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們剛走,白撫英就軟倒在地,一縷鮮血從鼻翼裡面慢慢出。她自嘲地用手中捏著的一角紅布將血
拭去,仰望房頂的屋樑,說:“看來還真是被你猜中了,鬼笛造成地傷害,由於我的疏忽而顯得更加嚴重了。除了廢掉我地武功之外,真的沒有其他解救之法?”羽地聲音不知從何處飄悠而下,毫無起伏:“有。成為鬼笛的使,從今往後,
食人血為生。”她不會願意這樣,所以羽沒有半點隱瞞她。
一個捧著兩竹線地小宮女突然闖進門來,看見她坐倒在地上,手上一鬆,線團咕好幾圈,緊接著驚叫一聲,引來了眾人的注意。任由眾宮女七手八腳將自己扶進房中休息,慌慌張張跑去找御醫,她之前刻意支開的眾人的心血都白費了,這下子想瞞都瞞不住了。
來的人是鬼醫陳元幻。他一進門什麼話不說,先照著白撫英的額頭就是一個噹噹響的彈指,彈得白撫英的立馬紅了一塊。然後,他從隨身的藥箱中掏出銀針,點燃了燈火開始烤制。
“陳…”
“閉嘴!”陳元幻可不願再從白撫英口中聽見什麼“大不敬”的詞彙,於是惡狠狠先喊了回去“臭丫頭,你是真不把自己整死你就不甘心是不是?”他這一次真的生氣了,不止話語兇惡,眼神兇惡,連手下扎針的動作也很“兇惡”白撫英乖乖任他整治,一口大氣不敢出。一點點刺痛從四肢傳來,她一直凝滯不通的氣血突然暢起來,結果就是猛然的衝撞,然後一口鮮血滿溢而出。
“把它吐出來啊!”陳元幻拍拍白撫英的腦袋,將一個白瓷碗遞到她鼻子下方。
白撫英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艱難地放開緊咬的牙關,讓口中血慢慢淌出來。
“哼,要是我不提醒你,你這丫頭是不是又要將這口血硬忍下去了?”陳元幻見白撫英口中已經沒有鮮血再出來了,才哼哼聲地把碗拿到桌子上放好“必要的時候,必須將這些亂七八糟地東西吐出來才好,老是忍著,內傷不會好的。”
“咳咳咳咳…”陳元幻第五針紮下去,白撫英劇烈咳嗽起來,覺體內氣血翻騰,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深處衝出來一樣。
“不許忍,給我吐出來。”陳元幻搶先一步制住白撫英捂住嘴巴的動作,將她的頭拉出
的位置,對著外面已經擺好地一個大木盤。
白撫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還是習慣
地強忍著體內的不適。陳元幻見她半天吐不出來,就知道事情不對,趕緊空出一隻手,猝不及防地往白撫英後背一拍…
“陳爺爺,您這一次,拍得狠了…”筋疲力盡地倒在上,白撫英的嘴角還掛著一絲暗紅
的血線。
好傢伙,竟然在他地迫下還可以堅持到這種地步,要不是他行醫的手法向來不拘泥傳統的話,只怕白撫英這條命今天就要
代在這裡了。陳元幻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面對著木盤中半紅半黑的穢物,一陣
慨。
他用行針地方式,迫白撫英將體內的一些雜穢之物排出。如果是一般人,在行針過程的痛苦中,莫不自然而然地將穢物吐乾淨,偏偏白撫英生
隱忍,竟然咬緊牙關不開口。其他大夫面對自己的病人,只有看著她被自己體內翻騰是氣息折磨,要嘛她開口救自己一命,要嘛被自己折騰死。奈何陳元幻也不是一般大夫,他見白撫英不開口,就強行用自己的內力震開她的牙關,費了兩個時辰功夫,才終於完成了這第一次的催吐驅毒地針法。想要完全療養好白撫英這胡來的身子,只怕沒這麼容易。
“咦!這屋子裡怎麼有酒味?”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陳元幻突然奇怪地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就在剛剛,他突然聞到了一股很淡很淡,但是十分明顯的酒味,好像是從上方飄下來的。他抬頭仔細看,除了房梁,什麼都沒有啊!
“陳大哥,英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扭著聲音叫陳元幻一聲“大哥”心裡實在彆扭。
論輩分,華音是陳元幻地徒弟,陳元幻就應該是她的叔執輩,她應該尊稱一聲“陳叔”才是,偏偏鬼醫子出奇,硬是要坳著她喊一聲“大哥”才行。
“還不是和你一樣,簡直倔得沒底。”陳元幻沒好氣開口“接下來地這段時間,我會盡全力對她進行調養。其他方面都沒什麼問題,只是可惜了她一身功力,恐怕是不廢不行啊!”
“這件事我自有安排,陳大哥就不用擔心了,先將英兒的身子照顧好,其他都是後話。”太后放下了心。
當年她學武地時候,師父就和她提及了,本門功法不同其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天下武功廢則破,破則廢,一旦失去了再無找回地可能,而本門功法則講究不破不立,立則破,廢了之後,反而更容易領悟更高深的東西。只是,就算師父這麼說,誰也不敢輕易將自己的功力廢除,就算真有大膽的,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經受得住廢立之間重新打通經脈的痛苦。
要知道,功到深處,筋脈越加強硬,強行打通的痛苦不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既然白撫英的狀態已經嚴重到非廢除武功不可的地步,那她那早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師父又哪裡會沒有半點準備,肯定已經在心裡暗自高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