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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衛悲回全身已被鮮血染滿,但仍呼著。
公子襄一探他的氣息、心跳與脈搏,微微吃了一驚。
慕容不是的雙戟雖未刺中要害,但九臉龍王的真力貫戟,使受創之處為之崩裂,大量失血!
可是公子襄一探之下,這種換作旁人早已重傷身死的巨創,在這少年的身上,生命力仍極盛極強!
他立刻替少年止血,就在同時,也發出了訊號。
就在他的弟子叔梁訖與老君奇趕到之前,他已將一股真力,傳到衛悲回體中去。衛悲回勉強睜開雙目一會兒,說了半句話:“我飛鴿傳書給師父,說你行騙唐姑娘…你要小心…”話未說完,又不省人事。
——九臉龍王的雙戟,畢竟傷得太深了。
公子襄倒不關注歐陽獨誤會的事。人在世間,許許多多的誤會,是在所難免的。但聽少年衛悲回提起了唐方,公子襄心中卻一陣惶急,唐方,唐方她不知怎樣了?
就在他想起唐方的剎那,那一種焦慮關切,卻不知怎的,他覺得有似曾相識的覺,彷彿這世界上,有一個像他那麼關心唐方的人仍活著,或者比他更關切,這個人以前曾這樣極端地想念唐方,而今也如此
烈地想念著唐方,以致在冥冥中使他產生這種恍惚的
覺。
他問:“有沒有見著唐姑娘?”叔梁訖立即答:“沒有。藕姊兒她們好像也正在找唐方。”叔粱訖在七十一子弟中,行事穩重,武功極高。
公子襄想了想,咬了咬牙,道:“你們二人,將這小兄弟送回‘血河派’歐陽掌門處去,告訴歐陽先生,說這小哥兒是慕容不是所傷。”公子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了以下的話:“這人沿途中要妥為保護,不能有絲毫損傷!”叔梁訖、老君奇一齊斬釘截鐵地答:“是!”還加上一句:“我們寧可一死,也要達成任務。”老君奇在七十一門生中排行四十二,輕功極好,辦事以決斷明快、敢作敢為見稱。
“你們去吧。”公子襄嘆了一口氣,說:“我很放心。”他雖覺得有些不妥,但又不知不妥在何處,事實上,九臉龍王已被打跑,以叔梁訖、老君奇之才智,一定懂得如何喬裝掩飾身份,將衛悲回送回“血河派”去,而少年衛悲回的身體硬朗,一定受得住那兩戟,只要不致惡化,到了“血河派”駐地,以歐陽獨蓋世神功,沒理由治不好徒兒的傷!
公子襄又嘆一口氣,現在他不也得放心了,他真正放不下心的,應是唐方才對。
他撲返“客來客棧”時,人群已走得七七八八,剩下三四隊人,見他重返,也沒什麼看頭,便也紛紛走了。
要知道眾人心裡明白,公子襄武功遠高過自己等人,要真的來個反口不認,眾人哪裡奈何得了他?何況見公子襄追那可疑人的輕功,眾人更是連趕都趕不上,打起來就算倚多為勝,公子襄要跑,還不是照樣給他跑了!眾人也是聰明人,知道既鬥不過公子襄,跟九臉龍王這等人合作更是與虎謀皮,只見他一上來就殺了辜幸村,可謂六親不認,殺手無情,沒那個本事,沾上他只是徒惹殺身之禍。
而且眾人看在眼裡,心裡雪亮,公子襄怎麼說都不像是真的篡奪天書神令的人。
所以公子襄再回到“客來客棧”的門口前,武林人士大部分已散去,剩下的倒是官差衙役,這些差人見著他倒是“小侯爺”長“小侯爺”短的,比江湖無賴還惹人厭,幸虧他七十一門生中,倒有五六個是專門應付這一類欺善怕惡、魚百姓官差的人,公子襄才得以脫身,找到唐藕。只見唐藕和秦歌衫兩人正在對話,滿面惶急,公子襄心中自是一沉。
唐藕見著公子襄,急得什麼似的,問:“公子,可把姑娘找著了?”公子襄道:“沒有見著,姑娘不是追蹤一個可疑的人去嗎?”唐藕跺足道:“唉呀,這可怎麼是好!”她是唐方的近身婢女,唐方待她如同姊妹,她跟公子襄也極攏合,公子襄待人也無婢僕主人之分,所以她能暢所言,並無
忌。
秦歌衫牽牽唐藕的衣鈾,勸道:“藕妹兒,你先靜靜,回答公子的話要緊。”唐藕急得眼淚都快自眼眶裡掉下來了:“妨娘是覺得有一個人可疑,便追了去了呵。”公子襄緊接著又問:“是不是一個少年?”
“不是,怎會是呢!唉呀!”唐藕著急地說:“是一個和尚。”公子襄一怔:“和尚?”唐藕道:“一個吃狗的和尚。”公子襄仍是不解,又問:“吃狗
的和尚?”唐藕說:“是呀。一個和尚,蹲在門口大吃狗
,那時正匆匆要入店門,而店內有了騷動,一個少年急急而去,姑娘卻認為那和尚問題更大,我聽她說了一句:‘天下那麼大,這僧人眉慈臉正,卻偏在眾人面前吃狗
,定有所示意,我去問問。’便要走過去,誰知還未開口,那和尚竟抱了煲狗
就走,姑娘便去追,落花娘子也跟了過去,公子知道,我輕功哪及她們呀…我只好叫住歌衫,歌衫姊來到時,姑娘和落花娘子早已影蹤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