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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書香"波okspice">波okspice書香書香另一方面,梨花溪。
“十年磨一劍,霜刀未曾試…十年焉在東,十年焉在西,心為磨劍石,剔透一劍知…今把擬君,誰為不平事?為善者以贊之,為亂者以逐之,為謠者以闢之,為惡者以懲之。十年磨一劍,霜刀未曾試。今
把擬君,誰為不平事…”玉崔嵬撥著容夫人姑
的烏木琴,在窗外亂彈琴。
聖香的房中,聖香墊著被褥坐在上,聿修這
不在,著手聯絡岐陽幾人去了。容隱充耳不聞窗外玉崔嵬亂彈琴,緩緩地道:“姜臣明自大明山兵退,必不能走遠,定是躲在大明山附近。”
“大明山往西都是大山,入了蜀地要出兵中原很難。”聖香高燒未退,笑了笑“諸葛亮死掉的故事告訴大家,躲到祁連山後面是不對的。”諸葛孔明六出祁連最終兵敗的眾多原因之一是蜀地環山,軍隊越山而出攻打中原,到達的時候已是強弩之末,糧草不繼體力不支,豈能得勝?這道理姜臣明怎能不知?因此聖香料他不會傻得躲入四川。
容隱頷首“李陵宴的詩能說明一點。”他轉過身來面對聖香“‘劉家院落滿庭芳,姜花水圃映畫梁。’姜臣明所住的地方開有姜花,此花生長水之畔,氣候溫暖之處。”聖香瞪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不是小宴湊的?”容隱不理他,只淡淡地道:“而姜臣明既然有上萬殘兵,要能進退自如,自不可能躲在十分偏僻的小溪小河之旁,要移動萬餘兵士,川貴之地丘陵、樹林、水道眾多,不宜騎馬,只宜坐船。”頓了一頓,他緩緩地說:“所以——該有一條大河。”
“大明山附近大河很多。”聖香嘆了口氣,暫時不和他計較“如果‘姜花’兩個字是李陵宴湊的怎麼辦”這種問題“但是往西是四川和好多大山,往南是大海,姜臣明應該往大明山北或者往東的一些地方走。”
“‘劉家院落滿庭芳,姜花水圃映畫梁。’”容隱語氣微微沉了下來“我猜測——”容隱很少說出“猜測”二字,聖香眉梢微揚,只聽他沉聲道:“姜臣明如今所處之地,有庭院畫梁,又該是一處富庶人家。”聖香“譁”的一聲叫了起來,笑道:“那就說明——”容隱眼眸深處有點笑,接口森然道:“不外乎馬平、桂林、零陵、曲江四地之一!”
“先從零陵著手!”聖香笑意盎然。
原來自大明山紅水河一帶,雖說水脈不計其數,但能行大船的河道不多,都為紅水河支。在此極南蠻荒之地要找到有“庭院畫梁”的府邸,必在縣城繁華之地,而有大河經過且有繁華縣城的地方不過馬平、桂林、零陵、曲江,此外不是太遠就是無河。且這四地之中,馬平、曲江雖說有大河經過,但馬平之河只能往西,曲江之河順
只能入海。只有桂林、零陵二地從紅水河支
接湘江,如果姜臣明躲在這條道上,倒可以從湘江到
庭入長江然後轉運河直入大宋腹地。桂林、零陵二地之中,自是零陵偏僻,因此聖香笑說從零陵著手,查姜臣明是否躲在那裡。
“但如果小宴的詩是他湊的呢?”聖香瞪眼。
容隱冷笑“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一把。”聖香拉開臉皮對他做鬼臉“贏了我請你吃飯。”容隱不答,靜了一會兒他緩緩轉了個話題:“你爹…”聖香的眼眸動了一下“怎麼?”
“皇上請你爹出武勝軍節度,為討幽薊。”容隱道“這幾就動身了。”聖香靜默了一會兒“那就是——罷相——”容隱“嘿”了一聲,不置可否“你爹兼檢校太尉、侍中,位列三公五省,仍是一品貴員。只不過出朝離位,明升暗貶而已。”聖香沒說什麼,只是笑笑“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容隱的手落在他肩上“以你爹的功勳地位,皇上能做的,不過如此而已,放心吧。”聖香還是笑笑“爹當年也做過很多傻事,皇上真要他死,也不是沒有藉口…皇上還是…講情面的。”容隱凝視著他,緩緩地道:“你能這樣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聖香吐了吐舌頭,本想笑得更燦爛些,最終沒有,倚在枕上淡笑,微略扯了一扯他錦繡華貴的衣袖,沒再說什麼。
離開丞相府…那地方雖然未必最令聖香開心,但離開了那裡,他很容易…遍體鱗傷…那是他的家。選擇離開,是希望它不因為自己而覆滅,他遺棄了家,就像離群的孤雁,提起家,那是挫膚生痛的傷。容隱肅然凝視聖香的眼瞳,那眼瞳淡笑的時候完美無瑕,甚至有些許愉悅,看不見任何痛苦。看了一陣之後,容隱岔開話題:“如無意外,明此時我們便要啟程往湖南,你…”
“我也去。”容隱點了點頭,希望聖香留下養病的話沒有說出口。聖香於好惡之間分得很淡,但決定了的事一向執拗,不讓他去,不過是讓他想出更多古怪的辦法達到目的而已,不如從他。
窗外玉崔嵬還在亂彈烏木琴,姑進來說聿修傳來消息:有人在零陵轉綢緞貨的時候見到了零陵做珠寶生意的周老闆,這周老闆早年摔跤跛了一條腿,這次見到竟然行走自如,讓這位朋友嚇了一跳。周老闆髮
早喪,這次見面娶了個新婦,年紀極輕約莫十七八歲,長得極其標緻,身邊還有位年輕公子生得文秀,三人十分要好,常見同進同出。施試眉說這必是姜臣明潛伏的地方,只是不知他萬餘殘兵藏在哪裡。
她安排明此時眾人乘舟南下,囑咐眾人一切小心。
此時的零陵周家莊卻是喜氣沸騰。
假扮周老闆而腿不跛的自是姜臣明,他殺了周老闆給自己做了副人皮面具,只可惜他一時不察未曾量一量周老闆左右兩腿長短,使“周寶生‘’此人突然間健步如飛,十分硬朗。
周老闆的新婦自是劉,文秀公子當然是李陵宴。這一
周家莊燈火通明十分熱鬧,姜臣明居然破天荒地穿了身大紅吉袍,原來是劉
經大夫確定已然有孕在身,姜臣明老年得子,十分得意,躊躇滿志,喜氣洋洋。
周家莊內鑼鼓喧闐,李陵宴獨自坐在房中仔細地看一串石頭,那是串大小不等光彩照人的鑽石,這麼十五六個鑲在同一條金絲上,價值不止連城,說不定連數城。他就這麼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在他眼裡這似乎不是一串財寶,而是引他花費心思注意的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