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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苗可親嚥了咽口水,深深了好幾口氣,然後伸出她纖細的食指,用指尖輕輕地將門嘎吱地推開,前腳才踏進,後腳還沒來得及跟進,眼睛還沒看清狀況,只聽前方咆來嚴厲的響亮一聲──“跪下!”撲通地苗可親和阿紫雙雙跪了下來。
啥?這是在升堂是不?就差沒公差在旁喊“威武”了。
官做久了,官架子大、脾氣也大。回到家教訓起女兒和在朝廷裡教訓犯人沒兩樣,習慣了嘛。在朝廷他還得看皇上臉,在家裡…嘿嘿嘿,誰比他大?大廳靜得連
針掉地上都聽得見,陰暗的空間裡,苗老爺高大的身子威威風風地坐在正中央,濃黑的刀字眉憤怒地凜著,銅鈴般的大眼睛兇悍地瞪著他的獨生女兒,身子是氣得微微發顫。
一旁苗老爺從京城帶回來的姨太太?翠正一副幸災樂禍地模樣,拚命給苗老爺遞參湯擦汗,還唸唸有詞地火上加油──“唉呀,老爺…瞧這不肖女把您給氣的,又不是第一次給您丟臉,氣啥,甭氣了、甭氣了,這樣多的汗,小心氣壞身子。”一旁立著的老總管陳中庸瞟了老爺一眼,再看看跪著的大小姐,他指著小姐故意罵給老爺聽。
“跪好一點,瞧你瘦──得連跪都跪不好。背直,你是病了是不?怎麼看你搖搖晃晃的?”他彎
問苗老爺。
“老爺,小姐人不大對勁,要不要找大夫…”苗福泰大手一揮,這老總管的伎倆他還不知道嗎。
翠姨冷哼一聲。
“她沒病,她是心虛。這門親事肯定是她故意搞砸的。”這個死八婆,苗可親一股氣直往上提,雙手握拳眼看就要發作,阿紫伶俐地暗暗拉住小姐的手臂,嘴沒動,但聽她含糊地輕輕呢喃。
“冷靜…冷靜…”苗福泰怒瞪女兒,大手一揮喝問老總管。
“中庸,打我從初返鄉,直到冬歲,你倒是給我算算小姐共搞砸了幾門親事?”
“這個…”他還沒說,一旁翠姨手往前一伸,多麼熱心、多麼殷勤地掐指利落地幫總管數起來。
“喲──那得掐指才算得完哪!有陳府、李府、章府、吳府,還有白府,並那鄰村的黃員外,跟著是街底的劉公子、同一條街的藍員外,還有…”
“夠了,別數了。”越聽他火越大。他用力一拍喝斥女兒。
“可親,爹年初時,是怎麼跟你代的?”苗可親聲細如蚊鳴,頭低著道:“爹要我快點兒找個有名望的親家。”
“你可知爹的用心?”他大聲問。
“爹是怕朝中得罪的人借爹爹失勢挾怨報復,?此希望女兒趁您官牌還在時,快些嫁進富貴人家。”
“遲些,倘若爹被皇上再貶幾級變成了平民,到時保不得你嫁給放羊殺豬的,爹如此用心良苦,你呢?”
“爹──”苗可親?起臉白目地回嘴。
“女兒也是『用盡心機』了啊!”
“用盡心機?你用盡心機?”他眉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