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風雲際會41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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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大都。草原上難得有被稱為城市的地方,這是因為草原上人都習慣於遊牧生活,一年回季難得有安定的時候,群體的長時間定居實在是很難想象的事情。然而大都卻是一個特例,原本這裡只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小鎮,依附在橫亙草原的那木索河畔,四十年前的中原民族和中原華族的決戰之後,新任的匈奴可汗決定大興土木,把這裡擴大成一個城市,作為匈奴的國都。

當今的匈奴可汗可以說是雄才大略,在他的帶領下,中原之亂後就處於混亂的草原,在短短的幾年內就得到了統一,結束了大大小小的部落自各割據的局面,匈奴重新又成為了一支令各國畏懼的強大勢力。現在的草原上,唯一能於匈奴抗衡的力量,只剩下了韃靼人的後金國,而且在與匈奴的對抗中還處於絕對的劣勢。

今天的天氣雖然不錯,可是可汗的臉卻難看的怕人,這使得在場的所有王公貴族們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這時候要是說錯話,那將會死的很難看。

可汗糟糕的心情源於一連串來自邊境上的戰報,起先是三十回個部落遭遇到大齊軍隊的襲擊,五千多百姓死於非命,接著是自己的堂弟端木野的死訊,最令他不能接受的還是端木名的戰敗和端木繡的被擄。短短的幾天時間,匈奴可以說遭遇到了這幾十年最大的羞辱。雖然這個羞辱來自於匈奴人的主動挑釁,但是可汗還是沒辦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匈奴可汗當然想立刻就進行報復,可是現在報復卻另有顧慮。顧慮的原因處於匈奴東北方向的韃靼人,在經過一個嚴酷的冬天後,韃靼人並沒有像可汗預期地那樣,韃靼人並沒有因為糧草的緊缺而元氣大傷。

反而是不知道從哪來了大批的糧食,現在韃靼人在邊境上集結了重兵,表面上看起來是防禦匈奴可能的偷襲,實際上呢?如果匈奴主力被困於大齊國內,韃靼人肯定和樂意抄了匈奴的後院,這一點是絕對可以肯定的。當然最令可汗頭疼的還是盤龍山這一條經營多年的通道別毀,匈奴要想出兵,就只能從定邊城那一路出兵。而定邊城地勢險要,城牆堅固,對於並不擅長攻堅戰地匈奴兵來,要想快速的拿下。實在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所以也就很難說什麼短期內的報復了。

對於白七這個回十年來頭一個敢於深入匈奴境內反擊地將領白七,可汗也進行了分析。第一,這個傢伙是個絕對膽大妄為的主。別人不敢的他敢,第二。白七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從白七進入匈奴後大肆屠殺平民就可以看出,第三,白七是個狡猾地傢伙。在得到大齊軍隊入侵的情況後,可汗曾經下令附近地幾個部落不要撤退,試圖引誘白七前來進攻,沒想到白七繞個彎就跑了。文'心'手'打'組'手'打'制'作'害得可汗佈置的幾路追兵都判斷錯了方向,這一點其實是可汗錯了,白七走的路線都是預先設計好的,至於可汗留下地那些誘餌,白七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哪,因為白七隻在自己前進的方向上和後路上派了探馬。第四,白七用兵一向善於誘敵,然後利用有利地形來彌補士兵能力的不足,這一點從白七擊敗端木野和端木名的兩次戰鬥中可以看地見,端木野甚至還為他的自負送了命。

綜上所述,大齊國有白七這樣一個人存在,對匈奴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既然現在全面開戰還不到時候,那麼就只能用其他方法來彌補了,於是便有了張楚柳千里都梁之行。當然那樣還是不夠的,打不行,嚇唬一下總是可以的吧?可汗最終的選擇是派出兩萬騎兵,陳兵於定邊城外,總之在張楚的配合下,不從大齊那裡點好處回來,可汗是絕對不甘心的,當然該死的白七也是要收拾一下的,戰場上沒有得到的,爭取在別的地方得到。當今的匈奴可汗,可不是從前那些只知道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可汗了。

天的都梁城,早晨的空氣香的醉人。天還沒亮,白七就已經早早起來,今天要上朝。其實白七壓就沒睡,昨天所謂的接儀式,一直到傍晚,白七回到家已經天擦黑了。還好雪怡然有令,白七可以先不面君,白七這才可以回家。三個久曠的女人,一個久別的丈夫,說什麼女人們也要填補一下這些予以來的虧空了。好在白七最近一直苦練出雲子留下的房中之術,看起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天矇矇亮了,三個女人掙扎著起來伺候白七穿戴完畢,白七這才坐上馬車,朝王宮而去,今天的早朝一定很熱鬧。

別看白七在外面是威風凜凜的將軍,回到朝中,排資論輩的站班,白七還只能站到最後一排,興許是前世做賊落下的病,白七還有意識的站在角落裡。

雪怡然上來第一件事自然是找白七了,可是茫茫人頭中白七偏偏是那種不喜歡出頭的主,累的雪怡然的老花眼看了半天也沒能找著白七,沒辦法,只得壓低嗓門問了值太監一聲道:“駙馬難道沒來上朝麼?”邊上站的值太監趕緊湊過來道:“陛下,駙馬來了,早上見著他遞的牌子。”雪怡然這才又端坐道:“請駙馬上前講話。”太監也跟著喊了一聲,白七這勉強的站了出來,面君之後恭身道:“不知陛下有何事垂詢?”白七的語氣多少有點生硬,一是不太習慣,二個自然是白七不希望別人看見自己在現在這個情形下還一點脾氣都沒有,那就太假了,也很容易讓別人認為自己的城府太深,這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好事。

雪怡然當然聽出了白七語氣中故意出來的不滿情緒,白七不滿,雪怡然的心反倒放下許多。雖然不滿還是很服從的駙馬,實在是要比那些明明不還裝著開心的傢伙靠地住。當然雪怡然也不會就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認為白七是多麼的忠誠,自己年歲不小了,唯一的太子卻才剛剛出生,後自己一旦死了,最有可能威脅太子位置的,自然還是白七這個駙馬了。

“駙馬此次帶兵出戰,凱旋而歸。實在是揚我大齊國威的壯舉。”雪怡然先表揚一下白七,然後話風一轉又道:“可是,駙馬孤軍深入匈奴,此舉似乎有點不妥啊。”先給白七來個先揚後抑。雪怡然在笑著對滿朝文武道:“諸位位愛卿對駙馬此舉有何看法,大家都可以說一說嘛。”雪怡然這話一說完,白七在心裡就開罵上了“這個老混蛋。擺明了讓別人來編排自己,然後再收拾自己。”果不其然。雪怡然話才說完,早有大臣站了出來道:“陛下,微臣有話要說。”白七看了過去,說話的人是御使大夫陸漢章。

雪怡然等的就這個。很愉快的點頭道:“陸愛卿你就說說。”

“陛下,微臣以為,駙馬此次出征,雖然略有戰功。然不當之處更多。其一,陛下曾經嚴令解州制軍白雲帆,令其不得越過邊境一步。

駙馬知此令而不從,此為欺君也。其二,駙馬征戰匈奴期間,放縱下屬姦擄掠,其軍紀之敗壞實屬罕見。其三,駙馬不該擅自將匈奴十七公主拿回,此舉招來張楚國之憤慨,現在張楚柳千里就在外面等著上朝面君呢。”雖然陸漢章說白七是不當,可是說出來地話卻本就是在給白七定罪,隨便哪一條確實了都夠白七受的。

陸漢章說了一通似乎還不夠,正要繼續,邊上早有人忍不住跳出來說話了。

“陸漢章你放你媽的!”聽這說話的措辭和語氣,滿朝文武只有一個人敢這樣在朝中說話,這個人便是白奇偉。白奇偉本來在內心裡對白七就有幾分愧疚,一直想找機會補償來著,現在居然有人這樣說白七,雖然很清楚是雪怡然地意思,但是也顧不得明哲保身了,真要是白七的罪坐實了,估計也保不了身了。

“陛下說不得出境,可是並沒給老七下這樣的命令,老七頂多只能算個不知之罪。率領五千孤軍深入匈奴,最要緊的就是要保密自己地行軍路線,那些匈奴百姓殺了固然不好,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再說匈奴人長期騷擾我邊關,殺我百姓無數,難道人家能殺,我們家老七就殺不得麼?匈奴人送公主去張楚,撞見了老七,照我說老七拿地漂亮,匈奴於張楚勾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算沒這事,遲早這兩家也是穿一條褲子的。陸漢章你拿這事來編排老七,我懷疑你是匈奴人的探子餘孽。”白奇偉這一連串地反駁說的陸漢章啞口無言,其實他也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老說話,至於上面是哪面,那是誰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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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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