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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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面刀王”朱輪頷首,肅然道:“由剛才的比鬥中,三位叔叔應該都看出那小子功力不弱,沈大叔並未用足全力,他不可能接不住,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願多費一分力氣,也不喜炫耀,將實力留待最需要之時,三位叔叔認為這種人可不可怕?”沈不聰三人皆默然,顯然已同意朱輪的看法,均不由自主朝秦快這邊靠近。

這時丁嬙臉已轉為紅潤,秦快放下心中大石,道:“運功看看有無阻礙?”丁嬙依言做了,良久睜眼的道:“我沒事了,秦大哥,謝謝你,只是你的傷不要緊吧?”秦快背部劍傷長尺餘深三寸,裂開的肌向外翻卷,經風一吹,早已令秦快疼得直咬牙,經丁嬙一問,只有苦笑,示意她又有敵人,不要先了底。

以“粉面刀王”朱輪為首,四人齊至,秦快打量朱輪幾眼,不得不承認他的長像的確很美,比大多數女人還白的肌膚,十指纖纖,頭髮梳得又光又亮,縱然如此,眉宇卻含帶一股男子特有的氣概,輕咳一聲,秦快怪聲道:“你可愈長愈像女人了,阿輪小子。”

“粉面刀王”朱輪怔了怔,試探道:“聽你的口氣,我們以往素識?”秦快放下丁嬙,起身閒閒彈著袍上的灰塵,懶懶地道:“八九年前重陽節,俺一氣之下替你剪了個怪頭,中間一綹,左右各一綹,如此特殊的髮型,難道你已經忘了。”不僅朱輪變,其餘三人齊聲怪叫,不約而同道:“秦家大少爺?”秦快不懷好意的一笑,向朱輪眨眼道:“秦家只俺一個後代,你該不會貴人多忘事吧?”

“粉面刀王”朱輪只覺得頭皮發麻,呻道:“阿惰小子,怎麼會是你?下山第一天就遇上你這小子,莫非是大凶?”秦快面一沉,冷然道:“你還好意思說咧,那沈不聰、葛多山、江神佑三人大發神威,從一個小孩手中奪走在下二匹馬,才發生剛才的混戰,的,俺差點被那兩個老傢伙坑在這裡,看到你們,在下才覺得倒黴,真是氣死俺了。”全身痠痛加上傷口火燒般的痛楚,令秦快火氣大發,沈不聰三人被他罵得面紅耳赤,偏偏又找不出話反駁。

“粉面刀王”朱輪自小人人爭捧,遇上秦快不識美醜的脾氣,外貌佔不到半點便宜,只有拿出男兒本,乾咳一聲,肅然道:“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你先療傷要緊。”沈不聰三人爭先要為秦快療傷,小冬瓜葛冬山抱怨道:“大少爺,你不脫下上衣,如何上藥?”秦快橫了他一眼,起身道:“到別處去吧!”大猴江神佑摸著胡腮,取笑道:“有女娃娃在,大少爺害羞了,哈哈…”沈不聰一揮枯瘦的右臂,道:“你再笑,小心大少爺捏個泥糰子住你的嘴。”江神佑猛地煞住笑聲,尷尬不已。

三人對療傷都頗有研究,互相配合得很好,為秦快消洗傷口,敷以藥膏、生肌散,還強迫秦快服下幾顆補藥,顯然跟秦快情都很不錯!

秦快呼口氣,穿回外袍,道謝不已,笑道:“在下也懂得一點療傷技巧,比起你們可差多了。”小冬瓜葛多山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道:“這不算什麼,只是膏藥好點罷了。”四人回到方才的戰場,只見朱輪不停在逗丁嬙說笑,丁嬙卻扳著臉看也不看他,朱輪自覺沒趣,回身見秦快來到,攤攤手道:“這小孩真彆扭,會不會是啞巴?”秦快未言,大猴江神佑已搶著道:“不可能的,少寨主,那天我們還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如此尖牙利嘴,如何是啞巴?”秦快心知有異,蹲身柔聲道:“沒事吧?小嬙,是不是剛才吃的藥有問題?”丁嬙哼一聲,話中帶刺道:“我沒事,只是身上的傷口痛得我不想說話。”秦快一驚,又奇怪道:“在下要你療傷,你為何不聽呢?”丁嬙頭一甩,噘起嘴道:“又沒有人教我,問得真莫名其妙。”秦快見她傷在腿及臂,不由皺眉,最後道:“你還小,一切俗禮就不必管了。”向朱輪討來刀傷藥,割開傷口上的衣服,為丁嬙療傷,包紮妥定,故意在她傷口上擊一下,丁嬙痛呼,秦快嘿嘿一笑,道:“以後說話少帶刺就少受苦。”

“粉面刀王”朱輪摸摸丁嬙後腦,和悅的道:“小弟弟,如今你會說話了吧?”丁嬙嫌惡的揮掉朱輪的手,罵道:“你最好正經點,想賣俏,找銅鏡去吧!”朱輪再次不討好,也就不理丁嬙,問秦快道:“秦叔叔就只你一個寶貝,如何肯讓你出來涉險?”秦快冷漠笑笑,嘆息道:“俺這兒子向來就不寶貝,只是勉強不得才生下來。”

“亂講!”朱輪不以為然道:“嘴裡這麼說,其實你心裡何嘗不明白你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秦快苦笑不語,沈不聰深沉的道:“少寨主既然遇上大少爺,可須請他上山盤桓數月,否則寨主知情會怪罪的。”

“粉面刀王”朱輪一笑道:“沈大叔安心,他想走也不成啊!”秦快連忙搖首道:“不成,俺有要事待辦,回程再上山拜望朱伯父。”朱輪皺起眉頭,更堅決的道:“不成,你有傷在身,再重要的事也辦不成,至少也等傷好再說吧!”秦快再爭“銀煞”木照開已扭著喉嚨道:“臭小子,你該不會忘了剛才的約定吧?”小冬瓜葛冬山起身道:“大少爺就不要再勞累了,有什麼約定,我去替你辦。”秦快的笑笑,道:“解開他們道放他們走吧!不過,地上的兩丈八蛇矛可須毀去才是。”

“銀煞”木照開氣叫道:“好歹毒的臭小子,這跟廢掉老夫雙手何異?”秦快冷酷的道:“在下對你們已經容忍再三,你還待怎地?想必閣下兵器上的毒藥配製不易才如此緊張吧?哼,正合在下之意。”木照開氣得直抖,葛冬山先收拾丈八蛇矛,才替冷玉環三人解,冷玉環陰冷的道:“姑娘不承情,秦快。”秦快不耐煩的揮手道:“快走吧,下次朝面殺,至時再談吧!”

“黑水仙”冷玉環笑得悽苦,道:“父仇不共戴天,秦快,這輩子除非我們雙方死一個,你永無太平子。”秦快不在意的道:“不要說些狠話來唬人,若你執意如此,在下接著就是,不過,不會再對你仁慈了。”冷玉環受辱似的叫道:“我說我不承情,秦快,你大可現在就殺了我們,一了百了,你已經有四個幫手,還怕對付不了我們?”秦快痛苦的呻一聲,道:“在下從來就不想殺人,冷姑娘,希望你們不要迫在下開戒。”邊的黑痣一顫,冷玉環怒道:“你表現你那門子清高?獨樹那一套江湖仁義?我爹因你而死,你總不能否認吧?”秦快坦然地道:“令尊之死在下不推卸責任,但是,在下已分析得很清楚,他是咎由自取,在下只有抱歉,卻無愧於良心。”冷玉環挑起一雙新月似的眉兒,尖聲道:“你少他孃的擺出這麼一副悲天憫人又仁義道德的假面具,拆穿了還不是沽名釣譽,博人,半文不值!”搖搖頭,秦快安詳的道:“盡其在我,不求諒解,冷姑娘,下次見面有何道兒,在下接著就是!”冷玉環狠狠瞪了秦快一眼,扭頭離去“金煞”潘少蔭朝秦快吐一口唾沫,恨道:“你死定了,小子,老夫絕不會饒你。”

“銀煞”木照開冰冷的聲音含著陰險:“希望下次朝面的時候,你不要又是孤零零一個。”言下之意是想廣邀幫手對付秦快,秦快裝作不懂地道:“為什麼?閣下想在身上多開幾個?”金銀雙煞冷酷陰狡的一笑,隨即離去。

小冬瓜葛冬山咋舌道:“乖乖!那三個好凶,大少爺,你是如何惹上這段樑子?他們又是誰?”秦快心想說來話長,而且他們知道肯定會隨侍左右保護,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遂道:“身在江湖,亂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事層出不窮,說了徒費舌,你們無須掛心。”四人也很老江湖不再多問,秦快起身告辭,又道:“在下座騎你們搶了,該還二匹吧!”

“粉面刀王”朱輪如何肯放人,道:“阿惰小子,你存心要我難堪麼?若給山上兒郎知道我請不動你,還有什麼顏面?”沈不聰三人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句,說得秦快頭皮發麻,最後只好舉手投降,嘆息一聲,道:“在下生平最怕口舌厲害之人,死人都能被你們說活。”眾夥大笑,擁簇秦快與丁牆上會稽山,一路上丁嬙沉臉不語,秦快心中有數,道:“別急,住幾天就走,耽誤不了你的事。”

“自作聰明。”

“怎麼?”

“又在裝蒜?”

“有話請直說,不要拐彎抺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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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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