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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娘像一隻鷹從牆頭俯衝直下,清越劍發出陣陣悲鳴之意。
可是到底晚了一步,那斷了臂的吐蕃先鋒大將,竟然舍了星錘,提著劍趁著李子期不注意之時,一劍刺穿了站在他身旁的沈耀。
沈耀幼年習武,可惜從十歲開始便荒廢了歲月,能有幾分戰力?
沈庭一見,也像發了狂似的,朝著沈耀這邊擠了過來,他本來就身強力壯,胡亂砍來,硬生生的讓他殺出了一條血路。一把砍斷飛劍上的鐵鏈,接住了後仰的沈耀。
鮮血噴湧而出,一下子就打溼了沈耀的衣襟,他的整張臉如同紙一般的蒼白。
沈庭撕心裂肺的仰天悲鳴,“大哥。”十八娘雙眼發紅,腳踩吐蕃士兵的頭,一路直奔那吐蕃先鋒大將,直指咽喉。
而一旁的李子期,唐刀一閃,只剩一道殘影,將那吐蕃大將的頭顱生生的割了下來。
“哥哥,讓柳莊頭送大兄回去止血,快快給他吃大藥丸子。”十八娘也顧不得了,從空間裡取出了崔閩給的救命的大藥丸子,往空中一拋,拋到了沈庭的手中。
沈庭的手有些顫抖,藥丸子差點兒掉到了地上,試了好幾次,才進了沈耀的嘴中。
藥一入口,沈耀就暈了過去。
沈庭將他到柳莊頭手裡,提起大砍刀,瘋狂的為其開路。
李子期也殺紅了眼,舉起手中的頭顱大喊,“主將已死,爾等還不快快投降!”吐蕃士兵們面面相覷,心有退意。乘著這個時候,十八娘和李子期對視了一眼,瘋狂的斬殺起來。
這不是十八娘內宅殺人不見血,也不是李子期抄家犯人等著被屠,這是活生生的戰場,你每一步都踏在斷肢殘垣之上,你的每一刀都帶走一條生命。你的耳朵裡全是嘶吼聲,血橫飛的聲音,振聾發聵。
若是一時大意,就有幾百條瘋狗,等著撲上來,撕碎了你。
這便是戰爭,一個十八娘也第一次踏足的地方。
她的手不停的顫抖,她的衣衫滿是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雪越下越大了,他們不能這樣下去,援軍還沒有到來,他們這邊的人,卻已經死的死傷的傷了。
十八娘從兜裡舀出一把銅錢,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朝著四方一撒,她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踉蹌著往後一步,一下子靠在李子期的背上。他們就這樣背靠背的站著,浴血奮戰。
“十八娘,我已經求過親了,你就是我的。今
若是我們一道死了,我也心滿意足了。”李子期的聲音有些嘶啞,透
出絲絲的疲憊。
“沒有三媒六聘…所以你還不能死。”那銅錢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飛向吐蕃大軍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