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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跟陳偉請了兩天假,說這兩天有點事,陳偉滿口答應,說沒問題。
趕往西裝大叔等我的地方之時,我再次路過了那家鮮花店,店裡的老闆娘剛看到我,就熱情喊道:誒,小帥哥,咱店裡進了一大批金盞花,都特好。
我點頭,說:不買了。
“誒,你這小子,我是特意給你進的,你咋不買了?”老闆娘的臉上有些不友好。
我說我不需要了,你賣給別人吧,說完就走了,隱約聽到老闆娘在後邊嚷嚷了一句:金盞花除了你這傻比去買,還有誰買啊?哎,這下虧大了。
如果老闆娘是因為我不買金盞花而說我是傻比,那我還能理解,但我買她的金盞花,還說我是傻比?
我用手機搜了一下,頓時目瞪口呆,原來金盞花的花語竟然是悲傷,離別,戀,失戀。
葛鈺怎麼會喜歡這種花?
難不成,在我倆一起逛街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我們會是離別的結局?所以在酒店裡,她就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作為離別前的溫存?
兩腮很疼,忽然想哭,我其實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但我真的沒談過戀愛,上學的時候就是個生瓜蛋子,整天只知道讀書,暗戀同桌三年,愣是沒敢表白,畢業後早已失去了聯繫。
到了西裝大叔跟我約定的地點,我倆都沒說別的話,當即他就帶著我,坐車直奔桑槐村。
桑槐村離我們市區幾百裡地,中間隔著兩個市,下午坐車去,傍晚估計才能到。
在車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西裝大叔說:你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聲。
他說別擔心,沒什麼可害怕的,這一次就當是旅遊了。
我又嗯了一聲。
他永遠不會知道我心裡想的誰。
到了桑槐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我倆都有點餓,但這小村落裡也沒餐廳什麼的,就想著先進桑槐村看看。
這小村子不大,頂多也就是三百戶人口,前幾天下過雨,村裡道路有些泥濘,但還能走,就在我們剛進村之時,忽然從村子中間傳來了一陣哭天喊地的哀嚎,緊接著就是一陣敲鑼打鼓,以及吹嗩吶的聲音。
“村裡死人了?”這情景我太悉了,這是出殯的隊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