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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吧,你解剖的都對。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她制止他再探究下去,他卻是又問:“不,現在我似乎能明瞭,你心裡還是有愛的。你愛著某一個人,割捨他使你痛苦,儘管你不願意承認!所以,你必須跑到這裡來,找我,或者找別人,或者酗酒、放,總之,這些都是你做出捨棄的決定後,不能免除的必經之路──。”
“夠了,袁偉風,你愈說愈多,而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喜歡濫情,更不喜歡被解剖!”她推開他站起來,在強勁的海風中整理頭髮和衣衫,一副曲終人散的表情。
“你,真的不再見我了。”他悲傷地望著她,她的裙裾和長髮同時在勁風中翻揚亂舞。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未婚是衛藍霞的崇拜者?”她忽然這樣問他。
他在錯愕中回答:“是啊,那又怎樣?”
“沒怎樣。她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我不再和你見面了。”她語無倫次地說著,頂著強風朝小鎮中心走去。她的背影告訴他,他不必再追逐。
在往後的幾天裡,她並沒有離去,依然和那群工人夜夜笙歌醇酒,在水席中狂肆盡歡,並且未曾抬頭看他一眼。她知道他就在她附近。
然後,廟會忽然結束了。她也失去了影。
這樣的子過了幾天,她不曾再出現之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既定的現實,她真的走了。他依然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的覺是,從頭到腳都被掏空了!他不瞭解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掛念她。
她初次出現在他眼前時的衣袂飄飄如仙的脫俗與豔麗,以及她再度現身後難以掩藏的悒鬱和強顏尋歡。
於是,他決心探尋一切可能的蛛絲馬跡,找尋她。
在那個他們開始用眼神開始邂逅的小酒館,他同那個矮胖的酒保:“還記得一個穿花紗洋裝,長頭髮的年輕女人嗎?有一陣子,她總是下午來這裡…”話還沒說完,他就心虛地被酒保有些曖昧的表情給打住了,但是酒保終究是酒保──儘管他只是一個鄉下地方的酒保──酒保據說也是外家或心理醫生的料呢,他隨即收回了曖昧的笑容,換上一張誠懇又具有善意的笑臉對他說:“噢,那位都市來的漂亮小姐是吧,她已經很久沒上這裡來了。”說著,還情不自
把一對眼珠子瞟向遠遠的油菜田裡去,臉上一派悠然嚮往的表情。
這個酒保,那一天一定看見他們滾進油菜田裡去了。
袁偉風在心裡暗罵,但心裡不免燃起一線希望,因為他聽見酒保說:她是“都市”來的小姐。
“噢,你知道她打哪裡來的?或者有關她的任何事嗎?”他焦灼地問,眼裡充滿了期待。
酒保一臉不以為然,卻還是出職業的笑容對他講:“很抱歉,先生,您都不知道,我當然是一無所知了!”走出了酒館,他決定採取那個下下之策:到加工廠去打聽。他相信在那裡一定可以得到相當的訊息,只是未到
不得已,他實在不願意和那些
魯又自以為神氣的工頭打
道。
也許花紗都和他們睡過覺呢。想到這一點他就更加排斥自己去看那些人的嘴臉,但是他無許可施,想念花紗、牽掛花紗的情緒已經勝過一切!
他攀上那個工廠的手扶梯上去,果然立即被擋了下來。
“少年的,你闖上來做什麼?這裡可是廠房重地?。”很不幸地,他首先就遭遇上次和花紗同行時向他們攔路的凶神惡煞。那人先是咕噥了這麼幾句,接著還用了一句他聽不懂的閩南俚語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