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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冥見海素言這副樣子卻也沒多解釋什麼,微微點了下頭:“神界的事與我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我沒有必要與鴻鈞拼的你死我活。何況我來神界就是為了尋找墨,既然沒找到,那也就罷了,鴻鈞的野心更不是我一個人可以阻止的,失去所有神器後,我又答應時候滿足鴻鈞一個要求,他才放我回到人間。”
“所以我選擇毀掉空間寶石的原因,只是抱有一個希望,通過那被忽覺的最小細節,進而影響到鴻鈞整個計劃,若是成功,就算是對墨最後的幫助了。”
“也正應了你的那句話,一切因我而起,也因我而終。”巫冥嘆了口氣,凝視著葉巫冥一字一句地說道,臉上的笑容也不知何時漸漸收斂。
“所以,從遇到你那天起,我就被默默捲入了整個計劃之中嗎?”海素言閉上眼,了
眉心,聲音低沉著問道。
“不,或許更早,但無論怎樣一定是逃不開這個計劃了。你應該會怪我吧,無緣無故把你捲了進來,深陷其中的你一開始又渾然不知。”
“也不能這麼說,”海素言睜開眼,微笑著搖了搖頭“無論是身為人類,身為創世神,又或者是身為宇的子,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鴻鈞得逞,僅此而已。”
“是嗎?”巫冥的眼底閃過幾分希翼“想來如果不是鴻鈞的計劃,我也不會遇到你。到那時結果也可能不是現在的樣子了,或許會更糟。”這樣想著,巫冥心底愧疚倒是淡了幾分。夜裡的風捲著寒氣輕輕打在海素言的眼角,不覺間眼裡多出幾分溼潤,泛著晶瑩。
“只是你要知道,我們所做的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任何事皆是如此,一半是責任,一半是命。”巫冥又是恢復了之前溫和的微笑,站起身背對著海素言說道。
“出發去陌城吧,只能和你說到這了。”巫冥揮了揮手,眼底卻是隨意地笑,話說間她的身形已空氣中逐漸淡去“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夜已過半,耳邊只剩下得知真相後的淒涼。
“還會再見面嗎。”看著即將消失的巫冥,海素言頓了頓,淡淡問出了這麼一句。
“恩…會的吧。”巫冥說著打了個哈欠“說這麼多話我剛好也想歇歇了。”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巫冥也在海素言的視線中完全消失,地面上僅是留下一個淡金的羽
,失去了生氣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陌城…”海素言走上前,彎撿起羽
低聲喃喃道。
最北方的天邊混濁無光,抬起眸子海素言朝著遠處望了望,印入眼中卻只是陰沉的天際線和微冷的星。
拖著虛弱的身軀,海素言看著那正北方的混濁走到了天台邊緣,後背神力凝聚的同時身體一躍的跳下了天台,似一片逆風中的羽一般,衝向了混沌最深處。
淺白半透明的羽翼在海素言身後輕輕展開,帶著她清瘦的身軀劃破夜幕消失在了天邊。
耳邊的風嗚嗚作響,捲起深冬的寒意動著海素言的頭髮。
朝著北是逆風,但海素言飛行的速度卻是絲毫未見影響,淺白羽翼的扇動下海素言的身體破開寒風,一路向北。
背後這對羽翼名叫風羽,是巫冥贈送給創世神墨的神器之一,也好在是有了風羽,不然以海素言這破碎邊緣的身軀,若是走去陌城又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運氣不好的話或許還沒堅持陌城無垢的神念就已散盡,海素言便也會爆體而亡了。
飛行的同時海素言看了看地面,刻意控制下風羽扇動的速度是漸漸慢下來,隨即海素言便停在了半空,確定位置後輕飄飄地落到了地面。
對於陌城的位置海素言也僅僅是從巫冥口中獲得了一個大概,但是既然陌城是死物聚居之地,那便一定有著極高濃度的死氣,常人會被這死氣所幹擾而無法發現陌城,但擁有異能的人卻是對死氣非常,所以在確定了大概方位後海素言決定順著能
應到死氣一點點尋找,不怕找不到那傳說中的陌城。
羽翼收起腳踏實地,海素言前進的速度慢了確實不止一星半點,豪不誇張地說此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散步一般,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風羽內充能的神力也是有限,若刻意節省的話,自然是不可能一直使用下去。
身形站穩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古舊的小村莊,房子七零八落地立在地上,彷彿是隨意丟下的一般,用荒涼貧瘠來形容再合適不過。海素言四下觀察著,四周的景象卻令她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悉
,像是在哪裡吹過這刺骨的寒風,見過這又冷又硬的土地。
村子裡並沒有什麼異樣,雖然凝聚著不同尋常的死氣,但海素言也不打算在這裡做過多的都留,鳳羽輕輕擺動了一下,帶起海素言的身軀緩緩升入半空,飛往下一個凝聚著死氣的地方。
不出意外,第二個目標地點也是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村子,彷彿連房屋擺放的方向都是一樣的。
這時海素言終於想起那股悉的
覺是怎麼一回事了,這裡的景象簡直和之前巫冥帶她去的虛空之地一模一樣!海素言甚至猜測那個所謂的“虛空之地入口”所連通的就是這個地方。所幸的是這地方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出現成群的活屍,否則以海素言現在的狀態,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
這次幾乎沒做任何猶豫,海素言剛準備再次起飛,耳邊卻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聲音。
“救…救我。”屋子的狹縫中突然傳來一聲求救聲,透過風聲竄到了海素言的耳朵裡。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隻蒼白的手臂在外面,其餘的部分都被擋在了牆壁後,看不到是什麼人在呼救。
海素言邁開步子緩緩走過去,摸著牆壁,湊近了那隻手臂,隨著視線一點點拉開,一張虛弱蒼白的面孔暴在了海素言面前。那是一張少女的臉,皮膚很是細膩,卻帶著一中病態的蒼白,凌亂的髮絲搭在了近乎透明的嘴
上,整個人虛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