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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未見,場中的藍衣人雖然看起來又長高了些,眉更
了些,容貌還是如從前一般,竟是樊伉。
她斷斷續續的聽說,在她離開的這一年中,樊伉行了冠禮,多了一個叫未期地表字。呂太后親信這個孃家外甥,命其為長樂戶將,拱衛宮廷。
那麼,既然樊伉在此,那麼和他同來的----張嫣忽然聽到自己的心怦怦的跳聲。
她轉過身,順著樊伉來處地方向望過去,忽然就怔在那裡。
路邊食肆上,神情略顯焦急的玄衣青年從樓上趕著走下來。
----舅舅。
劉盈先是逡巡了她渾身上下,確認她不曾受傷,才將焦灼的神情收起,這才想起上次離京之時二人的疏離,微微尷尬,站在遠處靜靜的凝望著她。
一剎那間張嫣好像透過時光看見了一年前的自己,那個畏懼歷史上書寫的命運而強裝冷淡的彆扭女孩,用自己地手劃下了圈住自己的牢。
一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說它不長,是因為相於漫長的人生,彷彿一個彈指。
說它不短,是因為,只需要一個年頭,就可以滄海桑田。
她依舊不願意逆倫嫁給自己的舅舅,可是她學會了認清,這段婚姻,與彼此的情無關。
就算他們依舊相親密,只要面對那段也許在將來會推到面前的荒唐姻緣堅決地道聲不字,呂后又豈能真地牛不喝水強按頭,強
著自己的兒子和外孫女結為夫婦?
反過來說,如果呂太后真地下定決心一定要促成這段婚事,她又豈會在乎舅舅和自己的關係是親近還是疏遠?
想通了這一點的張嫣,遙望當年的自己,啞然失笑。
張嫣深深的了一口氣。看著那些潛裝的侍衛從四周湧了上來來,似有似無的護在劉盈身後。
總是在措手不及的時候重逢,這才掩不住刻意壓下去的驚喜。
離別的時光將所有堆積的抗拒像陽光下的積雪一般瞬間融化。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得承認,我無比開懷。
她於是破顏一笑,遙遙喚了一聲“舅舅。”笑意溫暖,彷彿,所有的隔閡都不曾存在過。
於是被簇擁著的劉盈微微愣了一愣,隨即也心無芥蒂的笑了。
別後幾回夢相逢,猶恐相逢是夢中。
其實,重逢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場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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