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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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是我沒有說清楚。”王竹軒歉意地笑一笑“洋人的意思,尊款改個戶名,仍舊存在匯豐,至少存三個月。至於‘慶記’的戶名,保險銷得一無痕跡。”

“那行!你看改個什麼戶名呢?”

“悉聽尊意。”載振想了一下說:“用‘安記’好了。”

“是!這手續我去辦。”王竹軒說:“請振貝子把慶記的存摺跟圖章給我。”到得第二天,王竹軒送來一本“安記”的新存摺,是二個月的定息存款,另外兩枚圖章,一枚“慶記”一枚是他代刻的“安記”一場風波,輕易渡過,存款分文無損,更覺痛快的是,批覆清銳、鹿傳霖復奏的上諭,斥責了蔣式瑆一頓,說“言官奏參事件,自應據實直陳,何得以毫無據之詞,率臆陳奏,況情事重大,名節攸關,豈容任意汙衊?該御史著回原衙門行走,姑示薄懲。”蔣式瑆是由翰林院編修“開訪”考選而得的御史。

“回原衙門行走”即是仍回翰林院去當編修,實際上等於降調。在奕劻父子看,實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因而很見王竹軒的情。

王竹軒卻是遜謝不遑,跟載振走得更近。這樣過了兩個月,忽然到慶王府辭行,說是調回上海了。諄諄相約,如果載振因公南下,務必到上海稍作盤桓,容他好好做個東道。處得好好地,忽然熱辣辣地要分手,載振心裡倒難過了兩三天。

及至存款三月期滿,奕劻一天想到了,覺得還是提出來,放在手頭為妙。於是派了一名親信侍衛名叫哈石山的,持了存摺圖章去提款,結果空手而回,滿臉沮喪。

“怎麼回事?”

“款子叫人提走了。”奕劻大驚亦大惑“怎麼會呢?”他說:“你別是走錯了地方了吧?”

“沒錯兒!不就挨著德國使館的那家銀行嗎?”

“嗯!他們怎麼說?”

“說存摺已經掛失了,另外發了新摺子。這個摺子不作數。”

“不作數?”載振大為困惑,那麼圖章呢?”

“圖章換過了。這個,也不管用了。”

“誰換的?”

“那,那,沒有問。”

“不用問,大爺!”有個很懂銀行規矩的帳房嘴說道:“是受了騙了,是王竹軒乾的好事。”照此帳房的推論,王竹軒要動手腳毫不費事,關鍵是將“慶記”的存摺與圖章了給人,也就等於將六十萬兩銀子雙手奉上,伏請笑納。至於“安記”的存摺與印鑑,最初是真的,但王竹軒既然存心不良,可以預先鈐印在兩份空白書表上,一份用來掛失,申請發給新折,一份申請更改印鑑。這一來,存在王府的存摺及“安記”那枚印鑑,便成了廢物了。

怪不得王竹軒會調到上海,原是早就籌劃好的步驟。怪來怪去只怪當初,一頓脾氣發掉了六十萬銀子,只好認吃啞巴虧。

但奕劻卻沒有他兒子看得開,又因為是啞巴虧,一口氣悶在心裡發洩不得,更覺難受。整天拉長了臉,什麼高興有趣的事,亦不能使他破顏一笑。

心境與奕劻相反的是蔣式瑆,從王竹軒那裡分到二十萬銀子,雖較原定各半之約,少了三分之一,亦已心滿意足,半夜裡從夢中都會笑醒。當然,有了錢不妨敞開來花,反正他發過財,排場遠勝過“借京債”度的,所以闊一點,也不容易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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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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