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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張良男的憤怒的道:“報仇?我們憑什麼去給他們報仇?是我們自己要反抗的,這就是反抗的代價,現在糧食沒有了,這麼多兄弟重傷得不到診治,難道一定要所有人去陪葬才甘休嗎?”張良男的話音剛落,立即受到許多人的指責,卻也有一大部分的頭目臉猶豫,顯然覺得張良男的話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反抗歸反抗,但是現在死路一條,大家不得不為自己多做一點打算了,願意捨身取義的畢竟是少數。
閔成正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才頹然道:“讓張良男下山去吧,誰願意走的都散了。”許多人驚愕的望著閔成正,閔成正只能抱以苦笑。
“將軍,保重!”張良男肅然朝著閔成正行了個禮,返身匆匆而去。
有了張良男帶走,一些面帶猶豫的頭目也紛紛效仿,快步隨著張良男走了,原本熱鬧的廳子裡,如今只剩下區區四五個人,閔成正苦笑著對剩餘的幾個人道:“你們呢?你們不該為自己打算嗎?”先前阻攔張良男的頭目傲然道:“將軍,我李昊不是懦夫。”閔成正微微點點頭,這時外面一個親衛連滾帶爬的進來道:“將軍,張良男幾個人帶著很多兄弟下山了,我…我們阻攔不住…”閔成正揮手道:“放行吧,告訴所有兄弟,能走的全部走,重傷的全部抬下山去。”親衛猶豫了片刻,最終點點頭,去傳達命令了。
“你們真的不願意走了嗎?”閔成正看著剩餘的幾個頭目,又問了一句。
“我們不願意,要死一起死。”幾個頭目幾乎是爭先恐後的搶著回答。
閔成正臉上突然煥發出笑容:“都是好兄弟,一個時辰之後,讓所有留下來的兄弟做好準備吧,我們恐怕要轉移了。”閔成正並不是個白痴,張良男這些人要走,他求之不得,到了這個份上,閔成正只會嫌這裡的人太多,數千人的糧食有問題,可是如果只剩下數百人呢?在這深山,依靠捕獵就能滿足幾百人的口糧,而且讓一群意志不堅定的人下山,對於他來說也少了禍害,既然遭遇了慘敗,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潛伏起來,先避過風頭,等有朝一再重新扯起大旗,數千人是不可能潛伏的,而
簡到數百人則不同,這些人都是鐵了心一條道走到黑的,忠誠上沒有問題,只要繼續堅持,閔成正相信能保留住這些火種。至於那些動搖的人,留在山上除了
費糧食和
引仁川軍之外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天氣冷的嚇人,一場暴雨過後,不但清洗了天石峽的血腥,也帶了陣陣的寒意,王二蛋
著鼻涕,蜷縮著身子,不滿的朝著王秋嘟囔:“王團長,少帥讓咱們在這裡守著,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搜山嗎?你咋還不下命令。”王秋坐在一塊溼漉漉的花崗石上,使勁的朝王二蛋翻白眼:“這天氣怎麼搜山?山路泥濘著呢,能上去嗎?若是遇到山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二蛋,你過來。”王二蛋不情願的挪了挪身子:“怎麼?”王秋笑嘻嘻的拍著王二蛋的肩道:“你是少帥身邊的人,有件事得找你打聽打聽。”王二蛋撇撇嘴:“你別想誆我,少帥說了,不該說的不許說,該說的也不能胡亂去說。”王秋罵道:“什麼東西,還是老子的本家呢,問句話就這德
。”隨後嘿嘿一笑:“二蛋啊,我和別人不一樣,平
裡我沒少照應你吧,我只問你,少帥不是上了摺子要請戰去廣西打法國人嗎?你說說看,少帥到底是想軍官團過去還是大鬍子那夥殺千刀的土匪。”王二蛋高聲抗議道:“大鬍子是土匪,但沒有殺千刀子,他對我好著呢。”王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的搖搖頭,這個時候,有士兵過來道:“團長,有人下山啦。”
“戒備!”王秋一下子嚇出了冷汗,難道是山上的敵人來襲?這些人膽子也忒肥了些吧。
山上有人用漢話高聲喊話:“我們是來投降的,請官軍大人們接納我們!”王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對王二蛋道:“山上的人說什麼來著?”王二蛋站起來拍怕股上的汙泥:“他們說是來投降的。”
“投降?”王秋鬆了口氣:“這事得先稟告少帥再說,二蛋,你回去稟告吧。”王二蛋不滿的瞧了王秋一眼,顛顛的去了。
四千多叛軍歸降,這對於吳辰來說倒是好事,截止到現在,這些叛軍的俘虜已經高達一萬人,吳辰鬆了口氣,雖然首領閔成正仍然還在山上,只是山上的那幾百人已經不成氣候了,吳辰令王秋上山搜捕了一次,可是這莽莽大山,要尋找數百人的蹤跡哪有這般容易,那些俘虜的嚮導帶他們到了從前的山寨,如今也早已是人去寨空,一個人煙都沒有。
從理論上來說,叛軍似乎還沒有完全剿滅,可是從實際出發的話,吳辰已經不必擔心這夥叛軍的威脅了,首先,津城郡已經開始了保甲制,這種不通人情的制度甚至已經開始向臨近各郡進行了推廣。
編組以戶為單位,設戶長;十戶為甲,設甲長;十甲為保,設保長。各保就該管區域內原有鄉鎮界址編定,或併合數鄉鎮為一保,但不得分割本鄉鎮一部編入他鄉鎮之保。大鄉鎮得編組為若干保,戶長基本由家長充任,保甲長名義上由保甲內各戶長、甲長公推,但郡守查明不能“勝任”或認為有更換必要時,得令原公推人另行改推。戶長鬚一律簽名加盟於保甲規約,並聯合甲內戶長共具聯保連坐切結,聲明如有“為匪通匪縱匪”情事,聯保各戶,實行連坐。保甲長受郡保長指揮監督,負責維持保甲內安寧秩序。
這種一人通匪,全家連坐的方式確實能夠起到足夠的震懾效果,再加上這種制度培養出了一群依附於吳辰的新貴,也既是保甲長,這些人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必然會堅決執行吳辰的清匪指令,努力建設民團,防範有人叛亂滋事。
以朝鮮人來治朝鮮人,對於吳辰來說自然是最好的方案,他的心力則可以更多的放進漢人比例越來越高的城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