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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秦快怨怒“冷姑”多事,存心整她一整,自她出現,目光不住打量客房,腦筋思索可以瞞過她的方法,就在“冷姑”開窗透氣之際,毫無聲息踢開棉被,故意使棉被一半垂地,令“冷姑”產生他躲在底的錯覺,其實人已騰空躍上屋樑,同時以長遊魂刺
開房門,一舉得手,迅速收回兵刃,此乃他的絕活兒“冷姑”從未見他施展過,焉有不上當之理?
笑數聲總算出了口氣,秦快心中沉思:“二個老混蛋今夜之舉用意為何?”想了想,陡地從窗口出去,在夜中奔行一陣,聽到打鬥聲,依聲傳出處尋去,看見四個黑衣人圍鬥江阿打,江阿打一招一式全往對方要害擊去,地上已倒了二個,還在拼命的四個之死也是遲早的事,不對這位外表不起眼的鐵匠江阿打另眼相看。
秦快不必再尋,就知圓月、彎月對付的人也差不多,不奇怪道:“他們也該知道憑這些
本殺不死俺,還費錢請他們作啥?莫非想令俺累得半死,再好整以暇收拾俺?可是俺一
指頭也沒動,他們難道不知情,未曾躲在暗處監視?不可能,不可能,他們並非能夠信任旁人之輩。”心中有鬼,處在黑暗無人跡的空地,心底不住泛寒,秦快眺目四顧長久,均未發現另有人在暗處監視,愈發
到奇怪,索
放一旁,冷眼觀察江阿打的武功數路。
江阿打的一招一式,秦快全看得很清楚,問題是他本身對武林各派並不悉,只看出江阿打的武功很像打鐵匠在打鐵,專注又細心,不能多錘幾下,抑不能少敲幾次,總是那麼適度地剛好取了敵人
命,給人的
覺十分霸道。
秦快皺皺眉,忖道:“‘冷姑’及三名部下到底是什麼身份?俺居然莫名奇妙地跟他們扯在一起,俺對他們而言又有何利用價值?”想了想,不微嘆口氣,喃喃道:“出道至今,沒啥好事,壞事倒遇上不少,這就叫走江湖?”漫步踱回客棧,中途,
覺有人跟在身後,轉身望去原來是“黑水仙”冷玉環,秦快等她開口,冷玉環打量他好一會,微喟一聲,道:“你居然還沉得住氣,豔福也不淺,大把女人爭著替你拼命。”秦快啼笑皆非,道:“冷姑
,你說的大把女人是誰呀?”冷玉環不悅的哼聲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二十名殺手原來是要對付你,如今卻由別人代你解決,其中就有三個女的,你瞞得了誰?”秦快苦笑道:“這種豔福,在下無福消受,說吧,你們到底都躲那兒去了?其餘的人呢?”
“你怕了?”冷玉環冷笑道:“這只是剛開始而已,秦快,你可不要先洩了氣。”秦快彷彿面對老朋友似的,十分和氣的道:“你們一股腦兒群攻而上,取在下
命十分容易,為何要繞這麼一大彎?”冷玉環笑聲中夾雜著冷酷的殘忍的意味,道:“死,有很多種方法,我們決定採取最殘酷的方法對付你,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快“嗤”的笑出來,道:“好,夠厲害,那麼你如今站在俺面前做什麼?想用什麼方法使俺生死難以自主?”冷玉環轉身背對秦快,冷道:“你曾經幫過我,雖然事情沒成功,但我總是欠你一份人情,今晚單獨來見你之前,曾向二位叔叔代你求情,他們已經答應放你一條生路,只要你辦到三件事情。”秦快無可無不可地道:“請道其詳!”冷玉環雙肩微一抖動,道:“其一,廢掉你的武功,其二,自斷一臂一足,其三,到我爹墓前磕頭認錯。”秦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笑聲會這麼尖銳,道:“俺沒聽錯吧,冷姑
,你們的條件就這三樣?”冷玉環豁然轉身,雙肩又一抖,尖聲道:“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到底答不答應?”秦快揮揮手,閒閒的道:“你的肩膀抖動好幾次,冷姑娘,可見你也認為條件太苛,
本說不出口,只好背對著在下說,姑娘提條件的人都覺得太過份,在下又如何接受?”冷玉環又抖了抖,強自狠道:“你別自作聰明,不要忘了你的命只有一條。”秦快微喟一聲,道:“在下若猜得不錯,第一個條件乃針對令尊而發,第二個條件想必是那二個老混蛋想出來的,目的是有恥於上次的失敗,第三個條件就是你這位孝女要求的,對不對?”冷玉環微一驚,蠻橫的道:“是又怎樣?你說這些是什麼用意?”秦快拂開吹到面頰上的頭髮,道:“姑娘是個明理人,較之令尊及二個老混蛋都理智,何必為了一條人命使二十人同時殞命,也許還會死更多人,這又能代表什麼?氣派足?想唬人?”冷玉環覺得自己逐漸被秦快的氣勢壓倒,自衛地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秦快頓了頓,沉
道:“令尊既因在下而亡,就是我們兩人的事,不要牽涉到他人,當然,你可以去修練厲害武功再來尋在下報仇,也可以不擇手段毒殺在下,總之,雙方死一人就足以化解恩怨,大可不必代代相傳報個不停,影響別人的快樂。”冷玉環凜烈地道:“姑娘若殺得了你,何須藉助別人?況且幫手全是二位叔叔花錢請來的,我們要人,他們要錢,互取所需,錢就是他們快樂的泉源。”秦快眨眨眼,道:“貴方付錢是事前付?抑是事後付?付多少?”冷玉環不防他有這一問,怔了怔,方道:“各付一半,每人致酬五百兩。”秦快點點頭,道:“還差不多啦,一條命值二百五十兩,另外二百五十兩隻好找閻王爺要了?”冷玉環豈有聽不清秦快語含譏刺,冷哼道:“任你舌燦蓮花,也無法改變已成的事實和你的命運。”呼口大氣,秦快道:“黑道的歪事特別多,咱們也別再提,如今,冷姑娘還有什麼吩咐沒有?”冷玉環盯著他,一字字道:“你為何不答應那三個條件?至少還可以保命。”秦快自牙縫間“嗤,嗤”的笑出來,道:“廢掉武功又迫俺殘肢斷足,活著幹什麼?成天躲在家裡白吃白喝?如何生活?誰肯嫁俺做老婆?俺家可是一脈單傳,不娶不行的。”冷玉環鐵青著臉,尖聲道:“你可愈來愈油腔滑譎,先擔心你那條命才是正經。”秦快負手而立,懶洋洋的道:“命是在下的,姑娘這麼緊張為什麼?”冷玉環雙頰泛熱,幸好黑夜中對方看不清楚,掩飾道:“姑娘說過,那是因為我曾欠你一點恩情。”秦快拱拱手,道:“在下心領了,姑娘也不欠俺了,回去告訴那二個老混蛋,那三個條件在下無法接受,問問他們,神經有沒有問題?”冷玉環窒了窒,道:“你別不知好歹,他們的手段是十分驚人的。”秦快微帶不耐煩的道:“隨你們去搞,誰有興趣同你們玩捉
藏?”說完越過冷玉環朝客棧去,冷玉環十分勉強地道:“秦快,如果取消第二個條件,你會接受麼?”秦快豁然轉身,冷厲的道:“冷姑娘,在下的耐心十分有限,希望你們不要撥動在下掩埋於心底的殺機,對於令尊,在下不晦言的道,他是死有餘辜,不要拿他的命跟在下談條件。”冷玉環氣得全身發抖,顫聲道:“你…太過份…你憑…什麼…侮辱…人…
我…恨你…”秦快連連嘆氣道:“父女天,在下不怪你,要恨就恨吧!”轉身離去,突地破空聲響,一陣寒氣襲體。
動作的發生,便宛如本來便已形成那樣似的“黑水仙”冷玉環一柄難得的寶劍竟在眨眼間來到秦快身後,秦快移步如旋,暴翻丈許,面無表情道:“看來姑娘是貴方打出的第三張牌了。”
“廢話少說,看劍!”話未完,人已到了秦快面前,鋒醜帶著寒光銳風擦過了秦快頸項前一寸不到,秦快連眼皮子也不一下,左手伸縮,短遊魂刺冷電閃
,去勢冷烈,猛一下便將冷玉環
出五尺之外!
彈彈手中短刺,秦快不勝慨:“你是恃於在下不敢殺人?抑是認為在下絕不會拿你當人質?”冷玉環在黑暗中直捏冷汗,秦快如果想捉她當人質,她沒有自信逃得了,緩過氣道:“當然,你可這麼做,只要你認為不丟臉的話。”秦快吃吃笑了,道:“
將法?太老套,在下如果有意捉你當人質,早就你開口提條件時就做了,只因不屑為,現在,你大可放心一搏,我們再來一次開始,嗯?”點點頭,冷玉環道:“我在等著,秦快。”秦快安詳地道:“你要注意,在下出手比你快,所以你攻拒之間就須特別靈活才不至受傷。”嫵媚的一笑,冷玉環道:“謝謝你的提示,不用你說我也不敢絲毫大意。”微一頷首,秦快懶懶吐出一句:“當心了!”秦快的動作快得使人打哆嗉,他左手短遊魂刺如幻影,嘴才合上,短刺已暴飛冷玉環
口!
“噫”了一聲,冷玉環上身仰側,寶劍由下而上,灑出屢屢寒波,倒挑敵腹!
秦快左手拋揚,反應出人意表,他不躍不翻,卻驀地貼地飛旋,以身試劍,冷玉環政挑腹為刺目,秦快冷嘯一聲,短刺閃縮如電,十九溜晶寒的刺尖閃擊,全指向冷玉環右腕,冷玉環只好放棄刺敵目,倒退四步,在這剎那,秦快方才貼地飛旋正好旋到冷玉環倒退的身側,鋼刺如指,正好指在冷玉環咽喉上,只要他一動,鋼刺立即透喉而過,至時活不活得,可得先請教閻王一聲,魯莽不得。
冷玉環毫無驚惶,淡淡地道:“姓秦的,你待怎地?”秦快莞爾,道:“你倒篤定的很,明白在下不喜歡殺人,又聲明不擄你,只好放你走了?”上黑痣微一顫動,風韻無儔,可惜月光不明秦快沒注意到,只聽得冷玉環平靜的道:“當然,你可以廢掉姑娘的武功,這原是你最擅長的事,如今我倆乃死敵,你豈有不趁機下手之理?”冷漠的再仔細觀察她臉上表情,秦快道:“冷姑
,你是試探在下,抑是希望在下真如此做?”嘴角上揚,冷玉環鄙夷道:“你這無心無肺無同情心的東西,誰知道你的打算?”秦快默然片刻,道:“若非同情你給親情燒昏了頭,俺早就好好教訓你一頓,還有好脾氣跟你抬槓?”冷玉環呼
微見急促,她道:“我不領情,秦快,你最好殺了我,一了百了。”秦快撤開短遊魂刺,道:“別
了,你們最好再做些令在下痛恨的事,也許俺就會下手殺了你們。”望了冷玉環一眼,頓了頓,又道:“不過,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朝面最好雙方混戰一場,在下一死,什麼麻煩都沒有了,你們大可大搖大擺逢人吹噓為親父或為至友,與劊子手拼殺三
三夜,終於鏟滅敵人,如此一來,江湖黑白兩道朋友自然傾服不已。”冷玉環死盯著秦快,一字字道:“你說我們為父為友報仇,是沽名釣譽。”攤攤手,秦快道:“招集狐群狗黨助陣,搞得江湖沸騰,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在下想不出還有其他解釋,也許你不是,但在下心想那二個老混蛋多少有這種意思。”冷玉環冷硬的狠道:“你今晚必須解釋個清楚,否則…”不耐的揮揮手,秦快道:“你想唬你那個爹啊,冷姑娘,你想知道,俺就詳道原委,想想,一個報仇心切的人是恨不得仇人早
屍,好
死者在天之靈,那有似乎你們老是跟在下捉
藏,躲著不敢現身,專派些鱉三攪局,若說想使在下痛苦而死,也難以想像憑這群鱉三如何使在下痛苦?莫非你們找不到厲害的幫手?還是想拖時間,以便利用時間招兵買馬?”冷玉環默然不語,秦快又道:“貴方也太看得起在下,好歹俺二十未出頭,能有多大道行,值得你們緊張兮兮?”冷玉環眼波
轉,道:“別想用這些話打動姑娘,我們從來就不敢看輕你,何況你又多了四名幫手。”秦快這下可火了,怒道:“若非貴方太過招搖,那群雞婆豈會纏著俺不放,真是氣死人,想到那四個跟
蟲,俺就一肚子火,好了,你可以走了,下次朝面俺就與你們做個了斷,省得夜長夢多。”叫別人走,卻自己先開步,秦快散步消氣回到客棧“冷姑”四人已在房內等他,雙方一朝眼,誰都沒好臉
,秦快更是緊閉著嘴,哼也不哼,鑽進熱被窩,毫無顧忌的面朝裡又睡了。
圓月輕咳一聲打破沉寂,道:“主母料事如神,這小子果然又回來了。”
“冷姑”冷哼一聲,道:“這種人有可睡,是死也不肯
宿街頭的。”彎月冷著臉不言,江阿打望了她一眼,道:“主母,這小子未免太不成話,有主母及二位妹妹在場,居然招呼不打一聲,躺下就睡,未免太沒教養了。”秦快動也不動,懶洋洋的道:“真是世風
下,人心不古啊,付錢租房間睡覺成了沒教養,那些三更半夜賴在男人房的女人又算什麼呢?也許俺看走了眼,她們是大半個男人也說不定。”聽了這番話,一邊侍立的江阿打、圓月、彎月俱不由
然變
,形態
憤。
“冷姑”揮揮手阻止屬下的衝動,語音幽冷的道:“一年了,秦快,你出道才一年,功夫有多大進誰也不知,口把式卻愈磨愈利,江湖末九
的鐵口神算也沒有你的嘴厲害。”秦快溫和的道:“好說好說,有賴諸位謙讓了。”彎月形
昂的向前道:“主母,讓小婢教訓他,看他還敢逞口舌之能不敢?”
“冷姑”居然沒有表示,等於默許,彎月身形暴,二柄彎刀
燦如電,悶不哼聲往面裡而睡的秦快掠殺!
“呼”的一聲,秦快連棉被帶人往彎月頭頂罩落,就那麼準法,當彎月劈手卻砍落之際,遇上大棉被阻去勁力,連手帶頭被棉被包得死死的,只剩下半身在抗拒扭動。
秦快雙臂摟住棉被,拍拍棉被下的頭顱,大笑道:“大頭小身子,俺倒第一次看見,你一個頭可有人家二個大。”
“冷姑”喝叱道:“秦快,還不撒手,你想悶死地?”秦快好整以暇的氣半晌,才鬆手冷眼看著彎月扯掉棉被,整張臉紅通通,鬢髮徽亂,以至於看起來不似平常那麼冷漠了。