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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了合蘭捨身的保護,強烈的痛楚依舊自察朵兒身體的各個部位傳來,已超過纖細的她所能承受的程度。
當馬車最後重重落地、摔得四分五裂時,車廂中的兩個女人也滾了出來,雙雙暈死過去…
猛烈的痛楚,自額角、肩膀、手臂、腿雙…身體各處傳來,像是有人拿著一條帶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笞打她的身子。
一聲痛苦虛弱的呻自紅
逸出,原本緊閉的眼睫微微地顫動,過了一會兒,她的雙眸終於緩緩睜開。
入眼所見,是一輛已摔得面目全非的馬車,而更遠一點的地方,趴著一個動也不動的女子,像是已經斷了氣。
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茫然地望著眼前的景物,像是一時間不明白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狼狽地趴在地上的她,想要翻過身來,但只要她一試圖使力,身上的痛楚就驀地加劇,痛得她差點又暈厥過去。
“好疼…”她蹙著眉心,虛弱地著氣,伸手撫著不斷傳來驚人痛楚的額頭,卻發現觸手所及是一片溼熱。
是血。
猩紅的鮮血滴淌在她白皙柔的掌上,看起來相當怵目驚心。
她纖細的身子顫慄地發抖,巨大的恐懼狠狠揪住她的心,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瞥見眼前出現一雙靴子。
那是雙男人的羊皮靴。
她費力地仰起頭,緩緩順著這雙羊皮大靴往上望去,瞧見了一個穿著白衣袍的男人。
男人逆著光,使他的容貌藏在陰影之中,無法看得真切,因此她只知道他相當高大,渾身散發出懾人的氣勢。
這男人…是誰?
時間彷彿凝結在這一刻,男人低頭望著跌趴在地的人兒,由於他始終沉默不語,讓人無從猜測他的善惡與來意。不過,此刻的她也本沒法兒思考,她那張染血的小臉滿是茫然,美麗的眼眸中除了空
之外,只有恐懼。
“你…我…這裡是…哪兒?我…我是誰…”聽見她的話,男人微微一愕。
他邁開步伐趨近,在她的身邊蹲下,甚至還動手輕捏起她的下巴,讓她被動地仰起小臉,而她這時也才終於看清楚這男人的容貌。
他看起來約莫二十三、四歲,有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孔,那雙深邃幽黑的瞳眸宛如籠罩著薄霧的湖泊,讓人什麼也無法看透。
“你忘了自己是誰?”男人的嗓音輕淡,像是夏夜沁涼的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