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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瀾站在原地,木然的看著那個女人朝自己走來,木然的看著她對自己伸出手。
除了震驚,辛瀾找不出別的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覺。
“聽西瑾說,是你叫他們站在這裡等我回來的,真的很謝你。”她對她微笑,聲音柔美的就如同她的人,彷彿泛著漣漪的湖水,清淡雅緻,讓人說不出的熨帖。真的是個如水靜若的女子。
“…。”半晌,辛瀾才回過神來:“不用謝…。”雙手握,放開,離開的那一刻,辛瀾在她的掌心,看到了同樣的一顆痣。一顆安止璇有,時煙也有的痣。寒暄完畢,她拉著自己的兒子,轉身離開。辛瀾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忽然冒湧出一股衝動來。不行,她絕不能就這樣放她走,她要
清楚…本能的,辛瀾覺得自己繞進了一個
宮,兜兜轉轉,幾經顛沛,以為自己終於到達了真相的出口。驀然回首才驚覺,原來她一直站在,不曾改變。辛瀾衝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女人回頭,有些困惑的看向她。
“呃…。”辛瀾摸摸頭說:“你好,我叫辛瀾,也來自中國…。”她站定,微笑的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我本來是來澳洲見朋友的,結果錢包丟了,裡面的聯繫方式也不見了。我現在很餓,可不可以…。”
“可以。”辛瀾還未說完,她就已經點頭,好像沒有絲毫的防備心:“我家就在附近,現在家裡的傭人應該已經做好飯了。辛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一起去吃…。”辛瀾跟上來:“怎麼會嫌棄?是我該謝謝夫人你願意收留我才對…。”她頓了頓,忽然問:“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夫人您?”她回答:“我丈夫叫richardfield,別人都稱呼我為菲爾德太太。”辛瀾急急又問:“那夫人您的本名呢?”她的腳步微微一頓,辛瀾自知失言,忙說:“您若是不方便說的話…。”她微笑打斷:“並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只是我自己也忘了我本名叫什麼了。”辛瀾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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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的功夫,辛瀾便來到了菲爾德太太的家,那是一個典型的澳洲中產階級的家庭。一座單獨的兩層別墅,圍帶著一個小型的花園。辛瀾隨著她走進去,立刻就有傭人上前,替菲爾德太太拿過手中的東西。兩個剛剛還依偎在媽咪身邊的小傢伙,聞到食物的香味,立刻就興沖沖的跑進了餐廳。菲爾德太太轉身對辛瀾說:“剛好我丈夫今晚不回家吃飯,傭人們多做了一份牛排,還正愁沒人吃呢,幸好辛小姐你來了。”辛瀾對她禮貌的笑了笑,接著大家便一起坐上了餐桌。菲利七分滑膩的口
,混著保存完整的腥味滿灌
汁,全部反反覆覆地灌入辛瀾的口腔之中。她承認這些牛排煎的很好,可此刻,她卻一點品嚐美味的心情都沒有。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那張照片,以前眼前的這個人。一切,都太詭異了。最初她以為安止璇死了,然後陸廷越卻告訴她,他在澳洲的某家醫院,看到了安止璇整容的資料,證實時煙就是安止璇。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時煙就是真正安止璇,甚至連她自己都親口承認的時候…眼前這個和安止璇,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了。辛瀾真的糊塗了。
“辛小姐…。”菲爾德太太叫她。辛瀾回過神來:“呃…有什麼事嗎?”她微笑:“是食物不合胃口嗎?看你一直都皺著眉頭…。”
“不是不是…。”辛瀾說:“牛排味道很好,我剛剛只是在想怎麼和我的朋友聯繫,一時走了神而已…。”
“這樣啊。”她將一杯飲料遞給了她:“朋友的事不用急,吃完飯後辛小姐可以先去警局報案,警察會幫助您的。”辛瀾站起身,用雙手捧過被子:“謝謝你…。”只是當她看到眼前菲爾德太太的手時,一個意外的念頭忽然一閃而過!隱約讓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她剛剛——是用左手給自己遞飲料的!她是左撇子?辛瀾看過去,卻見眼前的菲爾德太太又自若左手拿刀右手拿叉,與真正的西餐禮儀中的左叉右刀截然相反,辛瀾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辛瀾問:“夫人是左撇子嗎?”她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是,一直都想改過來,卻又總是不自覺的忘記,讓你見笑了。”
“每個人習慣不同而已。”辛瀾說。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向葵花田中的少女也是用左手拿的向
葵,安止璇是左撇子。而時煙,卻是個正常的右撇子。一切答案,似乎已經呼之
出,只需要一個證據。證明眼前這個女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安止璇!****一回到酒店,辛瀾就立刻打電話給陸廷越。電話接通時,陸廷越語氣有些微慍:“瀾瀾,你今天怎麼回事?手機一直關機,我打酒店的電話打了一天也沒有人接?”辛瀾不好意思的說:“我今天一個人太悶了,就出去逛了逛,手機沒電了也沒有注意。”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澳洲這邊你不,若是走丟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辛瀾明白自己理虧,聲音放低的說:“陸學長,我打電話來其實是為了問你一些事…。”
“什麼事?”
“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認識一個整形醫生,曾經給z市一個叫安止璇的女孩子做過整形修復手術…。”辛瀾頓了頓:“你現在和她還有聯繫嗎?”
“你說aaron醫生啊,他好像幾個月前就辭職了。”
“辭職?”辛瀾問:“為什麼?”
“聽說是他祖母去世,給他在老家留下了一個莊園,於是他就回老家去了。”辭職?這麼巧?!辛瀾又問:“那你知道aaron醫生的老家在哪裡?”陸廷越說:“我也不是很清楚,cecilia也是我們醫院的護工,我去問問她。”辛瀾等了一會兒,陸廷越回來了:“她說她也不知道,aaron醫生以前一直住在醫院分的公寓裡,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祖母。結果忽然間就說有一個祖母死了,給他留下莊園房產,然後就辭職走了。”辛瀾握緊了電話筒,這一切真的是太巧了,巧的就好像有人故意站在幕後,織了一張錯綜複雜的網,然後靜靜地,看著所有人都陷進這網裡,萬劫不復。辛瀾又問:“我記得陸學長你當初說,你看過那份關於安止璇整形的資料,現在還找得到嗎?”陸廷越沉:“我讓cecilia去找找,應該找的到…。”他頓了頓,有些好奇:“怎麼忽然問這些,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