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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雨晴說得認真,眉目一蹙,不再嘻皮笑臉,而是認真思考雨晴的問題。
如果真的像雨晴所說的那樣,一旦回到城市,我和她就會分開,那麼,我會放棄我原本的生活,和雨晴在這裡雙宿雙棲?
認真一想,如果再也不回城市裡去了,我會失去我的家人,失去我的事業,失去我的朋友,失去我除雨晴、除愛情外的其他一切。
用這一切來換愛情,值得嗎?
說真的,如果朋友和雨晴只能選擇其一,我理所當然會選擇雨晴。朋友有各自的戀人,有各自的家庭,他們不可能陪我一輩子。
至於事業,其實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當一名無拘無束的小說家。既然如此,即使是遠離城市,呆在島上,我還是可以寫我的小說呀。這麼說,雨晴和理想,可以同時並存了。
我最不能捨棄的是我的家人,特別是我的父母。其他的我可以放棄,但對於父母,我不忍心拋下他們,也捨不得離開他們。愛情和親情,對於我來說都極之重要,是兩種不同的重要,難分輕重,就像如果我問你手和腳只能選一樣時,你永遠難以回答一樣。
雨晴見我面難
,知道我在認真思考她的問題,溫柔一笑,輕聲說:“不敗,其實我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你願意拋下一切,陪我在這裡度過了快樂的七天,我已該滿足了。”
“唔?”
“阿朱在蕭峰準備報仇前,對他說,能不能立即帶她到雁門關外,先過一年牧牛放羊的生活,一年後再回來報仇。”雨晴忽然說起了《天龍八部》裡的情節。
“是呀。可是蕭峰不明白阿朱的心思,打算報仇以後再到關外去,結果…”雨晴幽幽地說:“結果阿朱就死了,結果就‘上牛羊空許約’了。”她嘆了口氣,又說:“所以嘛,相比之下,我
到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運,我是該滿足了,我真的該滿足了…我不會忘記這屬於我的幸福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她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唔咽。
我一愣:“怎麼啦?”雨晴搖了搖頭。
我把她摟在懷裡:“傻瓜,你不是說過,不再胡思亂想嗎?這些假設的問題,對我們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因為無論是在城市裡,還是在荒島上,我們都是不會分開的。”雨晴望了望我,
言又止,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卻終究沒有滴下來。
過了好一會,我說:“走吧。”雨晴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站起來。我向前走了兩步,雨晴卻呆在原地。我回過頭,問道:“怎麼了?”雨晴走前兩步,來到我跟前,伸出兩手,把我緊緊地抱住。我也沒說什麼,把她摟在懷裡。兩人無語,相擁了好幾分鐘,才把對方慢慢地放開。只見雨晴竟然淚滿面。我心中一痛,用手輕輕擦去了她臉上的眼淚。
我幫她擦眼淚的時候,她笑了笑:“我又哭了,我是太高興了…能遇上你,能和你在一起,真的太好了。”我也笑了笑:“你這個多愁善的美人兒呀。”於是,在不知道是喜還是悲的氣氛中,我和雨晴帶著小綾,離開了東澳島…這個讓我們充滿美好回憶的地方。
晚上,我們回到了中山,回到了寶弦閣,回到了屬於我和雨晴的家。
不知怎的,接下來的幾天,雨晴呆在家,總是一副神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卻說沒事兒,只是覺得有點累。
她是不習慣待業在家的生活?
她有時會獨自外出,卻不像以前那樣,告訴我她要去哪,回來以後,也對她去過的地方絕口不提。我也沒有多問,只是心裡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