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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張嬸也是可憐這麼俊的後生拖到現在未成家,又叮囑他,不要被那些個長相漂亮又賣價昂貴的給晃了眼,那些個不是隻會端菜送水乾不來重活的侍女,就是小小年紀就被破了身讓男人玩的歌姬。
要知道,他家裡還有兩個妹妹要照顧,就要挑那些個手腳利索會幹活的丫頭,身子結實,好搭把手,這樣子才好過。當時,顧景然是點著頭應下來的。臨行前,妹妹青青還很懂事地告訴他,只要是哥哥喜歡的,她和蘭蘭都會喜歡。
還要他告訴新嫂嫂,她和蘭蘭很乖的,會做事,不會惹嫂嫂生氣的。次,顧景然按照張嬸的指點,在約定的時辰到了小巷裡的一戶人家門口,對上了暗號後,那個自稱叫林孃的美婦便扭著
帶他去一個屋一個屋地挑女人。
“小哥,這屋的丫頭都是我照著張嬸的意思挑出來的,價格你們也是說好了的。雖然瞧著壯了些,但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手腳利索,身子結實也好生養,有幾個長得也周正呢。”林娘第一眼瞧見顧景然,就知道他在這批貨裡是挑不出人的,這個男人品相拔尖,雖是個打鐵匠可瞧著那眼眉卻有幾分貴氣,哪裡像那些老大
一般只顧挑個好生養的婆娘。
果然,見他認真看了看那些個被特意收拾乾淨過的使丫頭,卻不說話。她便會意地領他出來,然後開口道:“小哥,張嬸也跟你說了,林姐最近新得了好貨
,自然不止這批。
原本呢,是付了相應的錢才給看對應的貨,今個林姐跟小哥你投緣,付上這個數,姐姐就帶你各處都瞧瞧。”即便知道這個是買賣人慣用的伎倆,顧景然還是答應了。大半圈下來,林娘有些意外地看著身邊依然沒有做聲的男人,她是按著差優良訂的順序來領人參觀的。通常走到這個時候,男人們都乖乖掏錢去買那些個優等良等的女人了。到了“訂”字這等的,都是些私貨了,基本都是被婆婆嫌棄的兒媳,被正
視作眼中釘的小妾,或是被認為失貞,不守婦道的婦人,被五花大綁了賣掉不算,賣主還要
錢給牙婆指明瞭要低價賣去偏遠地方的窯子或是專門賣給老鰥夫,甚至殘廢和傻子的,總之就是給那些個沒人想嫁的男人做老婆,不讓她們過好
子。
這類的女人雖然可憐,但是拿錢辦事,也只能按要求來了,原本不合要求的林娘也不告訴他們這裡還有其他女人,但是看在這個男人也勉強算是個沒人肯嫁的。
便半攔半放地開口問道:“呦,小哥,這是挑花了眼了吧?前面那間我看就算了,那裡都是賣不掉了得進窯子的女人,咱們就不費時間了,你說是不?”
“既然來了,也讓我看一眼,長長見識吧。畢竟,也是了錢的不是?”顧景然其實只是順口說說。
他也沒抱太大希望,腦子裡考慮的確實是之前看到的那些個女人,雖然有幾個還算中意,但是因為是處子,價格太高了,不是處子的,又面目不善,眼帶光。
一踏進最後這個屋子,顧景然不由得怔了下,跟前面那些屋子裡麻木坐著任人打量的女人不同,這裡的女人一聽見開門聲都紛紛嗚叫著想躲起來,可是手腳都被鏈子拴在牆上,只能徒勞地掙扎。
顧景然看著那些嘴裡被堵上棉布,手腳都被鐵鏈栓在牆上的女人,皺了皺眉,一抬眼就看見了被拴在最顯眼處的一個少女。
光線從打開的門扉處照在她身上,身上穿的那件麻布長袍,鬆鬆垮垮地罩著她纖細的身子,好似一隻布袋一樣,出的手腕纖細白皙,被鐵鏈拴住的地方磨破了皮,還有不少水泡,同樣纖細的腳腕也是一樣。
已經轉涼的天氣,她還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這個少女已經冷的瑟瑟發抖,在牆邊縮成一團取暖。聽到了門開的聲音,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動的,只是悄悄看望這邊看過來。
凌亂的長髮,兩頰清晰紅腫的指痕,怯生生的眸子,還有小嘴裡咬著的棉帕,這一切都讓她更加楚楚可憐。
顧景然看著那個縮在牆角像只無家可歸的小貓一樣可憐的少女,忽然到一陣悲傷,當年孃親被山賊擄走時是否也這般無助地縮在牆角,期望著家裡人來救她?結果一等等了四年。
看到顧景然憐惜地看著那個新運來的丫頭,林娘眼睛一轉,神間帶了一抹得意。
“好了,看看就可以了。時間要到了。”說完,便拉了顧景然的胳膊,要帶他出去。
顧景然不知哪來的決心,指著那少女道:“她要多少錢?我買!”林娘嬌笑著,鎖上門,看著有些焦急的男人,道:“小哥你急什麼,人在裡面又逃不掉。
這裡面都是要賣去窯子的,好人家的姑娘哪裡會這麼糟蹋。這丫頭長得是極美,剛剛十五歲。是王府裡養大的家,十四開的苞就開始接客了,避子湯也喝了不少,以後能不能生養可難說了。
聽姐姐一句勸,這種只有張臉和上功夫的雛
兒,不是誰都消受得起的。你們男人吶總是會被女人的臉給
了眼睛,換別人,林姐我也懶得說這事,賣了不就完了。
今天算是姐姐發善心,還是勸你再好好想想,免得怨姐姐沒提醒你。”
“這樣吧,你明這個時辰想好了,再過來。下一個客人要到了,姐姐就不送了。”顧景然辭別了林娘,回到自己住的客棧裡,只覺得腦子裡一團亂麻。他當然知道一個會幹活好生養,最好是處子的女人是最合適的,可是自從見過那個少女後,滿腦子都是她怯生生的眸子和瑟瑟發抖的身子。
一夜亂夢紛紛,可是臨醒前的一幕卻是他將她抱在懷裡,軟若無骨的身子,淡淡的香氣,還有那雙怯怯的眸子,小聲叫他夫君,求他不要拋下自己,那綿軟的聲音聽得他骨頭都酥了,胡亂應著,他顫抖著手去摸她的身子,往她口那兒探去…
顧景然從夢裡醒來時,只覺得渾身有說不出的難受,外面天
大亮,他一動就覺得自己下腹一片溼膩,竟是在夢裡遺
了。
那種難受並非是生病的緣故,而是慾望被起又不得紓解,他發現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放棄那個少女,於是再次清點了一遍手上的餘錢。
雖然沒有問那個少女的價格,但是以她的容貌,估計也是一等的價格,等同於他手上所有的錢,足夠兄妹三人過一年的錢。林娘聽見這個男人還是執意要買那丫頭時,心裡是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樂意的。
她做生意也是講規矩的,答應了客人要把這些個女人賤賣要偏遠處就是要說到做到的,這些女人中很多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賣價卻不到差等丫頭的一半,若是賣到關係好的窯子裡反倒能在她們接客後分點紅。
以前不是沒人想買這類女人,大多數都被她編的那些個謊給嚇跑了,畢竟都是老實本分人,誰也不願花錢買個被玩爛的破鞋回去,再有不甘心的,因為之前不曉得價格,再來打聽知道了那麼低的價格,反而心有疑慮,轉而花錢買了別個。
這次只能這麼打發掉這個男人了。林娘比了比手勢,報了個數,果然見到顧景然皺了眉,又問了她一遍那個少女的價格。林娘很肯定的說:“五十貫,不還價。這個丫頭不是什麼好貨,我也不賺你的辛苦錢,就要個路費。
但是也說好了,她以後得了什麼病,生不了孩子,或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可別怪姐姐沒提醒過。”林娘冷著臉,抓著手裡的錢袋子,帶著顧景然去了那屋子。她把鑰匙給了顧景然,讓他直接把人帶著便是,然後自己就扭著
去前院休息去了。
顧景然在昏暗的屋子裡找到那少女,見她似乎趴在地上睡覺,便到了她跟前蹲下來,伸手輕輕開了她的長髮,卻見少女小臉通紅,皺著柳眉,似乎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