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再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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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燕道:“我恨不得現在就找出他來!”司徒英奇道:“我心中的悲痛並不下於你,只是這不是別的事,急不得,咱們固然不能放過那兇手,可也絕不能冤枉無辜,好在一個是餘必訟,一個是那以鷹為表記的人,咱們有這兩個方向可查,我相信很快便能找出他來,回去吧,咱們先料理了你義父的後事再說。”司徒燕默然地點了點頭。

司徒英奇轉眼望著李劍凡,道:“李大俠是我司徒世家的恩人,不期巧遇,老朽不能當面錯過,敢請二位到舍下…”李劍凡道:“謝謝前輩,恩一天未報,仇一天未雪,末學一天不安,末學還要繼續去尋覓仇蹤,容事畢之後再登府拜望吧,告辭。”他一抱拳,偕同冷冰心轉身行去。

司徒燕抬手要叫。

司徒英奇抬手攔住了她,容得李劍凡跟冷冰心走遠,他正說道:“燕兒,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咱們回去之後要料理你義父的後事,也不便待客,再說你白大哥一直對你…咱們現在不談這個了,上馬吧。”司徒燕頭一低,轉身向坐騎走去!

“人家都說司徒英奇冷漠高傲,好惡隨心,是個介於正之間的人物,我看他不錯嘛,很明理個人,對咱們也很客氣。”冷冰心邊走邊說。

李劍凡道:“那許是傳聞有誤。”他似乎沒有心情多說話。

冷冰心道:“傳聞這兩字不知道害過多少人!”李劍凡沒有說話。

冷冰心側過嬌靨道:“你怎麼不說話?”李劍凡道:“我在想那隻鷹,歐陽老人家,不知道是他做的,還是餘必訟。”冷冰心道:“司徒英奇說的是理,都有可能。”李劍凡揚了揚眉道:“那麼咱們先找餘必訟。”沉默了一陣之後,冷冰心忽然間道:“你為什麼不願到司徒家去?”李劍凡道:“我去幹什麼?”冷冰心道:“別忘了,司徒燕對你一往情深,歐陽老人家當初也一再撮合!”李劍凡皺了皺眉道:“冰心,咱們現在不談這個好麼?”冷冰心道:“怎麼,沒心情?”李劍凡道:“的確沒心情。”冷冰心道:“總有一天要談的。”李劍凡道:“至少我現在不願談。”冷冰心看了他一眼道:“好吧,不談就不談,只是,劍凡,煩不是辦法,煩找不出那隻鷹來的。”李劍凡道:“我知道,我只是覺得我進入江湖已經不少子了,到現在為止卻連主兇是誰都不知道…”

“誰說的。”冷冰心不以為然道:“那隻鷹不就是主兇麼?”李劍凡皺眉道:“可是那隻鷹又是誰,誰又是那隻鷹?”冷冰心道:“慢慢兒找啊,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想當初你剛進江湖的時候,你會想到會有今天這種發現麼?世間事是很難預料的,說不定明天你就知道那隻鷹是誰,誰是那隻鷹了。”李劍凡道:“可能麼?”冷冰心道:“當然可能,要不然‘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怎麼來的。”李劍凡口齒啟動,言又止。

冷冰心看見了,當即說道:“你想說什麼?”李劍凡道:“我是這麼想,找著了那隻鷹後,是不是算到了頭。”冷冰心微微一怔道:“難說,誰知道那隻鷹背後是不是還藏著人!”李劍凡道:“我恨不得現在就知道,這件血案裡究竟牽扯著多少人?”冷冰心瞟了他一眼道:“怎麼司徒燕的口氣讓你學來了,你聽見司徒英奇剛才是怎麼說的了麼?”李劍凡吁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這種事急不得,我也不是那種輕妄浮燥的人,我只是眼見著被他利用過的這些人,一個一個他被他殺害,因而更加深了我對他的痛恨…”冷冰心道:“這些人麼,活該,誰叫他們幫他作惡來著?”李劍凡道:“至少歐陽老人家死得-、死得可憐,他招誰惹誰了?既然他知道的有限,為什麼連他也不放過?”冷冰心道:“看法不同,劍凡,咱們這麼看,別人可不這麼看,作賊的心虛,他不能不剷除一切曾經參與其事的人來保護他自己。”李劍凡道:“由此也益見他的陰險狠毒!”冷冰心道:“他本來就是個陰險狠毒的人物,不然他不可能殺人,更不可能以這種巧妙安排殺人。”李劍凡沉默了一下,旋又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冷冰心忽然轉過臉來凝目說道:“劍凡,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李劍凡忙道:“什麼事?”冷冰心道:“歐陽老人家怎麼會把那半張‘菩提圖’給了司徒燕?”李劍凡有點失望,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他的乾女兒。”冷冰心道:“問題就在這兒,‘司徒世家’的人,個個都很高傲,她怎麼會認在歐陽老人家膝下?”李劍凡道:“歐陽老人家救了地,她恩圖報。”

“不,劍凡。”冷冰心搖頭說道:“歐陽老人家當時的情形你知道,我說句不敬的話,他的樣子就跟鬼一樣,以司徒燕那種嬌生慣養、那種高傲,她頂多會謝謝他,似乎不太可能認在他膝下。”李劍凡道:“事實上它的確認在了歐陽老人家膝下,這不假。”冷冰心瞟了他一眼道:“我知道這是事實,司徒英奇剛才直說、司徒燕也一直叫義父,我又不聾,難道我還聽不見?可是,司徒世家的人是怎麼樣的人,武林中沒人不知道,尤其司徒英奇跟司徒燕父女倆那份傲更是出了名,儘管歐陽老人家救過她,儘管她認在了歐陽老人家膝下,‘菩提圖’不是別的東西,歐陽老人家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送出了手?”李劍凡道:“既是乾女兒,有什麼不能送的?”冷冰心道:“劍凡,你仔細想想,客觀一點,歐陽老人家不會不知道武林中人個個在惦記他身上的東西,儘管他救了司徒燕,儘管司徒燕認在了他膝下,難道他就一點不防這是司徒世家的一套手法,他就那麼相信司徒燕?劍凡,歐陽老人家可不是那種糊塗人啊!”李劍凡道:“冰心,你我都看得出,司徒燕雖然任了些、傲了些,可是她本並不壞。”冷冰心道:“誰說她壞了?她的本是不壞,可是由於她是‘司徒世家’的人,尤其是司徒英奇的女兒,任何人都會對她存有戒心,這你不能否認,當初你不也是這樣麼,你說過,你甚至有點厭惡它,像這樣,歐陽老人家會輕易把半張‘菩提圖’送給他麼?”李劍凡道:“也許歐陽老人家對她並沒有戒心。”冷冰心道:“不,劍凡,你錯了,歐陽老人家躲避的是什麼,他一直像只驚弓鳥,會對誰沒有戒心?”李劍凡道:“那,總不會是司徒燕從歐陽老人家手裡搶過去的吧?”冷冰心道:“瞧你說的!我也沒說她搶,這一點歐陽老人家也親口對你說過…”李劍凡道:“這就是了,那你還何必在這上頭窮琢磨?”冷冰心道:“我總覺得歐陽老人家不該把那半張‘菩提圖’這麼輕易地送了人,尤其是送給了司徒燕。”李劍凡道:“而事實上歐陽老人家確把那半張‘菩提圖’送給了司徒燕了。”冷冰心道:“怪就怪在這兒!”李劍凡道:“這有什麼怪的?”冷冰心道:“劍凡,難道你一點也不覺得怪?”李劍凡沉默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道:“唔,是有點兒!”冷冰心忙道:“真有還是假有?”李劍凡轉過臉去凝目說道:“你是怎麼了?”冷冰心道:“事關重大,你可別不在意!”李劍凡道:“事關重大,你是說…”冷冰心一雙美目中突然間閃起了兩道異彩,道:“劍凡,你有沒有看出來,你現在仔細想想看,司徒燕臉上是不是有些地方像歐陽老人家?”李劍凡突然笑了,道:“冰心,你太…”冷冰心道:“難道你一點也沒看出來?”李劍凡微一搖頭道:“我沒有留意,她姓司徒,是司徒英奇的女兒,我怎麼會留意這個?”冷冰心道:“那麼你現在別說話,想想歐陽老人家的面貌,再想想司徒燕的面貌。”李劍凡有點無可奈何,只有聽了冷冰心的,歐陽朋的面貌浮現在他腦海裡,接著又是司徒燕的,兩張臉在他腦海裡替著出現了幾次,他那無可奈何的心情沒有了,他的心突然間加速了跳動,他果然發現司徒燕那張美豔的嬌靨上,有些地方的確很像歐陽朋!

只聽冷冰心問道:“怎麼樣?”李劍凡目光一凝,道:“冰心,你是說…”冷冰心忙道:“先別管我是說什麼,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司徒燕臉上有些地方,像歐陽老人家?”李劍凡一點頭道:“不錯,尤其是鼻子以上。”

“對!”冷冰心的嬌靨上泛起了一陣驚喜神,她拍了一下手道:“足見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看法,劍凡,你現在再拿司徒燕跟司徒英奇比一比,看看他兩個臉上有沒有相同的地方,記住要仔細,也別讓剛才的發現影響你。”李劍凡很客觀,很冷靜的把司徒燕跟司徒英奇的兩張臉作了個比較,然後,他搖了搖頭:“沒有。”冷冰心一把抓住了李劍凡的手,動地道:“劍凡,你說可能麼?”李劍凡道:“不無可能。”冷冰心道:“這就對了,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歐陽老人家本不該把那半張‘菩提圖’隨便給人,尤其是給司徒燕,但他卻給了司徒燕的道理所在了,他一定認出司徒燕是他分離近廿年的女兒了,只不知道司徒燕知道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司徒燕。”李劍凡道:“他沒有告訴司徒燕,司徒燕也不會知道。”冷冰心道:“怎麼見得?”李劍凡道:“要是他告訴了司徒燕,或者司徒燕知道,司徒燕又豈會僅僅認在他膝下,又豈會再回到司徒世家去?”冷冰心連連點頭道:“對!對!劍凡,司徒燕一定是歐陽老人家分離近廿年的女兒,歐陽老人家也一定認出她來了,要不然他不會把人人夢寐以求,那麼貴重的半張‘菩提圖’送給了她,要不然他不會極力撮合你跟司徒燕,劍凡,要是這樣的話,涉嫌毒害歐陽老人家的人就又多一個了。”李劍凡目光一凝道:“誰?”冷冰心道:“司徒英奇!”李劍凡一怔道:“司徒英奇?不會吧!”冷冰心道:“別說不會,我分析給你聽聽,要是你是歐陽老人家,你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突然發現了你分離近廿年的親骨,你會不會捨不得離開地,你會不會暗中跟在她身邊,要是你知道它住在哪兒,你會不會跟到她的住處去在左近徘徊,捨不得離去?”李劍凡道:“這是人之常情!”冷冰心道:“這就對了,司徒燕認了這麼一位義父,尤其這位義父又送了地這麼一份貴重的見面禮,她回去之後豈會不告訴司徒英奇,這一點由她剛才跟司徒英奇說的那句‘這就是我告訴過您我剛認的義父’可以得到證明,也就是說司徒英奇在今天以前已經知道歐陽老人家跟他的女兒見過面了,他不會想不到歐陽老人家會到他司徒世家附近來,甚至歐陽老人家已經找過他了都說不定,這麼一來,劍凡,要是你是司徒英奇,你會怎麼樣,你會採取什麼對策?”李劍凡皺眉沉,道:“會這樣麼?”冷冰心哼了一聲道:“要是歐陽老人家一鬧一張揚,司徒英奇他這個家,他這個人便算完了,要是我是司徒英奇,我就會除了這個威脅,歐陽老人家倒地氣絕,他跟他的女兒,他的總管恰好騎馬從西邊馳來,現在我倒覺得他來得太巧了!”李劍凡道:“冰心,剛才咱們發現,歐陽老人家並沒有讓司徒燕知道他才是她的生身之父,是麼?”冷冰心道:“不錯,是這樣。”李劍凡道:“他為什麼不讓她知道?”冷冰心道:“這原因很多,或許他怕司徒燕不相信,或許他怕對司徒燕有什麼不良的影響,或許他不想在那種狼狽的情形下、危險的處境裡讓司徒燕知道他才是她的生身之父…”李劍凡道:“那麼你以為歐陽老人家會去找司徒英奇?”冷冰心道:“這當然可能,其實,司徒英奇早想到歐陽老人家會在他司徒世家左近徘徊了,就是歐陽老人家不找他,他也會主動地找歐陽老人家。”李劍凡沉著道:“要是歐陽老人家是司徒英奇毒害的,他把禍嫁到孫不治、餘必訟以及那隻鷹身上去,然後又把歐陽老人家帶回去厚葬,他可算得是個工於心計的人物!”冷冰心望著他道:“你以為司徒英奇是個怎麼樣的人物?”李劍凡道:“冰心,這只是咱們大膽的假設。”冷冰心道:“我知道,猶待細心的查證,你放心,我也不是個輕妄浮燥的人,我不會冒然跑去找司徒英奇的。”李劍凡點點頭道:“那就好,我就是這意思。”冷冰心忽然揚眉道:“劍凡,咱們這就回頭。”李劍凡停了步,默默地轉過了身!

他們兩個轉身走了回去,遠處一片樹林裡走出一個人來,是位美豔白衣少女,容顏憔悴,神冰冷,她遙望著李劍凡跟冷冰心的背影,美目中閃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李劍凡、冷冰心並肩站在一座山的半,默默地俯視著腳下!

山下,有一座佔地很大的莊院,這座莊院建築得十分雄偉,而且美侖美奐。

居高臨下看,莊院裡飛簷狼牙,樓閣處處,莊院的四角各有一座高高的更樓,兼了望之用。

莊院外有一圈護莊河,河寬丈餘,正對著莊門處架著一座大木橋,在莊院的這一頭,兩邊各栽著一高大鐵柱,兩鐵鏈從柱頂直扯到木橋的那一頭。

鐵鏈牢牢繫住木橋的那一頭,經過鐵柱頂的兩個滑車斜斜地伸入莊院大門兩側。

莊院大門兩側各有一間碉堡也似的小房子,兩鐵鏈就伸進了這兩間小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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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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