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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江頭的紅已完全落下,將近冬
的寒風吹得慎思打了個冷顫。
“回家罷。”大哥將披風搭在她的肩上,她搖頭:“不了,項瀠已死,她再回去,豈不出亂子了?”
“總會有辦法的,難道你不想見爹孃麼?”慎思沉默。
大哥笑了笑,引項瀠回家。
當,慎思與政兒雙雙墜崖,當她醒來時便有位高貴美麗的女人站在她身旁,當她問起她的家室,慎思只道:“忘了。”從此,項家便多了位女兒,雖為養女,但項家上下為她特別好,當正牌小姐一樣對待。
後來楚王愚昧,送她入了秦宮。
至此,已有十一年前光陰,而今再立於項家門前,往的溫馨依舊可見。
項超將項瀠蒙面入府,退了下人拜了項父項母,重回項家,免不了家人涕零相,項瀠看著心酸,但始終將淚水嚥了回去。
後來項燕竟退去所有人,獨留項瀠與他。她無意間看到母親眉間的愁緒,便也明白了些什麼。
“坐著罷,”他端了茶杯給項瀠“這是今年的新茶,香的。”項瀠接過茶杯,漢白玉荷花杯,是她以前最喜用的。
抬頭望著項父的身影,兩鬢已花白,身板卻
直不屈,顯出一種不言而喻的身份。
“哥哥們還好麼?”項瀠打破沉寂。
“好,好…”爹似乎無心應答。
在項燕心中,楚國安危是大事,此刻他擔憂的,應是她無故回楚罷!
“爹爹在想何事?”
“瀠兒啊…這三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問的這般含蓄,有必要麼?項瀠淺笑,道:“過一天算一天罷,秦後宮的子也就那麼回事兒,只要處處謹慎,活下來也並非難事。”她端起茶杯,杯蓋撫了撫茶水,
綠的新茶泡在漢白玉杯中,飄出縷縷清香“爹爹莫擔心,女兒此次回鄉,只為送歸鄭姬骨灰,隔幾天還是要回去的。”
“為父不是這意思。”他連忙站起來“為父只是擔心楚王哪裡…”
“女兒說說罷了,說到楚王,爹爹沒甚想法麼?”項燕微怔。
沒想到罷,他不知來歷的女兒竟有如此心思。
“為父有何想法,只不過做好自己本分之事便夠了。自秦滅了周,各國諸侯都為秦國最強,但各國良將多不勝數,若是團結起來,秦國怕是不能自顧罷!”他說的漫不經心。是在警示麼?項將軍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他是將她當做秦國的說客了。
項瀠不語,沉默的茗茶,待母親和大哥陪她用過晚飯便回了廂房。
房間依舊乾淨簡樸,青銅香爐裡焚著淡淡的檀香,瑤琴,成冊的書堆在一案上,一副茶具擺在方案上,方案後是一張榻,榻上放著項母趕了三夜繡給她的蓮蒂枕,左邊不遠處的木窗也依舊按她的習慣半掩著。
看罷,鼻翼竟又起了酸楚,若是生母,會有如此細緻麼?
“咕咕…咕咕…”安靜的屋子響起鴿子的叫聲,項瀠抬眼望去,方案邊落了一隻雪白的鴿子,走近將鴿腿上的竹筒取下放走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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