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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又有了一群黑壓壓的人,撐著一面白旗,風正招搖,上繡一隻白猿,栩栩如生,旗下當先一人,白眉白髮白鬚,身著白袍,皮膚白皙,正是“天山派”當今掌門人“九月飛猿”周錫海。
括蒼派掌門林盼材知來強援,周錫海跟他素來是“並肩兒上,連袂而退”的老搭檔,正在大喜過望之際,又聽一人道:“天山派幫誰,我祁連派就站在那一邊。”說話的人是祁連派掌門及一干徒眾。
要知道祁連派是小支派,一直受天山派庇護,要不然早在多年前就讓岷山派消滅了,所以素來以天山派馬首是瞻,這一來,括蒼派三派聯合,聲勢大振。
括蒼派掌門人林明材哈哈大笑,得意非凡:“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跟我們爭,否則動起手來,吃虧的是你們自己。”崆峒派眼見對方聲勢浩大,正覺無可奈何,忽聽有人說:“你幫括蒼,我幫崆峒,你們天山派的人,體想沐猴而冠!”只見又來了一群人,個個道服玉髻,正是崑崙派的高手。原來崑崙派跟天山派向有宿仇,兩派作對,已十數年,恩恩怨怨不知凡幾,兩派弟子出來的血夠漆遍一座道現了。這下天山派幫著括蒼派,崑崙派便要幫崆峒,其實為來為去,最終目的,也不過是阻止對方奪得神令天書,好讓自己這方有利。
兩方正爭得不可開,崑崙、崆峒聯手,雖比天山、括蒼、祁連三派聲勢要大,因崑崙派向有卓譽,門下弟子又極多。雙方正在對峙,又有五個幫派出來,分別加入兩路人馬其中一邊。
九臉龍王哈哈大笑道:“原來正道人馬,都偷偷地雲集於此地,奪寶來也!”崑崙派掌門育生子寒著臉道:“我們豈是來爭寶的!我們是來維護天書神令,不致落人徒之手的!”只聽一人哈哈笑道:“好說!好說!人說所謂正派人士暗地裡老沒牙的喝稀粥,有多無恥(齒)下
,今才教俺盡收眼底。”當下正派人士都變了臉
,只見來的是兩個血衣人。
崆峒派掌門人曾華照動容道:“是血河派的人!”育生子動怒道:“來者何人?”左邊血衣人道:“血河派的人。”眾皆譁然。血河派在江湖上,是令人聞聲變的幫派,而且殺戮極重,武林中每一派每一教,都不免跟他們結了血仇!
九臉龍王也問道:“是血河派的什麼人?”右邊血衣人道:“血河派中無名小卒。”唐甜道:“血衣人。”血衣人道:“是血衣人。”原來血河派中,以服鑑定派中子弟身份,血衣只是血河派中一般子弟,在血河派中,身份不高不低,大家這才放下心來,見對方可欺,便大刺刺他說:“你家掌門不敢親來,派你們這兩個小卒來,算得上什麼!”左邊血衣人道:“這等小事,也用得著我家掌門親至麼?”右邊血衣人笑道:“除非是蕭秋水大俠復出,老掌門才會親來拜會;若單止天書神令的訊息,掌門人派我們來看看就夠了。”天山派掌門人周錫海忍不住罵道:“城門樓上掛豬頭——好大的架子!”右邊的血衣人臉向周錫海,寒著臉問:“你說什麼?”周錫海沒料到還會再來問一次,呆了一下,見血衣人目中
出無比凌厲、堅決、仇恨的光芒,不
心頭一寒,但在大庭廣眾下,不甘示弱,
了口唾
,說:“我說…你家掌門,榕樹上曬衣服好大架子!”血衣人盯著他,瞪著他,長久,只說了一句話。
“你會付出代價。”周錫海不知怎地,心裡有點慌,但在眾目睽睽下,怎能示弱,所以大笑道:“你又能怎樣!”心裡想,各路英雄好漢雲集在這裡,還當真怕了血河派這兩個小卒不成?
就在這時,另一個血衣人衝了過來,原本在周錫海與那血衣人之間,還有五六個武林豪客間隔著的,但那血衣人身法一展,眨眼間已越過這幾人,到了周錫海身前。
周錫海著實吃了一驚,但他畢竟是天山派一派之尊,自有過人之能,手臂一掣,天山派“雙飛”一式,疾刺而出。
本來眾人見那血衣人身法如此之快,不替周錫海大為擔心!但周錫海這招“雙飛”一出,眾人的擔憂都轉出了一聲輕
,這一劍如此輕靈巧妙,對付血衣人已絕不成問題。
血衣人閃身而來的去勢雖快,周錫海“雙飛”一式顯然快妙,但以血衣人身手,不致如此不濟,定避得開去,就算不慎中劍,也不致全無閃讓,正中前!
——一劍刺入血衣人前,但血衣人來勢仍然不滅,噗地一聲,一股血泉,自背後疾濺而出,血衣人竟仍撲前,使得周錫海的劍完全對
穿出。
這時全場的人盡為大驚失,忽見劍光一閃!好個周錫海,不愧為天山派一派掌門,臨危不亂,左手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短劍,承“雙飛”一式之未,嗤地又刺了出去。
但是血衣人仍然沒有閃避。
短劍入血衣人腹間,血衣人半聲未吭,右手一掣,多了一柄僅半尺長的利刃,仍
了過去。
這一來,除了周錫海右手長劍直人血衣人膛及柄之外,左手的短劍也全扎進血衣人小腹裡去。
眾人驚噫未畢,那血衣人已一刀紮了下去,全扎入周錫海的“百會”裡去,縱半尺長的短刃也足夠要了周錫海的命。
兩人就如此刀劍連住身體,緩緩倒了下去,天山派周錫海本來跟“血河派”沒什麼瓜葛,只是因為說話一時過於狂妄,卻惹來殺身之禍,在場百數十高手,居然無一來得及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