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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很大,特別洪亮,將屋子的窗戶紙震得嗡嗡響。
“誰呀?恁大嗓門,想去吊嗓子,你咋不去學公雞叫?”巧玲不樂意了,挑開門簾子出去接。
她不想別人打擾男人休息,心疼丈夫。出門一瞅,竟然是牛家村的豆苗娘…馬采芹,牛嬸大早上的來了,手裡握著一張紙。走動起來兩手甩得像鴨子。
“哎呀牛嬸,咋是你?那陣風把你吹來了?”巧玲笑容滿面,趕緊把馬采芹拉進了屋子裡。這個稱呼一點都不矛盾,馬采芹姓馬,是馬家村人,可她男人姓牛,當然要隨著丈夫那邊叫。
“我找進寶,他在不在?”馬采芹焦急地問。
“在炕上,還沒起嘞,牛嬸,你找他咋嘞?”巧玲招呼道。
“我有急事兒,不知道該咋辦…”馬采芹說著,已經邁開腳步進去了屋子。楊進寶發現不好,趕緊向被窩裡出溜,擔心女人進來瞅到他的不雅。
“嬸子,到底咋了?”楊進寶把被子緊,乾脆不起了。馬采芹進屋揭開被子,在男人的
股蛋上咣嘰來了一巴掌,楊進寶的
股就顫三顫,餘波盪漾。
“哎呀,你輕點,這是股,不是棉花包。”男人沒在意,知道牛嬸在跟他開玩笑。他從小喜歡果睡,褲衩也不穿,跟巧玲成親以後就更不穿了,那東西纏得晃,而且半夜脫來脫去的…忒麻煩。
“進寶啊,太陽照股了還不起?你真會享受…不愧是董事長。”馬采芹滿不在乎,她是嬸子,山村裡就這樣,嬸子嫂,正該
。
嬸子侄子,小叔子
嫂子,都不算個事兒,不說不笑不熱鬧。再說馬采芹是過來人,啥沒見過啊?
“大早上的,你到底有啥事兒?是不是昨天結算的錢賬目不對?”楊進寶覺得馬采芹來,是因為昨天的分紅可能沒有算對賬,女人來要錢的。
“不是分紅的事兒,是關於…豆苗的。”女人毫不客氣,一股坐在了炕沿上,跟坐自家的炕一樣不拘束。
“豆苗咋了?”楊進寶問。
“豆苗從l市拍回來一張電報,俺不認字,所以拿過來給你看,你幫忙瞅瞅,她都說了啥。”馬采芹說著,晃了晃手裡一張紙。
聽到豆苗拍來電報,楊進寶立刻神抖擻起來,趕緊奪過了馬采芹手裡的紙。已經整整一年半沒見過豆苗了,他早就望眼
穿。豆苗是去年被他送到l市的,今年五月就該上大二了,暑假跟寒假都沒回來。
情的失敗讓她對回家產生了恐懼,望而卻步,女孩子不想回村,不想見到巧玲。楊進寶接過電報仔細一瞅,整個心就懸在了嗓子眼上,眼淚呼啦
淌下來。
上面是這樣寫的:爹,娘,閨女想你們,也想進寶哥。我病了,低燒不退,一直燒了半個月,醫生說可能是白血病,我或許回不了家了,你們來看看閨女吧。
短短的一段話,把楊進寶嚇得冒出一身冷汗,兩隻手也顫抖起來,特別是白血病這三個字,讓他腦袋裡嗡地一聲,差點暈倒在被窩裡。
“進寶,豆苗在電報上說啥啊?”馬采芹笑眯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