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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背的拓跋仡翹起剛毅有力下巴,微轉著灰冷的眸子打量眼前崎嶇的山林捷徑。
在他後方的左右兩側,各有四名護冀圍著馬車前進,其餘三名將領則落在馬車尾後,以防後方有人追上,他們謹慎處理的神態像在運送金磚,而非護送一名官小姐。
老實說,走這一趟路實非出自拓跋仡的意願,他不明白,有上千個吃飽撐著的廢人閒在宮裡,為什麼皇上單挑他來執行這個任務?
包何況,他不是沒事幹,他有一堆戍守北陲六鎮的新兵等著最後的訓練測度,而那個天皇小子只顧去山北打獵玩耍,沒有勞民兵的心也就罷了,竟遠下了一道特急令…傳他三天之內,火速返回平城官。
原因呢?不詳!
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
有人起兵造反了?回去即見真章!
三番追問傳令官的結果,仍不出蛛絲馬跡。
他以為宮裡出了大事,不敢怠慢,以繼夜地提著一顆沉重的心策馬奔馳,在中途換馬補給糧食時,也只敢稍留片刻而已,他和他的十一名將士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長途跋涉趕回來的結果,發現…
除了跑不動的侍內大臣、一群皺著花臉的老宮女和無聊得可以在龍柱上堆巢的螞蟻外,宮中的氣氛悶得像個發不起來的燒包一樣。
得跟只老狗的拓跋仡
氣得火冒三丈,被人戲耍的怒意多得可以將一大鍋油燒開,由於處身龍廷,他不便發作,只好憋住一肚子的窩囊,轉回自己的老窩…
仡天府。
于思滿布的他一腳才跨進門檻,戰袍與武器尚不及卸下,整人冤枉的御旨又傳來了,外加一封密文。
這回皇上竟然要他權充轎伕,不計代價地將前任司徒大夫竇憲的三千金護送到山北的別宮!
這又是哪門子惡劣的玩笑!他拓跋仡打了將近五年的仗,從沒這麼倒楣過,稍早時,才與那個小賤婦狹路相逢,差點將她踩死,好不容易才從餘悸平復,下一秒,卻又跑到她跟前去面對她!
幸運的是,竇惠很合作,不用他翻臉便自動上了轎,倒是她那個叫喜崽的跟班難搞定,非得要他命人重摑她兩掌才認清沒她跟的分!
他也知道自己下這道命令是狠了點,但是那女孩一衝上前就攻擊他的馬,不時發出尖銳的叫聲,將三天沒闔過眼的他到發癲的邊緣…
他不重搖了頭,無奈地看著前方,強迫自己別掉轉馬頭去找轎中的人。
而護在轎子右側的拓拔質在大夥的簇擁下,終於按捺不住地從崗位上出列,加快馬速追上拓跋仡,與他並轡而進。
拓跋仡輕掃了右手邊的拓跋質一眼,懶懶的問:“質叔有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