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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人在這樣心理壓力下,憂懼、急切的心態就容易出昏招,盲目干涉等舉措反而會對事態產生消極影響。這也是專制的弊端,一個人的權力過大,但凡人不是機器、很難完全理,容易受很多因素影響,容易出現失誤。
張寧同樣很想對朱恆提出各種各樣的看法,過於關心而本能地想要叮囑各種各樣的事項。但是他終於還是忍住了…戰場因素很多,天時地利人和,都需要指揮官臨時應變。
只有親自理解現場情況的人,才能作出相對正確的決策,遠在幾百裡外的遙控指揮可能適得其反。
他獨自反思架設:像沅水之戰的情況,假如上面還有一個權力更大的決策者,從中各種干涉、許多掣肘,朱雀軍是不是能放開了擊敗數萬官軍還真難想象。
他終於親筆寫了一封書信:如果永定營的策略上報後,沒有收到武昌明確回覆,便默認為得到准許,可臨時決策。給予朱恆等人更大的權力。之後張寧便在每份上奏中都批覆“知道了”不再對永定營的策略表態。
但他每天都讓徐文君去參議部官署,把所有的情況記錄下來,時刻關注著東面的形勢。***不過神機營的反應好像有點遲鈍,永定營迅速佔領了長江渡口:新開口磯,阻礙江面上的船隻物資無法上岸,但九江城的官軍卻多沒有動靜。這樣的情況並不能說明神機營沒有“上當”實在是官軍的決策反應效率完全比不上朱雀軍,都是京營的指揮系統呆板固化之故。
從九江城的密探返回的情報,京營官軍中掌權者有提督太監、武官主將、掌號頭官各二人,這些人都有分權,沒有一個人能獨自作出決策,處於相互制約的狀態,必須要稟奏上峰後才能作出主動的軍事調動。
有制約就只能按部就班地通過軍法制度來走過場,不然很難協調軍隊。呆笨的神機營權力組織結構,此時反而讓朱恆摸不著頭腦,只好坐等時機。
***終於等來了官軍出動的消息,神機營大批人馬自九江城向西緩慢推進。朱恆派出了大量斥候往來打探軍情,兩軍探馬在各個地方有小規模遭遇衝突。
神機營主力從正面展開進軍,各部部署得很近、且齊頭並進互為援護,一種中規中矩的行軍佈陣方式,穩打穩紮既無高明之處也不冒險。
不過半之後,朱恆得到了消息,官軍右翼靠江一部數千人從線
部署中大大凸出,脫離了主力陣營。朱恆召各哨指揮以上武將到中軍簡議。有人認為是一個戰機,可以迅速奔襲官軍北面突出部,以局部兵力優勢取得一場旗開得勝的開局。
理由是官軍各部可能在協調上出了問題,失誤才造成了右翼凸出的情況。但是也有保守的認為此舉過於冒險,如果朱雀軍主力在北方的進攻稍有受阻,則極可能面臨敵軍中央主力追趕上來從側翼進攻的不利局面。
朱恆臨時權衡利弊之後,決定採用較為保守的方略。他作為參議部的核心成員,對湘王集團的戰略機密瞭如指掌,不能不考慮到永定營一旦戰敗之後的嚴重後果。
如果這支朱雀軍的銳損失在了這裡,後果更是毀滅
的…他在此前就考慮過,如果永定營真的折損在九江府,他是負不起這個責任,只有當場自裁謝罪一了百了。
於是他下令永定營第三軍先行,向北面進擊官軍右翼。主力則部署在正面側後,作為監視官軍中軍的舉動。如果神機營主力趕上來迂迴威脅第三軍側翼,永定營同樣可以從正面推進阻擊,作為增援和策應第三軍。
左翼(官軍之右翼)的遭遇戰安排,是朱恆出於前期試探的考慮,如果打得贏第一仗便可以極大地提高士氣,打不贏也能在友軍的增援下全身而退。
第三軍由張承宗率領,早已處於臨戰戒備狀態,得到中軍正式書面軍令後便迅速向左翼出動。全軍即有步軍約兩千五百人,裝備彈藥充足,調備六斤長管炮十二門,弗朗機騎炮若干。
下午時分張承宗部遇到了面而來的神機營數千人,兩軍相距近二里地便各自展開排列陣型,冤家路窄碰到一塊兒沒什麼好計較的,都擺開架勢要幹一場。
張承宗沒有要主動近的意思,就近選了一處地形較高的陣地,先將重炮從車上卸下來架設火炮陣地,以靜制動。
這種長管重炮是第一次投入實戰,雖然在此之前於校場上多次測試過,武將們對其程、
能等情況都瞭解得比較清楚,但是真正用於戰陣上是什麼效果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