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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一點都不在意,好像我真的只是…”靜靜的等了幾分鐘,許雅文才低聲的問:“好像你只是什麼?”
“—個妹妹…”她的聲音消失在哽咽中。
“妹妹?”許雅文不信的重複餘燕安的話。
“他這樣對你說?”
“嗯。”餘燕安輕輕點頭。
“不可能啊。”許雅文將鞋子脫掉,腿雙一盤整個人坐到上,自言自語地說:“我看他對你的態度不像是哥哥對妹妹,你們有時候好得讓我以為你們已經很進入情況了吔。”說到這,她推了推餘燕安。
“安安,會不會是你自己多心了?”餘燕安抱著枕頭往後—躺,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有時候我也以為他應該是喜歡我,對我有不—樣的心。但是一次又一次地,他讓我滿懷希望,然後又說一些話讓希望狠狠的破碎,甚至於那天凌晨吻了我之後…”
“他吻了你?”許雅文驚訝地坐直身子打斷她的話“他有吻過你?”見餘燕安點了點頭,她像是鬆了口氣似的拍拍餘燕安的手臂。
“安安,你想想看,如果蝙蝠不喜歡你,他就不會吻你了,不是嗎?”眼淚像斷了線似的滾了下來,餘燕安哽咽的說:“我原先也是這樣想。”
“原先?”
“第二天見到他時,他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不可能吧?”許雅文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個話題讓她的頭痛劇增,餘燕安連幾張面紙狠狠的擤了擤鼻子,然後恨恨地將面紙團往牆角的垃圾桶扔了過去。
面紙團擦過垃圾桶的邊緣落在地上。
“為什麼不可能?他就像個沒事人似的提也不提起那天凌晨的事。”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無用,那麼近的距離連個垃圾都扔不進桶裡。
“你看,我真是沒用,連垃圾都欺負我。”越想越心酸,餘燕安將手中的枕頭扔到一旁,乾脆將整盒面紙抱在懷裡,邊哭邊說:“你知道嗎?自從他吻過我之後,他躲我躲得像我得了愛滋病一樣。要是碰到家裡只有我跟他兩個人,他就會找藉口出去,或是待在房間裡不出來。”說著說著,她一雙淚眼無意中接觸到許雅文眼中那抹同情的眼神,淚水更如大雨般落下。
“我每天努力的工作到很晚,玩到很晚,儘量不要讓自己成為人家的問題,可是那天陳宏明請我吃飯慶祝一件case順利結束,但不知怎麼回事,我一回到家裡就是很想看到他,所以我就到他房裡…”想到那天易志風所說的話,餘燕安心傷地垂下頭,黯然不語。
許雅文將她拉靠在自己肩頭,輕聲地問:“他那天知道你是跟誰出去吃飯?”
“知道。”餘燕安著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