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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的這句話,無疑讓我目瞪口呆。
如果我沒記錯,當時他看到我,臉一點變化也沒有呀。如果他當時真的已經認得我,能這樣冷靜嗎?
“是麼?”我冷冷地說。
ken嘆了一口長氣,忽然很認真地說:“對不起。”我沒有說話,冷冷地望著他。
ken接著說:“我是一個結了婚的人,卻總在外面拈花惹草,玩女孩,實在是對不起我老婆,也對不起這些女孩子的男朋友。”他突然跟我說這些話幹什麼?好!我倒要看看你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我沒有答話,繼續聆聽。
“是啊,善惡到頭終有報,高飛遠走也難逃,我害了這麼多人,終於有了報應。”沒想到ken會突然說出我在我的推理小說中常常寫到的、用來告誡人們不要做壞事的一句話。
他有了什麼報應?我想馬上知道。但我沒有問。
ken望向我,見我一臉好奇,看透了我的心思。他頓了頓,用極低極沉的聲音說:“我患了肺癌。”啊?!
肺癌?!
我差點“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我望向ken,滿臉驚訝。
而ken,則一臉平靜。
我終於明白在我和雨晴一起看房子的時候,ken明明認出我,卻一點也不驚訝的原因了。試問有什麼事,有什麼人,能令一個患了絕症,離死亡越來越近的人到驚訝?
除死無大事。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死亡,因此面對何人何事,都能十分平靜。
我也終於明白兩年前那充滿生氣的他,現在為什麼會變得死氣沉沉、臉上寫滿了憔悴。
望著這個曾經十分風的,玩
了無數女人的男人,望著這個曾經慫恿曉薇跟我分手,並在我被甩後給我發短信說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可惡的男人,望著這個我曾經想剝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
的男人,我的心情很複雜,很亂。
此時此刻,他那悲哀的眼神,他那平靜的神情,他那憔悴的臉,他那虛弱的身體,讓我對他竟再也恨不起來,讓我的腦中絲毫沒有“你患絕症是活該”的念頭,甚至還有點可憐他。
我的臉從冷漠變成同情。我慢慢地低下了頭。
ken接著說:“這就是報應了。唉,壞事,真是做不得呀…檢查報告出來以後,我老婆天天陪著我,照顧我…我…我以前那樣對她,她卻不計前嫌…我…我…值得我珍惜的人一直在我身邊,但我竟要到快死的時候,才知道她的重要,才懂得珍惜。”ken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嗚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