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兩百米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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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被攔截住了,上來了一群河道巡檢隊的人。據說是有人密報,這艘船運載的貨物裡夾帶有違品,所以特地來搜查。

所謂的違品,其實是兩大箱鐵鍋和五六十把鐵鍁、鐵鋤頭之類的東西,算不上什麼危險物品,然而,巡檢隊的人在這些鐵製品上卻找不到官認鐵匠的印記,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是私鑄的。

伊斯特在最近十幾年裡,一直實行生鐵管制,所有的鐵製品都必須由官方承認並登記在冊的鐵匠鋪打造,並打上負責鑄造的鐵匠的記號,以便查探來源,除此之外的全是私鑄品,嚴買賣,其中可用作武器的鐵製農具等,管制更嚴,一但被查出,沒收罰款是輕的,判刑坐牢也是常事。

貨船的主人害怕地站在巡檢小隊長面前,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地待著:“都…都是別人託我運的…不是我的東西,我不、不知道那是私鑄的…”這話明擺著就是推卸責任,小隊長自然不會相信,反而認定他有問題。一番吵鬧下來,他們決定沒收所有鐵製品和船上的其他貨物,整條船上的人也都被扣下了,等候他們的上司處置。

瓦西里看到這種情形,也有些無語,心想怪不得這船吃水那麼深,船上卻不見有很多貨物,原來是藏了這種東西,自己實在是太心了。

明娜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我們現在怎麼辦?”

“應該沒問題的,咱們本來就是搭順風船,跟船主並沒有關係,和巡檢隊的人說清楚就好。”瓦西里換上笑容,走到小隊長面前。把自己和明娜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巡檢小隊長懷疑地打量了他一番,又瞧了瞧明娜:“就算你們真地跟船主沒關係,也很可疑,整天躲在船艙裡幹什麼?”瓦西里忙道:“小侄女前幾天生病了,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呢,當然不能吹風了,我特地留在船艙裡照顧她,所以才沒出來。”明娜很配合地咳了幾聲,軟軟地挨在瓦西里身邊,小聲說了句:“叔叔。我有點兒頭暈。”瓦西里忙抱住她:“真的?沒事吧?要不要多穿件衣服?還是帶你去找個醫師看看吧,小孩子生病很麻煩的。”巡檢小隊長沒空看他們上演“叔侄情深”的戲份,只是說:“拿你們的身份憑證出來看看。如果能證明你們真的跟船主沒有關係,放你們走也不是不行。”瓦西里忙把憑證拿了出來。他的身份憑證是安全署準備的。當然沒有問題,但到了明娜身上,卻有些麻煩。

明娜的身份憑證原本是在其頓家裡。當初在魔法之都上學時,安隆和朵拉就把證件送了過去,一年多前她隨爺爺到卡麥加旅行,又把這些隨身的物品都放進儲物手鐲裡了,後來轉到儲物戒指中。現在早已不知去向。

小隊長對明娜瞄了又瞄,然後又瞥一眼船主地深棕頭髮。大有懷疑他們之間存在親戚關係的傾向。瓦西里見狀不妙,忙向他解釋說:“先前在沃特城的時候,遇上小偷了,錢和這孩子的身份憑證一起被偷走,我還是問朋友借了錢才能上路呢。不過您放心,她這麼個小孩子,絕不可能是什麼壞人地,請您放了我們吧。”說罷悄悄了個金幣過去。

那小隊長捏了捏金幣,換了笑容:“說得也是。我看這孩子長得跟你也有幾分象。和那個船主一定不是一家人,那就…”他話還沒說完。就來了個巡檢隊員和他耳語一番,他眼睛一亮:“真的?!”立刻轉頭對瓦西里道:“你先在船上等等吧,我請示過上級,就會放你們走的。”說罷領著兩個隊員離開了,留下十來個下屬看守船上地人。

明娜與瓦西里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轉了口風,從甲板上眺望巡檢隊的去向,發現是上了另一條船,仍舊是鬧哄哄的搜查“違品”據周圍隱隱約約傳來的幾句議論,似乎是相當值錢的貨物。

明娜撅起嘴:“現在怎麼辦?他們什麼時候才會放我們離開啊?!”她忽然有了個主意,拉下瓦西里,在他耳邊小聲說:“要不…我們偷偷逃走怎麼樣?反正我們都會游泳。”瓦西里聞言失笑:“不行地,他們是河道巡檢,也很會游泳,而且如果我們逃跑,不就等於承認我們有問題了嗎?要是被抓回來,就更沒法脫身了。”他見明娜一臉失望的樣子,笑道:“好啦好啦,小明娜就耐心些吧。他們也是在執行公務,你忘了嗎?我也是公職人員啊,沒理由回到自己國家裡,還要跟同樣是公職身份地人起衝突。反正這裡到伊東只剩下不到兩天的路了,也沒有人在追趕我們,慢一點不要緊。”明娜小聲嘟囔著:“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在執行公務…”但還是在板凳上坐了下來,等待巡檢隊的決定。

瓦西里見狀又是一番好笑,瞥見角落裡,船主一家人正在低聲哭泣,有些不忍,便問:“我看你也是常年做慣河運生意的商人,應該知道違品是不能帶的才對,為什麼還要明知故犯呢?”船主低頭沒說話,他老婆便替他回答說:“這也是沒辦法。我們領主的兒子今年秋天要結婚了,從兩個月前就提高了整個領地內的稅金,我們實在是受不了,為了多賺點錢,才答應幫別人運的,沒想到居然被人告發了…”她嗚嗚地哭起來,旁邊一個老太婆便罵道:“一定是今天早上遇見地那個貴族少爺!他想要打我孫女地主意,才故意害我們的!”瓦西里看了一眼旁邊站著地年青少女,雖然哭得鼻子通紅,長相仍然相當清麗,見有人看她。便羞答答地低了頭。他回頭看明娜,兩人都有些無奈,只得耐心等候。

這一耽擱,就是一整天。次太陽昇得老高,巡檢隊才派人來通知瓦西里和明娜,他們可以離開了。但他們地馬,卻被當成是船主的私人財產扣下了,如果想要回去,還要等很長時間,辦一系列手續。瓦西里考慮過後。決定放棄那匹馬。

明娜悶悶地跟著瓦西里下船改走陸路,待離開河邊很遠,才道:“瓦西里叔叔,那些巡檢隊員真討厭!我剛才聽到他們私底下說。你的馬能賣不少錢,商量著等賣了那匹馬,就全隊人一起去喝酒呢。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瓦西里怔了怔。嘆道:“這也不奇怪,象他們這樣的巡檢人員,一年下來薪水有限,如果不能找些外快,很難支撐下去的。時間長了,這種事就成了慣例。你看習慣了就好。”

“反正我不喜歡!還有。那個船長伯伯很可憐啊,他只不過是想多掙點錢,都怪他的領主貪得無厭,才會害得他不得不冒險!”

“貴族嘛…”瓦西里也有同“很多貴族都是這樣的…”

“所以說,貴族最討厭了!”明娜斬釘截鐵地下了定論。

瓦西里眨眨眼:“你這話可把自己都罵進去了,別忘了,你家也是貴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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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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