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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是當然。”利勝雖不斷點頭,可他已經聽不見主殿助在說什麼了!火終於點著了。利勝早已知秀吉的打算。無論秀次如何辯解,秀吉都會借對朝廷獻金一事動手。即使獻金只是出於對朝廷的忠誠,石田、增田、長束等人也會歪曲事實,向太閣進讒言。對此一無所知的秀忠正在靶場練習騎,可怎樣才能把他送出城?萬一有閃失,秀忠成了關白的俘虜,利勝的處境就艱難了。
也不知山本主殿助是否看出利勝的焦急,他繼續從容道:“獻金的同時,關白還向太閣遞了絕無異心的誓書。估計不久之後,太閣也會請關白赴宴。他們到底是血親舅甥,若沒有外人介入,只讓他們父子二人真心相對,一切自會
刃而解…而且,關白答應,要主動去伏見城請安。我們也鬆了一口氣。”土井利勝愈加不知所措。從主殿助的話裡聽不出不安,而且,他對太閣不久後將邀請秀次趕赴伏見城一事,深信不疑。若秀忠藏到伏見城,會怎樣呢?
既然已告訴主殿助,太閣邀秀忠品茶,秀忠就不能不去見秀吉,但真見了面,又該說些什麼?如果讓秀吉認為秀忠是到伏見避難,無疑會證明秀次在謀反。這樣一來,秀忠就是在告密,可話既已出口,就不能收回了。
把山本主殿助送走之後,土井利勝立刻叫來了木實。木實如今侍候秀忠。走得愈近,她就愈覺秀忠為人處世穩重嚴謹,如老成之人。他究竟是膽怯還是謹慎,連近侍都說不清。或許這便是他長期磨鍊的結果——他似已泯滅了本,完全照家康的意志而活。
“堺局,出事了。”利勝道“關白已向宮裡獻金,我們都還矇在鼓裡。茶屋或許也打聽到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通知我們。”誰知木實並不怎麼吃驚“中將要到伏見去了?”
“我要說的也正是此事,卻出了問題。你是明白人,我想聽聽你有什麼好主意。”利勝小聲道,向前挪挪身子“看來關白會請朝廷出面斡旋,並於近期前去拜謁太閣。他們堅信,只要父子會面,就可消除芥蒂…中將一去,便會成為導火索。”木實若無其事答道:“還有辦法。”
“事到如今,你似無動於衷?”
“不用急,我們還有補救之法。”
“什麼辦法?”木實笑了笑,不假思索道:“換作是我,會先徵求中將大人的意見。”
“對啊,對。”說罷,利勝連忙起身,親去尋秀忠。木實臉上現出得意之。此前一直看不透秀忠,今
終可
明白他究竟是賢明,還是愚鈍?
不久,秀忠便來了。他已經換了衣裳,手執一柄白扇。
“由於太閣要請我飲茶,我不能到關白府上。你是這麼說的嗎?”秀忠把扇子拄在膝上,一字一句問利勝。
“正是。再無任何藉口,可拒絕關白之邀。”
“既如此,那趕快備車馬,我要立刻趕赴伏見城。”
“可是大人到伏見城之後,怎生跟太閣說今之事?”木實死死盯住秀忠,秀忠卻甚是平靜:“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人想把事情真相一一稟告太閣嗎?”
“是!”
“可這樣一來,大人就無異前去控訴關白之罪。”
“不會。”
“大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