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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紗宮裝的豔美婦少柔柔道:“聽妹妹說你有多,看來也不過如此,呵呵…”笑聲揚起,挾起秦快飛掠而去,獨留小豹子在樹下昏睡如泥。
秦快腦子開始有意識的第一個覺,就是口乾舌燥,忍不住呻
要水喝,沒有人理他,接著
到頭疼
裂,大力搖晃幾下,唉叫起來,原來撞到牆壁,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睜眼瞧清置身所在,不
暗暗叫苦,他雖然沒見過牢房,總聽人形容過,看來這地方比牢房更堅固。
這“牢房”宛如一個山谷,屋高十個秦快疊起來恐怕也夠不著,空間很大,容納二、三百人是沒問題,四壁排掛著手銬腳鐐,到處散置著刑具,顯然這是間銬問犯人的刑房。
秦快再打量自身,還好,沒有被掛在牆上成個“大”字,房裡除了他,再無其他犯人,想及自己無緣無故給捉來關著,秦快就心灰意懶,索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覺。
睡眠中隱隱有聲音傳來,秦快睜開一線眼縫打量,原來屋頂給掀起一塊,一隻竹籃順著鐵鏈被吊下,鐵鉤微晃,鐵鏈被收間,屋頂間復原樣,只留下一隻竹籃。
秦快將一切看入眼裡,心中苦笑:“連個僕人都不給我瞧見,怕我從衣著視穿秘密?現在的人真是愈來愈天真?”食物的香氣鑽進鼻孔,秦快拿開布罩看了一眼,苦笑:“有吃有睡,這種生活倒也愜意。”一個槓子頭也足以使秦快啃上半天,如今大魚大、好酒好菜滿滿一大籃,怎不使秦快放懷大吃,以手拈了一塊滷牛
細細咀嚼,忍不住大叫好,喃喃道:“這樣好吃的菜不知一天幾次?可別將俺餓得半死才又送來一次。…唉,若非有一堆俗事纏身,真想待在這兒白吃白喝一輩子。”想了想,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也就不敢再想下去。
就此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秦快大多在睡眠中,也不知自己多久吃一次,更搞不清在這牢中過了幾天,捉他來此的女子顯然在跟他開玩笑,既不招見他,也不放他出去,只有從一直增加的竹籃,算出他一共吃了十九餐。
每次有人從屋頂送飯下來,秦快總在睡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竹籃總被他棄置角落,鐵鏈鉤不著,只好用新的竹籃送飯來。
又渾渾噩噩吃了十來餐,這回上面將飯菜吊下來,秦快一骨碌坐起,瞧著自身自嘲道:“好酒好菜吃了那麼久,也不見得比從前豐腴,到底都吃到那兒去了?難怪前人形容肚子是個無底,真不錯!”說是這麼說,增加個三、五斤是難免的,只因他身材拔高,外形上無多大變化。
秦快一改前風,三、兩口將食物一掃而空,又將地形勘查一次,暗自忖道:“在外面有路通到上頭,只是這門的機關在外頭,看來想出去只有從上面著手,西牆這道門俺無力移開。”將目光移向一堆堆的竹籃,心泛溫暖,暗道:“你們對人類的貢獻真是太大了,竹筍可以吃,竹子可以做籬笆,葉子可以包粽子,削成細竹片可以做籃子,蒸籠、竹篩…當然,接在一起,勉強也能充當繩索,俺這次能不能逃出去,可全看你們啦!”做竹器的細竹片,通常較有柔軟度,秦快小心將竹籃一一拆開,扳成一條條的竹片,將覆蓋食物的布罩撕成條狀,先以竹片相互綁個結,再以布條穿過結互繞綁成死結,扳一扳覺得夠負力,依續將它們連接起來。
秦快耐心的工作,他必須把握在下次送飯來之前將它們完成,否則難保不被視穿鬼計,工作中難免自嘲的想:“活了近二十年,只有今天才名符其實的勤快,有時真想不通,爹與堂伯既不喜歡俺多事,何以取名‘秦快’?”眼見竹片愈來愈少,心中也泛著得意,陡地上頭有聲音傳下,秦快連忙將東西掃到牆邊,兀自假酣。
頂上又開了一個口,有人在上面喊:“阿惰,你真的在裡面麼?”秦快聽出是父親聲音,心中一驚,更不敢作聲。
接著上頭又傳來呼喊聲:“阿惰,你是睡死了,還是給白青娥那婆娘暗算了?”這回是秦生的聲音,秦快牙齒咬得更緊,心中叫苦:“二位老人家都來了,就算能救出俺,還不是又被綁在身邊,一樣不得自由,不管,俺就是不跟他們走,自然有法子單獨走出這牢房。”原來那白紅娥請不到秦生、秦勞回去“大冥府”的女當家白素姿怒不可抑,愈發堅定非要他們二人做女婿不可,否則就殺了他們或毀了秦家唯一傳人,白青娥生氣之下,病居然很快痊癒,與白紅娥分頭捉拿秦快,不負所望將秦快抓來關了十多天,另一方面,白紅娥派人四下宣揚“秦門雙傑”的獨生子在“大冥府”作客,引來秦生、秦勞,卻礙於二位心上人大忌,沒有傳出秦快之名,也足以使江湖黑白兩道震驚,紛紛猜測二人傳人到底是那位少年英雄?何以這般神秘,連“大冥府”也不知其名姓?
秦生、秦勞果真被引來,由白青娥、紅娥姐妹陪伴到牢房,不聞秦快回答,又看不清面目,秦勞父子情深,張牙舞爪好像要吃人的吼道:“你們該不會找個人冒充來訛俺們?”秦家只這麼一個單傳,秦生自覺有責任維護這脈香火,心中一氣,也怒氣衝衝道:“咱們雙方的事何必牽扯上小孩子?你們就以阿惰的安危來威脅秦家人,這種廉價的愛情,傳出去我們丟臉,你們也面上無光,阿惰沒事,咱們就此作罷,要是他有個三長二短,敝兄弟也無顏去見祖先,只好踏平‘大冥府’,再自殺以謝罪。”秦生說得斬釘截鐵,秦勞與他站成一條線,二人如臨大敵,平懶散樣兒再不復見,雙眼不再散渙無神,灼灼
人,一望即知是內家高手,雙手厚實而穩定,可以想見兵刃拿在他們手裡,一不留神即有人頭落地的可能。
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同樣一個人,怎可能在瞬息間變成一個完全令你陌生的人?秦快是這樣,未想秦生、秦勞變來比他更使人害怕。
白青娥、白紅娥姐妹完全呆住,眼前這二人是夢中幻見,懶散無所事事,以睡覺打發時間的情郎麼?
當然,理想中的英雄是勇敢、正直、英俊、拔、見義勇為,有讓人欽服的事業,這一切,除了勇敢、正直無法得知,其他的條件在秦生、秦勞身上完全看不到,甚至他們還有最令女人討厭的懶惰習
,而且懶得超乎尋常,讓人懷疑他們可以像死人一樣不吃不動,然而,白青娥姐妹就是愛上這對懶蟲,如今,他們令人厭棄的懶散一掃而空,不再像個懶鬼,這一改變,卻反而使她們陌生、害怕。
秦快躺在地牢,心中百集,眼角閃泛著淚光。
秦生、秦勞互望一眼,暗中自嘲緊張過度,秦勞眼中道:“阿惰又不是個小孩子,犯不著這般神經質為他擔憂。”秦生也在眼中傳遞訊息:“咱們兄弟殺人無算,可也沒像現在這般正經過。”二人突然放聲大笑,又回覆原先的懶樣兒,倚在牆上互望一限,由秦勞道:“下面果真是犬子?白姑娘。”白家姐妹給他們搞得不知所措,這時白紅娥搶著道:“不錯,令郎那副懶樣兒就是最好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