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殿下?公主殿下?”護衛長雖然猜想到白撫英可能已經離開了,但是上尊下卑地規矩還是讓他不敢隨意掀開轎簾去查看究竟。
轎子裡面確實沒有任何動靜,護衛長這才掀開轎簾的一角,果然看見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他一邊擔心自己的失職之罪,一邊讚歎白撫英的功力高深。劇毒發作之身,竟然可以趁著眾人被白虎引地那一霎那,從人群中毫無聲息地脫身,這等輕功造詣絕非等閒。
他從懷中摸出一隻羽鴿,就著火摺子微弱的火光,在白絹上寫了“已走”兩個字,然後系在羽鴿腿上,放手讓它振翅而去。眾人也順著媛先前的代,不動聲
繼續趕路,要趕在天大亮之前趕到鳳山。
媛剛剛回到宮門口,空中就傳來拍動翅膀的聲音,她低哨一聲,抬手下羽鴿,看見那白絹之書的時候,簡直哭笑不得。
原來她已經事前安排了意外,難怪會對自己保證“如果不出意外,就在天亮前到達”如此漏百出的承諾,自己竟然還信以為真,真是笨蛋一個。還好太后也知道白撫英絕對不會乖乖束手就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會因為這件所謂地“意外”而責備他們也就是了。
媛燒掉白絹,舉手在門上敲擊出約定的暗號,宮門開了一條小縫,將她了進去。
另一邊,剛剛從軟轎中跑出來地白撫英其實並沒有走遠。體內蠱毒的發作讓她本無法如意控制自己地身子,只是縱身飛上一棵高樹,剛隱好身形就已經滿頭大汗,血氣翻騰。
如果護衛長下令就搜索的話,一定馬上就可以找到她地。但是顯然太后有意放她離開,所以護衛長只是盡責地報告了媛一下,就領離開了。
翻身下樹,白撫英踉蹌了一下,歪靠在樹身上調整呼和內息。那隻退走的晶額大白虎再次從黑暗中走出來,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向白撫英。
“西虎,好久不見,已經有四五年沒來看你了呢!”白撫英說。
白虎聞了聞白撫英,然後竟然用頭蹭了蹭白撫英的身子,一派親暱無間的樣子。白撫英已經壓下混亂的內息,伸出手來摸了摸白虎的腦袋,看白虎一臉享受的表情,想來這一人一虎竟然是老朋友了,且這白虎通人,多年不見白撫英,竟然還能認得出來。
突然,白虎扭頭看向林中黑暗處,白撫英發覺它的異樣,也抬頭盯著那黑暗處。
“我道這白虎竟是通人的,原來它是你養的啊!”從漆黑的樹影中突然顯現出一個多歲的錦衣公子來,一臉笑意盈盈。
“你是何人?”白撫英警戒非。雖說自己分心在先,但是能走到自己身邊三丈內而沒有被自己發覺,就連面對面了自己都看不出對方深淺的人,太過可怕了。
時間唯有兩人可以渾身毫無一點武功氣息,一種就是什麼功法都不會的平凡人,另一種就是武功已經深不可測而刻意隱藏自己的絕世高。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前者。
“嗯,你可以稱呼我為‘羽’,認識我地都這麼叫我的。那麼,我該稱呼你什麼呢?劉湘?還是白撫英?”錦衣公子自然地舉步走來,本不將白虎威脅的低吼聲和趴下身子準備攻擊的姿勢放在眼裡。
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英心頭湧現殺意。
“別急著想殺我啊!難道你想解你身上地蠱毒嗎?”羽朝著憤怒的白虎伸出右手,那看似緩慢無比的右手準確地摸上了白虎的腦袋,而白虎反常地沒有發動攻擊,反而一動不動地任他撫摸,他由衷地讚歎“啊!終於摸到白虎了,真是太幸運了!”果不是它喉嚨深處的吼聲不斷地話,幾乎要叫人認為它是心甘情願讓這個來歷不明的錦衣公子撫摸了。
“你究竟是誰?”白撫英解除了戒備。她明白了,自己本不是這個自稱“羽”的傢伙地對手,如果對方要取她
命,不管做什麼都是徒然,況且,對方
本沒有惡意。
“你果然很聰明,我這次絕對沒有選錯人了。”好像還沒有摸過癮的羽,戀戀不捨地將手從白虎的腦袋上收回來,白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躲到白撫英身後,警戒著前面笑嘻嘻地錦衣公子,卻不敢再踏出半步。
看見白虎竟然被嚇成這個樣子,白撫英不無心疼之意。只是,形勢比人強,她真的沒有和羽談判的籌碼,只能暫時觀望。
“我叫羽,至於其他的,我暫時不能跟你說。對了,你家最近新出的‘青梅香’味道錯的,所以我就多拿了兩壇,希望你們不會生氣。”他滿臉歉意,~眼真誠地倒著歉。
“什麼青梅香…”白撫英對於他的話不對題頭痛不已,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回憶起一件事來,一時動起來“你就是那個經常偷御酒地!”前幾天江南裕莊進貢了一批新酒,其中最有特
就是“青梅香”然而剛剛收進酒窖的貢酒,當夜每種貢酒就少了一罈,而青梅香則少了兩壇。
其實從很久以前皇宮酒窖就常常發生被盜地事件,無奈苦苦追查都沒有任何結果,於是眾人也就當成靈異事件,聽之任之了。這次白撫英之所以會知道“青梅香”失竊的事情,完全是因為她也很喜歡這酒,所以特意叫人去取了一罈回來。
那取酒地人因為順口說了一句“殿下真是好眼光,這酒就連偷酒的小賊都中意呢”而被媛叱喝,她仔細詢問了緣由才知曉宮中竟然有這等趣事。
“什麼偷,別說的這麼難聽,我什麼時候偷了?那是你家大人親口許諾要給我的,怎麼能說是偷呢?”羽說的憤憤然,那認真的樣子和語氣,似乎真是白撫英誣陷於他了。
“我家大人?”白撫英又蒙了,這個人說話怎麼沒個準的,淨是一些讓人聽得糊里糊塗的稱呼。
“就是你們稱為姑的那個丫頭啊!”羽說得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白撫英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人來。
錦衣玉冠,劍眉飛揚,一雙眼眸燦若星光,紅齒白,
間別著一柄碧玉長簫,器宇軒昂,玉樹臨風,一身武功深不可測,
子也叫人捉摸不定,如孩童般隨
,又間或可以察覺出長者的穩健。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這個看起來二十來歲數的人,卻順順當當地稱呼她的孃親為“被稱為姑的小丫頭”而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