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回宮之後,太醫已經在養心殿待命,但是舒治要他們退下,堅持要讓容雍雅替他縫傷包紮。
也不知道是因為欠了他恩情,還是他說的那句話在她的心裡隱隱作痛著,她沒有拒絕,動手替他縫傷,一針一線,不是縫在布上,而是生生的縫上了他的肌膚,每一針,都穿痛了她的心。
在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完成了包紮,她起身就想要告退,卻冷不防地被他抱進懷裡,像是被鐵籠困住的鳥兒般不能動彈。
她沒掙扎,就任他抱著,才剛縫好的傷,她可不想裂了開來再縫上一次,再來一次,她怕自己或許會因為心痛而死去。
“跟朕說說,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他的輕吻著她的耳朵。
“沒什麼特別,一個善心的人收留了我,讓我陪著一起做做小生意,
子過得倒也平靜愉快。”她說的極為輕描淡寫,把痛苦的部分全都給省去了,“如果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朱驪那丫頭吧!那年,大火過後,我與朱驪好不容易逃出了京,兩人相依為命,我與她的
情從兒提時就極為要好,就算真鬧不愉快,也決計拖不過半天,可是,那時候她卻一整個月連話也不與我說半句,也沒有給我好臉
瞧,成天就拿著一張臭臉對我,皇上可知道是為了什麼嗎?”舒治緩緩搖首,靜靜地聽她繼續說下去。
“她在怪我心太軟,朱驪後來終於忍不住對我說了,她說,我很笨,說你都已經要對付容家了,我竟然還替你著想,要為你葬身在火海之中,只是為了不想教你為難。”她泛起一抹苦笑,嗓調柔軟的說完最後幾個字,半斂的美眸神情顯得有些離。
“她說的沒錯,朕對你並不夠憐惜,也不夠仁慈,實在不值得你為朕設想得如此周全。”話雖如此,他卻難忍滿腔為她而揪的心痛。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就算今天不曾聽她說起,他的心理也早就已經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容雍雅偎在他的懷抱裡,受著他的溫暖與強壯,抿著
不再言語,最後,她閉上美眸,告訴自己就這一天,由得他了。
就在這時,門外想起了通傳,得舒治不得不放開她,接見前來覲見的喬庸與容東允。
喬庸拱手稟道:“啟稟皇上,在問之後,那批殺手終於吐實,是嶽如白花了一萬白銀從西域買來他們,要他們行兇殺掉皇后娘娘,當年收買大臣,捏造容大將叛變罪證的人也是他。”
“已經證據確鑿了嗎?”舒治沉聲問。
“是,再充分不過了。”容東允接口答道:“至於月貴妃那裡,剛才已經讓田公公帶人過去了,聽說她已經認罪,承認當初是她命人放火,意圖要謀殺微臣的親妹。”自始至終,容雍雅都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最後,她只是淡淡地揚起美眸,掃視了在場的男人們一遍,最後停留在舒治的臉上,輕啟,柔軟的嗓音悠悠地說道:“是時候了,我想見爺爺。”
******
才推開門,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
容雍雅忍住了淚水,走到了畔,她的心情明明是急切的,但是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沉重。
剛才,二哥才終於向她坦誠爺爺的身子骨已經不行了,大夫說就這幾天了,能多拖一天,都是向老天爺借的壽命。
老人聽見了腳步聲,出聲喊道:“是小三兒嗎?”
“是,是小三兒回來了,爺爺。”她飛快的撲到邊,拉住了長輩枯槁的大手,忍住了滿眶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