兒,決意喚道:“蘇嬤嬤…”見她不駁言,他也就順著說:“今要你來,無非就是想清楚當所發生之事。”

“當大人不也在場,何必來問民婦?”她款款地反問,一臉漠然。

“本官想知道,當除了我和那圖海大人外,花蔭閣裡是否還有其它的大人?”

“不知大老爺指的是哪位?”

“兩江總督,葛?l,葛大人。”

“原來是葛大老爺呀…”提袖掩嘴,她冷笑了聲“這位葛大老爺可是咱們花蔭閣裡的常客,民婦記得,當葛大爺是和朋友一塊兒來,說是遠方來的故友,要長談敘舊,民婦就另闢了間東廂房,之後他們說了些什麼,民婦就不得而知了。”

“葛大人帶來的朋友,你可識得?”

“不識得,民婦從未見過。”她沉了會,輕聲說:“不過…聽那位大爺著北方口音,好似是從京城來的。”摩挲著姆指上的玉扳指,張紹廷一聽是京城來的人,腦海中立刻浮現個人影,若猜想的不錯,除了“他”之外,應是再無其它人了,若然緊緊地握好這條線,要讓案情大白亦非難事。

“那麼,你可記清楚他的模樣?”

“臉兒瘦,眼如利刃,身形修長,看上去約莫三十左右。”瞟了他一眼“除了這些,就沒了。”天下男人一般,她從不記得清楚。

“好,我明白了。”他想,他知道她嘴中的故友是誰了。張紹廷連連點頭,上帶著一絲未解的笑。

這副模樣反是起了蘇媚孃的好奇,在這地方,發生朝廷命官慘遭歹人殺害一案是頭等大事,依常理,定是立馬升堂審問,可眼前的這位大老爺卻一反常態,事情已過三,仍是按兵不動,沒料到只差人將她給請來衙門花廳一敘,難道他就這麼有把握,不怕犯人趁隙潛逃?

畢竟是位年輕的官,少年得志,縱使高坐巡撫官位,歷練惟恐不足,遇上這樣的事未免慌了,可那雙清明的眸子有如刀刃,整身散發的氣勢教人難以忽視。

想到了緊要處,她偷偷地覷了他一眼,口中不說,心底對著這位新上任的撫臺大人是有些疑惑。

到底是他高深莫測?抑或是他就如她所想的那般?常言道,外地來的和尚會念經,就不知他能將手裡的這本經書念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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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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