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歌衫氣伯正人君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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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衫”俏笑,一揚手,石獅子飛摜而出,勢頭兇而急“鐵背太歲”等五人閃躲不及,五人硬著頭皮,齊心合力“頂硬上”一起開金刀馬,雙手天王託塔,硬生生扛住。

這五人在武林中,也是響噹噹的角,那口石獅加一摜之力,怕也有七百斤之力,這五條大漢,硬吃住了,但就在這剎那間,歌衫飛起,翩翩如舞,但又快若星,五條大漢脅下俱是一麻,勉強放下石獅,砰的一聲,塵土飛揚,五人都白了臉,知著了這人道兒,運氣一試,果然氣,一時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名疤臉大漢,最是知機,低聲下氣地道:“這位秦姑娘,我等趕路被星戴月的,來替家師傳話,拜會你家公子,姑娘卻下此重手,未免…”歌衫嘴兒一努,不住噬笑道:“什麼重手,只是你們剛才想動,我才封了你們的一處血脈,三五時辰內,提不起氣力罷了,自會解無事,枉你們也是武林人,竟不知本姑娘封的是什麼道。”五人面面相覷,尷尬當堂,又是喜來又是愁,歌衫臉一冷,道:“好,你們帶來了什麼消息,我洗耳恭聽!”五人在東南一帶,跟著他們師父江傷陽,作威作福,誰敢出面頂撞他們?誰也沒有那七個頭,八個膽,而今來到“梁王府”先給一個老蒼頭鎮住,再給一個小丫頭來播,偏生自己等人差對方太遠,發作不得,只氣歪了鼻子,疤臉大漢忍氣聲道:“家師是‘東南霸主’江傷陽,家師再三吩囑過,要對公子爺面稟…”他特別強調帥父的名號,抬出“東南霸主”的名諱來,少說也可以震震人的膽子,歌衫卻皺著鼻子笑道:“得了,得了,什麼霸主,就算他親來,公子爺理萬機,忙得很,也得先經過我歌衫來傳話…怎麼,難道諸位爺嫌我歌衫不夠格是不是?”五條大漢臉變了又變“疤臉太歲”結結巴巴,苦著臉道:“當然不是…但家師吩咐過…”忽聽一人道:“是不夠格。”聲音飄飄晃晃令人聽了不知怎的,引起一陣煩惡,要吐,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五人一聽,卻臉

歌衫的柳眉快得幾乎讓人看不見的一蹙,立刻又笑嘻嘻地抬頭,尖秀的下巴著陽光,如銀鈴般地笑道:“怎麼啦?我說,堂堂一方霸主江十八爺,怎麼坐在屋瓦上喝風曬太陽啊?”飛簷上一個聲音哼道:“好耳力。可惜…”歌衫即問:“可惜什麼?”那聲音依舊冷冷地道:“可惜你是一個女子。”歌衫依舊俏皮地道:“否則怎樣?”那人飄晃晃的聲音,自飛簷上傳來:“否則我就要撕下你的兩隻耳朵來。”歌衫正待要駁,忽覺心頭一股煩惡,幾乎要作嘔,她立即抱元守一,臉上卻不動神,依然調笑道:“江十八爺打從老遠來襄陽,為的是我歌衫一雙耳朵麼?哎喲,我這雙耳啊,可不是人參鹿茸什麼的,吃了可要打呃。”那聲音略帶慍怒,喝道:“公子襄手下的‘歌衫氣伯正人君’,原來全都是些耍嘴皮子損人的膿包貨!”他這句話一說完,便聽到幾乎就貼在他背後的聲音道:“江爺,區區與您及令高足,連照面都未曾打過,怎地把區區也罵進去?”江傷陽只覺那人說話的口氣,直吹他的耳背,他橫行江湖數十年,成為“十方霸主”之一,算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人物,東南江山,對他江十八,誰人不怕?他半生大小二百餘戰,不是憑空虛假得來的,此番來襄陽,更是忘在必得,但手下一開始就在梁王府前吃了大虧,自己運“昏冥神功”卻連這小丫頭都沒扳倒,面子沒扳回,反而讓人給貼到背後去了,自己尚來得知,以後還怎麼出來在江湖上混!

他此驚非同小可,一個翻身,已落在府前,落在歌衫與五太歲之間的石階上,仰首望去,太陽亮瑩瑩的,飛簷上,獨勾一角蓋天,沒半個人影!

忽聽背後一個聲音,不溫不火地道:“江爺子,區區在此。”江傷陽心中一凜,知對方是勁敵,單止這身輕功,就已高得出奇,他並不馬上回頭,心中已猜著了七八分,故作鎮定道:“人說:公子襄手下‘正人君’不但‘正字五劍’名震天下,輕功也是稱絕中原,而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嘿嘿,可惜都是喜歡躲在人的背後。”忽聽依呀一聲,一人從站在自己對面的歌衫之背後,倏然行了出來,一面向江傷陽拱手笑道:“江爺何必動氣,小可不是自大門出來恭江爺大駕麼?”江傷陽一聽這聲音,便是適才緊貼自己背後的人,不用回身看,便知道這人在瞬息間,竟已躍進圍牆,再自門內踱出,單止這身輕功,無怪乎當今武林都一致認為長江一帶的公子襄是動不得的人物,更不知黃河一帶的血河派歐陽獨等如何了?

江傷陽心底裡有些喪氣,但外表可不動聲,人家可沒留難自己,端端然自大門駕“君子劍”仲孫湫是公子襄手邊第一紅人,自己可不能在徒兒面前失了威信,便也大大方方地打了個哈哈,道:“公子襄有仲孫兄這等強助,難怪連我這等落魄江湖的老頭子也吃閉門羹了。”

“正人君”仲孫湫一身文士打扮,臉白無須,抱拳笑道:“江老爺子哪裡的話,公子爺尚未知江爺大駕光臨,故有失遠,倒教江老爺子笑話了。”歌衫嘻地一笑,道:“人家江老爺是遠道而來,蹲在咱們的屋頂上呢,要不是湫大哥你在,又怎麼恭來著?”江傷陽心中暗罵:死丫頭!但礙著仲孫湫,不好發作。仲孫湫淡淡一笑,道:“江老爺子跟五位高足,光臨敝府,不知所為何事?待區區稟報公子爺,也好有個差。”江傷陽暗怒:好哇!這豈不是擺明了有話跟他說就好,公子襄是不見咱了,心中雖怒火中燒,但自忖仲孫湫所顯的一身武功,而且在這看來空蕩蕩的“梁王府”中,不知隱伏了多少能人高手,心下盤算著,發作不得,便強忍怒氣道:“仲孫兄既是這樣說,我江某雖然不能親自對公子襄說,有仲孫兄您一隻肩膊替我擔待,我江某人也是沒什麼二話的,很簡單,我今天來…”江傷陽索先把話擺了下去:“我江某人想跟公子襄討一樣東西,如果仲孫兄答應,那也是一樣。”仲孫湫微笑逍:“什麼東西?”江傷陽伸出一指,道:“一本書。”仲孫湫雙眉一皺,旋又舒開:“一本書?”他笑笑又道:“秋尚書,周易詩經,不知您老要哪一本?”江傷陽乾笑兩聲:“仲孫兄,咱們是明人不作暗事,打開天窗說亮話。”江傷陽笑得似直打跌,手裡已在袖中暗運“昏冥神功”以防仲孫湫驟起發難。續道:“我要的是‘忘情天書’。”太陽底下,靜得一點聲響也沒有。

亮晃晃的陽光下,一排螞蟻,連貫著翻爬“梁王府”的白圍牆。

仲孫湫不動,江傷陽也不動,連秦歌衫,也沒了俏皮的笑容,一陣微風吹來,掀動了幾人的衣袂。

仲孫湫道:“江老爺子,您老說笑了,‘忘情天書’是蕭大俠的,蕭大俠久已未現俠蹤,我家公子又怎會有這本書?”江傷陽緩緩地鬆開了緊握成拳的手,發覺手心都是汗,他心中發狠,暗罵自己,江十八,你什麼陣仗沒見過,竟對一個後生小子的奴僕如此生畏?臉上盡是怪笑,故意擠著眼睛笑道:“當然,蕭大俠書既失,人必亡,公子襄如來個矢口不認,我們也莫可奈何,不過…”江傷陽皮笑不笑地嘿了幾聲“武林中人,可是雞吃螢火蟲——心知肚明的。”

“正人君”仲孫湫不沉下了臉,秦歌衫捺不住,戟指叱道:“姓江的,枉你是雄踞東南的一方霸主,說話竟含血噴人,我家公子夜尋找蕭大俠,對蕭大俠更是傾遲仰慕,怎會像你如此無恥下!”

“我無恥下?”江傷陽暗下戒備,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一方霸主的威名,怎能給一個黃丫頭叱喝下來?

“我下無恥?公子襄尋覓蕭大俠?”江傷陽故意唉聲嘆氣道:“這種話兒,大概只有高尚的公子襄才說,可憐的唐方才信。”秦歌衫氣得俏臉都白了,正侍發作,仲孫湫一揮手,搶先道:“好,江老爺子,你的話已傳到了,區區自會向公子爺稟報,您老可以請回了。”江傷陽本待見不著公子襄,強鬧一場,趁個虛兒搏亂,總比別人捷足先登的好,卻不料仲孫湫一身武功,並不發作,卻來請他走路,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打嘛,只怕拿不下,走嘛,這寶自己扛不動可有別人來拎,於是打定主意,索撒賴:“嘿,嘿,嘿,我出的可是敬酒,仲孫兄這卻是下的逐客令!”仲孫湫一字一句地道:“是。江老爺子如果沒事,區區要關上大門了。”江傷陽正想潑賴幾句,但覺仲孫湫銳利的雙目,彷彿把人的五臟六腑全穿了,話到了喉頭,卻說不出來。仲孫湫已欠身而退,秦歌衫也跟著閃人,只要他們把門一關,自己又如何進去?闖進去?江南公子襄的名頭,可不是白幌的!

正在這時,江傷陽忽聽背後傳來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哎唷,我說哪,公子襄好大的架子,連東南霸主江十八爺都得吃閉門羹裡!”另一個沙啞的聲音接道:“不知加上我這糟老頭子和落花娘子,公子襄賞不賞這三張薄面?

江傷陽一聽,也不知是喜是愁。喜的是增多了兩個強援,自己不虞勢孤力單,愁的是一塊到口的肥,而今卻要分薄了,更不易爭得到手!

仲孫湫站在門檻,神絲毫不變,眯著眼睛,說:“是西南霸主‘落花娘子’和西北霸主‘開開叟’?”那體態豐腴,圓臉闊腮,嬌媚萬分的女子笑說:“正是甄厲慶甄老和賤妾莫承歡。”在她身旁的邋遢老頭,一雙眼睛,滿是紅絲,但卻炯炯有神,烏亮如漆,張開一張血盆大口笑道:“江十八爺,花娘子,加上我糟老頭於,只請仲孫先生開個方便門,不知扛不扛得住?”仲孫湫眯著眼睛,尚未答話,已聽一個豪得令人覺得誇張造作的聲音,自街口處傳來:“哈哈哈,咱們乾脆湊一湊腳,東南、西北、西南的正主都來了,俺東北吃閒飯的也來湊個足數,還有幾位東北一帶的英雄好漢,一齊來拜公子襄的山,你看如何,哈哈哈…”這一來,連“西南霸主”‘落花娘子”莫承歡“西北霸主”

“開開望”甄厲慶,都心裡犯嘀咕。

只見來了一大群人,長袍錦服,窄衣短靠的都有,泰半是彪形山東大漢,當中一人,卻甚矮小,一面豪笑一面向莫承歡、甄厲慶兩人抱拳引介道:“這位是‘黑龍江心虎’,這位是東北七大鏢局總鏢頭荀去惡,外號‘刀不留人’,這位是山東參客首領‘袖裡乾坤’稽健…”他呵呵大笑,一路將身邊十七八個人介紹下去,甄厲慶、江傷陽、莫承歡都無心聽,要知道這“東北霸主”辜幸村自以為豪邁達,其實心甚是狹窄,這一票人,雖在東北一帶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說穿了都是辜幸村的墊底幫腔,以江、甄、莫三人的身手,自然沒把這幹人放在眼裡,只不過辜幸村拉了這一大夥人來,聲勢上,自是站了上風,到手後,如何分法,倒是個難題。人愈多,愈不易撈,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這時“東北霸主”辜幸村已一一介紹完畢,然後笑著對仲孫湫道:“哈…東南、西北、西南以及咱東北的角兒都來了,還有一大群江湖上亮萬兒立字號有頭有臉的好漢英雄,為的是來拜會公子襄,不知仲孫兄肯不肯賞臉,開個方便門?”說罷,又哈、哈、哈地笑了三聲,便靜待仲孫湫的答覆。

仲孫湫乾咳一聲,正待說話…

忽聽室內一個聲音帶著很好聽的鼻音說:“請他們進來。”仲孫湫一聽,立時恭身引旁,垂首肅立,應道:“是。”彷彿他尊敬這個人,到了連他的聲音都敬重不已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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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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