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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小豹子狂傲的大笑一聲,道:“可須找個公證人,免得到時你不服輸找大哥哭訴。”兩小這時才停了爭吵,打量起舒舒服服坐在大椅上的陌生人,瞧他那副閒適懶散模樣,兩小不大覺有趣。
小豹子以手肘碰碰小貢子,細聲道:“大哥出門前說有客人上門該怎麼辦?”小貢子也收起辯才,搖頭晃腦答道:“看得順眼請他喝杯茶,看不順眼丟出去。”小豹子點點頭,打量秦快半晌,問道:“小貢子,你看他順不順眼?”摸了摸沖天辮,小貢子皺皺眉,道:“瞧這人年紀比大哥輕,卻好像沒骨頭似的,我看這種人一定是混飯吃的,很沒出息樣,擺在椅上又不為這屋子增彩,一點用處也沒有,不如將他丟出去吧!”秦快聽了哭笑不得,被二個
頭小孩品頭論足不說,還被當作破古董似的沒價值,靜慣了,不知該如何辯駁?
小豹子卻捉住把柄似的教訓道:“大哥說‘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全當耳邊風?我倒覺得這人蠻格的。”小貢子咭的笑一聲,跳下
繞著大椅前後打量秦快,突然摟著
大笑,
道:“豹眼瞎瞎,錯將懶散比
格,豹心不服,亂蓋一通強壓我,豹子可笑,大哥疼我賽於你,任你告狀俺心寬。”兄弟三人,小貢子最小,兄長對老麼自然多疼一點,小豹子與他一母雙胞,豈有不疼愛之理?只是閒時喜歡鬥嘴打發時間,這時聽他如此說,哼一聲,也跳下
道:“江湖之大,奇人輩出,豈能依外表小覷於人。”小貢子明知他說的沒錯,偏偏不服辯道:“他臉上又沒刻著‘江湖人’,你怎知他是混江湖的?”小豹子搖搖頭,大有孺子不可教之慨,戲謔道:“平常人敢獨自在荒山之麓閒逛?你可愈來愈笨了。”
“可不是,”小貢子不勝慨搖頭道:“成天與笨人為伍,再聰明之人也難保不受影響,這叫‘近墨者黑’,你說是不是?”秦快忍不住嗤的笑出來,小豹子氣紅了臉,小貢子則拍手呵呵大笑,不時斜睨著眼瞄向小豹子,一副小人得志。
小豹子一時氣不過,張大雙手,整個身子撲向小貢子,二人滾做一團,卻不出拳踢腳,只是使出吃力量想將對方壓在下面,翻來滾去,一時難分勝負。
秦快大新鮮,認真瞧了半晌,才道:“令兄何時歸來?給他瞧見這情形沒關係吧?”這話一針見血,兩小煞時分開,瞧著一身衣裳,叫道:“完了,完了,大哥知道我們又打架,不生氣才怪!”兩小忙奔進內室,不多時均換了一身藍襖出來。
小豹子不忘囑咐弟弟道:“小貢子,打架之事絕不能在大哥面前出馬腳哦!”小貢子沒有好氣的瞪他一眼,嗔道:“都是你愛逞強,害我也跟著你倒黴。”
“彼此!彼此!”小豹子賊笑一聲,突然好像看到鬼似的,嚇得臉發青,道:“糟了,小貢子,咱們剛才打架、吵架的情形都給這人看個一清二楚,萬一他向大哥告密,咱們的
股可慘哩!”小貢子雖然沒那麼怕,也有點心惶惶的,細聲道:“我看不如將這位人丟出去,一了百了。”兩小雖離秦快遠,又細聲細氣,秦快也聽得清楚,嘆口氣,懶懶的道:“秦門中人從不多管閒事,兩位小兄弟儘可放心。”兩小互望一眼,小貢子笑咪咪道:“這人本來
不順眼的,聽了他聲音,倒覺得蠻可愛的。”小豹子倒杯茶送過去,笑道:“大哥說看順眼的可以請他喝杯茶,老兄不要客氣。”秦快笑著接過茶,他心知肚明兩小並非真的喜歡他,而是懾於他功力不弱,沒把握將他“丟出去”只好巴結。
杯子舉到邊
飲突然打住,凝神一聽,一陣步履之聲,輕靈有如幽靈鬼魅一般。
兩小頓展歡顏,邊出去邊叫道:“大哥回來了!”秦快暗暗吃了一驚,就憑兩小聽覺之靈
,似不在他之下,以他的功夫,幾乎可以聽到蚯蚓翻泥的聲音,不想兩小也同時聽到,不
暗自警惕,心道:“這家人與‘洗滌山莊’是何關係?十四五歲就有這份功力,顯然是名家調教所出,會是‘洗滌山莊’遺孤?”思緒飛轉之間,傳來一陣陣朗笑聲,步履之聲愈來愈近,只見門外走進一人,年約二十出頭,容貌不俗,雙目如電,長眉斜飛入鬢,論人品可算是人中龍鳳,只是在他眉宇之間,有一抹難以捉摸的抑鬱和落寞之氣。
雙臂各抱一小,看看這又望望那,愁眉頓展,笑道:“我出去這些時候,你們兩個沒鬧翻天吧!”小豹子唯恐被抖出率先攻擊小貢子之事,忙道:“沒有,沒有,只是偶而拌拌嘴而已。”這謊扯得巧,以兩小愛鬧的子,若說乖乖坐著等他間來就是騙人的了。
那人打量兩小衣著,好像不勝歡喜似的道:“是麼?難得你們二個不必我催促,懂得自個去換下‘髒’衣服,倒也是收穫之一。”
“髒”字說得重些,兩小不慌了,那人又笑道:“貴客上門,你們還不下來,成什麼體統?”兩小心喜兄長放他們一馬,雙雙自他臂中躍下。
那人緩步行來,宛如玉樹臨風,秦快只好起身拱手道:“在下秦快,路過山莊,未得主人准許貿然闖入,尚請恕罪。”那人朗笑一聲,拱手還禮道:“在下喬鷹,跡江湖無處蔽身,傳聞此地十數年無人居住,故而攜舍弟妹前來定居,並非原主,閣下無需介懷。”秦快怔住,好奇道:“弟妹?雙胞胎是一男一女?”兩小一起笑了,秦快這時發覺他們笑起來都有個酒窩,兩個都在右邊,忍不住問道:“誰是男?誰是女?”兩個孩子立在他身前,一齊道:“你猜猜看。”秦快眨了眨眼,搖頭晃腦道:“男的旁邊是女的,女的旁邊是男的,對不對?”大家都笑了,這簡直是廢話。喬鷹有趣的道:“若非他們膚
有一點點差異,乍看之下,我也分不出那個是小豹子?那個是小貢子?那個是男?那個是女?”秦快心思一轉,
哦道:“子曰:‘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近之則不須,遠之則願。’”
“不對,不對。”小豹子搖搖頭道:“詩經上說:‘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兄豈能貶低女子。”說著與小貢子換眼
。
秦快再次怔住,小貢子皮膚白,欺霜賽雪,原以為他是女的,以孔子言語
之,不料回答的卻是小豹子。拉起小貢子的手,問道:“小豹子是你姐姐,對不對?”不料小貢子卻搖搖頭道:“不對,他是我哥哥。”話一說完,兩小得意至極的哈哈大笑,秦快這時刻意傾聽,果然小貢子的童音較尖銳,笑聲如銀鈴,的確是個女孩子,被耍一記,無話可說。
初出茅廬就被兩個小孩要得團團轉,秦快大洩氣。
喬鷹彷佛對這種事屢見不鮮,拱手道:“舍弟妹頑皮,閣下不要介意,天已晚,舉杯邀月共飲如何?”聽到有酒可喝,秦快豪氣大發,不
高歌“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
到海不復回?
…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常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