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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子就被拉出去老長,女孩的身盡力舒展,好像大鵬展翅,身材就顯得更苗條,
口也顯得更鼓漲。扎幾針,她必然要把大針在頭皮上蹭蹭,據說,把頭皮當磨針石用,可以保持大針的鋒利,用多長時間也不會鈍。
久而久之,二牛習慣了女孩的樣子,也習慣了線繩穿過鞋底子的聲音,一天不聽都不得勁。櫻子的爹孃是在紅薯窖修建好第五天回來的,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走進了家門。
二牛聽到了上面親熱的招呼聲:“爹…娘…你倆可回來了,閨女想死你倆了。”
“哎呀丫頭,你可好?在家吃得飽?穿得暖?”
“娘,俺吃得飽,穿得暖…”
“哎呀,瞧這小臉瘦得,娘不在家,你受苦了,俺的妮兒啊…”櫻子娘差點哭了,抱上閨女愛不釋手。
老兩口終於從遠方打工歸來,但是卻沒賺到錢,愁容滿面。接下來就是叮叮噹噹的做飯聲,掃院子聲,收拾屋子的聲音。
櫻子娘一邊忙活一邊嘮叨:“瞧,娘不咱家你的窩兒都亂成啥了,簡直是個豬圈,恁大個丫頭也不知道收拾,以後咋嫁人?誰敢要你?”聽到孃的嘮叨,櫻子就努努嘴吐吐舌頭,沒敢做聲。不是她懶,這不為了伺候二牛哥嗎?本沒時間收拾家務。
小女孩也趕緊過來幫著娘收拾:“娘,你跟俺爹這次出山半年了吧?掙到錢沒有?”
“沒呢?工地的工資不能結算,每個工人都沒拿到工資,我跟你爹一氣之下回來了。”老婆兒氣憤憤回答。
“那俺哥的婚事咋辦?嫂子那邊的彩禮咋辦?”櫻子又問。
“再想辦法吧,現在的媳婦真貴,娶不起啊…”接下來就是女人的一聲嘆。上面的對話,二牛在土窯裡聽得清清楚楚,覺得櫻子的爹孃被人騙了,碰到了黑心的開發商。好多開發商都這樣,拖欠農民工工資,有的就是白使喚他們。工程完結,開發商就捐款走人,忒沒良心。
櫻子趕緊勸,說:“娘,別傷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哥不會打一輩子光的。”櫻子娘就說:“聽天由命吧…”整整一個下午,都是兩位老人的嘆息生,櫻子爹十分頹廢,只知道坐在門臺上吧嗒吧嗒
菸,愁眉苦臉。櫻子是半夜11點,爹孃睡著以後下來的。她熱了飯菜,提著飯籃子,順著繩梯走了下來。
女孩先把繩子隱進地窖的入口,蓋上上面的蓋子才下來的。將飯盒放在餐桌上,女孩說:“二牛哥…吃飯了。”
“櫻子…你叫櫻子?”男人躺在炕上問。
“啊?二牛哥你…你竟然開口說話了?”櫻子打個冷戰,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我又不是啞巴,當然能說話。”沒錯,聲音是從軟上傳來的,的確是二牛發出的。渾厚有力,特別有磁
。
“哎呀二牛哥,你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真好,真好!”櫻子高興地竟然蹦躂了起來,好像一隻小燕子。
“好妹子…謝謝你…救了我…”二牛斷斷續續說,他的聲帶嘶啞,說話特別費力。與其說用嗓子發出的聲音,不如說是用肚子。他是把進到匯聚雨丹田,氣拼命從嗓子裡擠壓出來的。
“二牛哥,你可算是好了,都嚇死人家了。”櫻子大眼睛一眨巴,差點哭了。她跟他素不相識,卻無話不談,時刻牽掛著他的傷勢。
“妹子…你是…好人。”二牛說。
“哥,既然你能說話了,那你告訴俺,你叫啥,從哪兒來的?家住哪裡,俺好讓你的家人帶你回家。”櫻子迫不及待問。
“忘了…記不起來了…”二牛用力搖搖頭,擺動的幅度卻不大。
因為貫穿傷還沒好,一動就鑽心地疼。
“這麼說你…失憶了?”櫻子問。
“應該是…”
“那你仔細想想,瞧有啥印象不?”二牛再次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