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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走出屋子，房間裡只剩下了欣然跟楊天賜兩個人。女人問:“咋樣？傷口還疼不疼？”男人搖搖頭:“你的肚子…幾個月了？”
“上次離開的時候半個月，現在勾去六個月，整整七個月了。”
“那眼瞅著就要生了？”
“是。”
“是男是女，檢查過沒有？”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欣然反問。
“男女…都一樣。”
“如果我說，你播進去的種子，是個帶把的，你高興不？”
“啊？真的？”楊天賜一聽高興壞了，他好想跳起來摸摸欣然的肚子，親手
受一下孩子。可剛一動就渾身
搐，傷口鑽心般地痛。
“你別動，我餵你吃飯…”欣然趕緊攙扶他躺下，利用湯匙一下一下喂男人喝。她
心熬製了排骨湯，吃啥補啥，對男人的傷口有好處。
楊天賜一邊喝湯，一邊用手撫摸著欣然的肚子。他完全可以受到一個小生命的存在，那是自己的
，他在蠢蠢
動。欣然心甘情願讓他摸，此刻，她的生命已經不是她的了，而是娃的，男人的。她本來就是在為這兩個人而活。
“欣然，等我傷好了，你跟我回家吧。”楊天賜忽然說。
“回哪兒？”女人又問。
“娘娘山，回家以後把孩子生出來，以後，你就是我的…家裡人。”這時候的楊天賜不得不妥協了。孩子都出來了，當然應該給欣然一個歸宿。可女人卻泣一聲哭了:“天賜，這話你半年前說還行，現在不行了！”
“為啥？”
“因為我已經長大了，懂事兒了，不能破壞別人的幸福，那樣對小鳳不公平。”
“那娃呢，娃咋辦？”
“你放心，娃娃出來，跟你行，跟我也行，你不帶，我帶…”
“欣然，委屈你了…”楊天賜抱上欣然哭了。從前，這是他不想要的女人，現在，她是個他得不到的女人。
命運的不公讓他無所適從，讓欣然回家，必然要委屈小鳳。得到一個，必然要失去另一個。當初，爹老子的生活就
得一團糟，他不想自己的生活同樣一團糟。既然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只能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