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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時候我們還在大學,她在北京我在外地。”章遠說。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高中同學。”
“難得啊,到現在也很多年了。同學好,知知底,彼此也都瞭解。休息一下吧,一會兒開飯了。”護士長走後,周圍寂靜一片,無聲的沉默緩緩包圍上來。耳邊,似乎還有她清澈的聲音,說:“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你就已經住院了,是不是?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埋怨的語氣裡掩不住關切,聽在耳中只覺得甜
到極致,竟已微微發酸。
但,那已經過去多久?
轉的時光,照一臉滄桑。來不及遺忘,來不及細數,眉
這樣短,思念那麼長。
加州陽光熱烈,何洛沿著校園主路跑了半個多小時,覺得神了許多。她連
來憋在圖書館裡自修,翻爛參考書,抱怨自己本科時沒有多選幾門專業課。舒歌笑問:“那你當時都忙什麼去了?”何洛一怔:“好吃懶做吧。”不知何時下了一場雨,雖然不大,但在旱季裡足可以讓人
神振奮。沿路粉紅
黃的夾竹桃開得這樣的好,馮蕭和一群中國學生在草坪踢球,大汗淋漓,遠遠地向著何洛招手。她輕快地應著,將運動外套在
間打個結,小跑著來到球場邊。
高高低低的原木座椅上還留著雨水的痕跡,深褐滲在木紋裡,透過木條的間隙,可以看見翠綠的草坪和一夜之間綻開的淺紫
野花。
早有球員的家屬團在旁邊助威,何洛找一個認識的女生,挨著她坐下。那女生懷孕四個多月,肚子略略隆起。中場休息,馮蕭拎著礦泉水走過來“怎麼樣?複查結果都出來了,沒有問題吧。”
“沒有。你怎麼這就來踢球了?你胳膊好了麼?前些子才脫臼,要儘量避免衝撞吧。”
“沒問題了,你看武林高手,都是一咬牙,自己把胳膊復位,然後接著打。”準媽媽的先生也跑過來,笑道:“何洛,我家小文就給你了,她現在可是行動不便。”
“有我在,球過來了我就踢開。”
“看不出,你也有女足的水平。”
“嘲笑我呢?”何洛笑“大不了我飛撲上去,甘當人牆,總不會讓你家小文姐被球砸到。”
“這還差不多。”
“這差多了。”馮蕭說“難道我們何洛就活該被砸麼?”小文笑:“喲,老公你看,護花使者出現了。這何洛,怎麼都成了馮蕭他的了。”何洛尷尬。小文連忙拍拍老公:“你倆別在這兒站著喝水,剛剛跑那麼猛,也不怕岔氣。”男生們說笑著走遠。
“何洛,要抓緊喲。馮蕭是大家公認的好男生,很熱心,格開朗,又很穩重。不是他不討女生喜歡,實在是每天埋頭苦學,沒幾個女生認識他。”小文點頭“不像我家那口子。我總說,他什麼時候能長大呀,不要每天上網找coupon,找sale,家裡攢了一堆電子垃圾,還想買,貪賤吃窮人。”話雖如此,她望著場上,右手滿足地輕覆在微隆的小腹上,一臉幸福。
何洛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聊著天,偶爾無言,伸直雙臂,搭在椅背上。是否自己的明天就是如此,幸福的準媽媽,坐在遙遠的天空下。只是那時候,自己能笑得這樣簡單麼?
這樣的假設,怎能不恐懼。
風吹起,隱約嗅到悉的花香,怔忡之間,對從前愛的人有一絲絲想念。要在異鄉微笑著生活,就要學會堅強,要把一切藏起。什麼都不能表
,不能心碎,不能傷悲,不能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