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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以瞳手中的筆一滯,隨後抬眸衝程欣怡一笑:“剛空運過來一些水果,你去嚐嚐,到時候回去給程伯伯他們帶些。”程欣怡知道她不想談這個沉重的話題,即使在她耳邊一直嘮叨,她也不會有太大反應,只好起身說:“阿瞳,你這是在懲罰自己,可是,若因此犧牲掉自己的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幸福,這樣的懲罰未免太過沉重。”旁觀者清,當局者,即是局外人,卻也是局中人。
程欣怡的腳步聲消失,南宮以瞳卻一直盯著手裡的設計稿發怔。
她沒有經歷夜離和白月香的死亡,卻親眼目睹爺爺和雷諾在她面前死去。
和雷諾最後一次集,沒有人知道發生過什麼,足足一年,她隻字不提。
雷諾死前坦白一切,他人已經不在,那些陰謀詭計她不願意再重提,一切都將永遠深埋在心底。
只是,他臨行前央求她的眼神,夜午夢迴時,依舊會將她驚醒。
一年了,她終是沒有辦法忘記,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真正放下。
當初是她堅持要分開,司野桀很尊重她,沒有來打擾,歡和樂樂安排進了m國的皇家學院。
已經一年,司野桀全心身投入家族事業當中,她時常和專家們在外,寶寶在m國,碰面的次數少之又少。
上一次見面,是節。
想起上次見面,他們相對而坐,彼此望著,語氣神平靜無波,南宮以瞳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
八年了,曾經再濃烈的愛情,經過一年的平靜期,想來,也平淡如水了吧。
——程欣怡獨自呆在客廳裡吃著進口水果看電視倍無聊。
歡和樂樂在m國就讀,阿瞳在搗鼓那些古董,偌大的南宮大宅,冷清清的,就像一座空城。
不停的換頻道,最後,嘴裡的水果也索然無味。
其實,她也時常想起曾經,那時候,大家都在,圍坐在一起吃喝酒划拳,尤其是當初在“香香海鮮”放老鼠的情況,每次想起都不自覺的笑。
曾經,真的很開心呢。
而如今,除了清冷就是清冷。
不在的不在了,打光的依舊打光
,生寶寶的圍著娃轉,兩個開心果狠心去了國外讀書,大家一年到頭見面的次數少的可憐,更別提聚在一起。
曾經的快樂時光,真的一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